秦石刚进门时原是一脸的热切,熙乐一句“你怎么又回来了”,瞬间就浇灭了秦石的火热情绪,又?
他表情微不可察的变了变,然后语气稍冷的解释道:“有军报忘拿了,回来取。”
“那你一会还回去吗?”
这秦石就忍不了了,这明显是赶他呀,下人还都在屋呢,当着这些人的面,秦石秦将军觉得很没面儿。
“这么晚,打扰你歇息了,”语气冷硬。
秦石气闷,早上他起床要走时就已经开始舍不得她了,亲了又亲她的小脸蛋,这才不甘不愿的出了府,
这一整天,白日忙着军务,只要有点闲暇时间,就会想她,想她莞尔的样子,娇嗔的样子,撅嘴的样子,所有的 样子,感慨为何不能和她时时在一处。
越想越思念,晚上就寝时,这种想念达到了峰值,想他昨日还温香暖玉抱满怀呢,今日就变成军营的硬板床冷被窝了。
本来他都躺下了,明早还得早起检查晨练。
但他实在是想她想的难忍,索性就跳起来穿好衣服,跳上马就跑了回来。
本以为佳人也同样想他想的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呢。
他一进屋就看她睡的睡眼惺忪不说,头发都睡得支棱到天上去了。
他思念她都思念的睡不着,她可倒好,全然没把他放于心上,不但如此,还“你怎么又回来了”,“一会还回不回去了”一句接一句的给他浇凉水,真叫他寒心,他就不该回来。哼!
再愚钝,睡的再蒙,熙乐也听出来了,秦石是不高兴了。她也发觉自己刚才说的那话意思太明显了。
她赶紧穿鞋下地想着怎么补救。
她刚下了地,刘婆婆把屋里烛火也点亮了些,秦石眼睛也一亮,看着熙乐今晚的穿着,咦!这件寝衣他怎么没见过。
他收回刚才的话,他应该回来,回来对了。
秦石本来想再绷一会脸的,但看见熙乐眼下这妩媚模样,就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
不知情的宫熙乐赶紧走到他身前,殷勤的关心着:“夫君,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今夜不急着回去,那你饿不饿,军营里今儿吃的什么,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呀。”
这还差不多,秦石这回心里舒坦点了。
他边脱铠甲边说道:“不吃了,歇息吧,”他心道,饿肯定是饿,吃还是要吃的,但不是此饭。
“给我备点水,我要冲一下,”秦石又冲屋子里的刘婆婆和灵犀说道。
刘婆婆和灵犀俩人赶紧又去浴房准备水。
熙乐看他突然回来了,心里一沉,今晚恐怕。。。
她面露忧虑,站那发呆,秦石看她站那发呆,就上前揽着她的肩膀:“你快上床,别凉到,我洗完就来。”
这时水已经备好了, 秦石急匆匆进了浴房。
熙乐躺在床上,忐忑不安。刘婆婆和灵犀已经出去了。
秦石回来了,灵犀也就不在隔间里住了,去丫头住的房间了。
一会工夫,秦石就出来了,他只着了一条亵裤,光着上身,他上了床,一股男人的气息掺着皂角的香气,直直向熙乐扑来,熙乐往里让了让。
这几日秦石真是把她折腾怕了,现在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就怕,他还不喜欢穿寝衣,每晚都光着膀子。
不过他也确实热,熙乐每每睡醒,肯定都是在他的怀里,天然恒温的暖炉,确实舒服,她都有点依赖他的怀抱了
秦石不喜欢熙乐离他那么远,他长臂一伸,就把熙乐从床里面捞了过来,扣在自己怀里。
刚才进屋时,她看出来他不高兴了,她们已经在一起一年有余了,她只见过他跟自己生过一次气,就是她错把彩凤当通房那次。
今日是第二次 ,所以她不敢惹他。
秦石看着怀里的熙乐,埋怨道:“娘子,你就不想我?你今儿想我了吗?我可是离开你就开始上火了。”
他这最后一句话,让熙乐也不禁动容了,她伸出胳膊环住秦石的脖颈。
她雪白的玉臂从宽大的寝衣袖子里露了出来,红色衬托的熙乐更妖娆了几分,她还要娇音道:“嗯,熙乐也想夫君了。”
秦石一下子就不气了。
废话不多说,秦石一顿热烈的缠绵后,就开始吃正餐了。
因为过程太过激烈,熙乐忍不住的骂他怎么这样,秦石解释道:“情有可原,小别胜新婚呐。”
熙乐想哭,哪里小别了,一个白天没见而已。
之后,熙乐累的手指都动弹不得,又困又累,想起来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秦石喝了几口又喂到她嘴里,喝完她就睡死了过去。
等熙乐一觉醒来,又是日上三竿,秦石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熙乐问刘婆婆,他昨晚是什么时间回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刘婆婆说是三更回来的,四更走的
熙乐想起来了,早上她还在睡梦中好像秦石亲她,说要检查晨练,要早点回去的,她没睡醒呢,都忘了。
这秦石接下来的几日,连续五六日,夜夜都回来,开始还找个理由,什么出去公务,回来太晚正好路过家门,就不回军营住了。
什么军营晚上没吃到饭,就回来吃了,吃完太晚就不回去了。
后来编不下去了,索性直接就告诉熙乐,就是专门回来睡她的。
熙乐简直气结,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秦将军也不恼,他理直气壮的说道:“家里肉好吃,他就要顿顿吃,怎样。”
而且他歪理巨多,他说他不趁着现在两人都是花季纵情享受,难道要到了耄耋的年纪只能坐而论道时才后悔吗?
就算他讲的有道理,人不风流枉少年,但问题是,宫熙乐真的是吃不消了。
即便她想纵情,她也没秦石那个实力,他一日比一日神采奕奕,可她已经不只是困了,是一日比一日蔫,之后更是头晕,恶心,浑身乏力。
她坐于母亲花荣房中,拿着手绢边拭着泪边控诉秦石。
孙巧娘也在,刘婆婆也在,大家也都愁,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都使劲的想着解决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