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阳照向大地,连空气中都有了一丝暖和的气息。
在一所有小院和草棚的人家,一位白发老头打开了门。他弯着身子站在门口,微微抬头,将整张脸迎着阳光。
“是个好天气啊。”
他感叹一番。
这就走着小步,来到草棚前。
草棚里有一条驴和一辆堆满了干草的两轱辘车。
这老头,人们都喊他张老汉。今天,他需要拉一车堆在墙角的干柴去街上卖。
他来到车前,将车上的干草一点点拿下。忽然,他在草堆里看到了一双脚。以往见到这样的事,很多人都会大叫起来。但张老汉没有,他接着拿草,然后就看到两条腿,还有一把刀。
张老汉依旧没有喊,甚至脸上也没有任何惊吓。他将草全部拿开。
车上正躺着一位熟睡的少年,那把刀就在少年身旁。
他是谢晓天。
别说,谢晓天还真会挑地方,在这草堆里睡一觉可真是够暖和的。
“醒醒,孩子。”
张老汉摇了摇谢晓天的身子,谢晓天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张老汉。瞬息从车上跳下,刚走出两步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张老汉。
老汉在将车上的绳子往驴上拴,过后,他再一点点把墙角的干柴往车上拿。
谢晓天跑了过去,开始帮忙。
老汉也没有阻止,忙完过后,才道:
“孩子,你从哪里来?”
两个人站在驴车旁,中间隔着那辆破旧的木车,两人彼此望着对方。
谢晓天回答:“随山村,老爷爷你听说过没有?”
“我知道那个地方,在西北方向嘛,离这里差不多有一百里路。你怎么会来太平镇呢。”
“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一位刀客。”说时,谢晓天把刀提在了面前,“我现在走投无路了。”
谢晓天请求,“老爷,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几天,我可以给你干活。”
“你要在我这里住几天,你想吃我的喝我的。”
“我等一个人,等到他我就会离开这里。我是那种好人,绝对不会偷你东西,我还能帮你干活,管我一顿饭就成。你知道随山村离这里很远,我的银子都用完了。等我等到了人,我还会再给你一些银子。”
老汉笑了,伸出手牵住绳子,“这听起来倒是划算啊。成啊,只要你别引来一些什么人就成。”
“谢谢。”
“怎么称呼?”
“谢晓天,老爷爷你呢?”
“你就叫我张爷爷吧。”
“好,张爷爷。”
谢晓天说时,上前牵绳。与张老汉走在街道上。
路上张老汉告诉谢晓天,今天的任务是将这一车的干柴给卖了,若是都卖完,晚上会有酒有肉。
于是,谢晓天和张老汉在街上卖柴。待到中午时候,谢晓天忽然看见了云罗和蛇女走在街道上。
那云罗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印。他们正并排走在街道上,两人均是左看右看。谢晓天立即低下头,整张脸都藏在了衣服里。
张老汉叫卖着:“买柴,买柴了。经烧的柴禾喽——”
云罗和蛇女经过张老汉摊位前。
云罗看向张老汉,同时看向谢晓天。然后往前走,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径直朝张老汉走去。
“老头,有没有见过一个年纪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少年,带有一把无鞘的刀?”
此时谢晓天就在张老汉身旁。
张老汉立即摇头,“未曾见过,未曾见过。少侠,你去问问别人吧。”
云罗点头,这就追上蛇女。
谢晓天听脚步声远去,抬起头,已见云罗和蛇女的背影很远了。
张老汉依旧吆喝着。
直到黄昏,这才将未卖出的半车柴拉回家。到家时候,天色已暗。
没卖出柴,张老汉明显不开心。只随便弄了些吃的,就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并关了灯。
他让谢晓天睡在隔楼里,这是张老汉堆放杂物的地方,里面灰尘较多。很不适合睡觉,但谢晓天也无处可去。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并且还比较暖和。
等到夜再深些时候,谢晓天打开门走到院子里。
练习刀法。
以刀对着空气挥砍,他较为卖力,不到一个时辰就满头大汗。
这时门又打开了,是张老汉。他站在门口看着练刀的谢晓天。
他注意着谢晓天的双脚,然后他又将目光看向谢晓天的胳膊。
此时谢晓天整个人背着张老汉,完全不知张老汉在看着自己。寂静的夜晚忽然间刮起了微风,风很凉。张老汉的白头发被风吹的飘扬了起来。
他突然开口:“刀,不是这么练的。”
谢晓天听后,立即收刀,回头看向张老汉。
微微喘吸,“张爷爷,你也懂刀?”
“我不懂刀,但我见别人练过。练刀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你应该是刚练刀不久,没有丝毫的基本功。你的刀非常无力。”
谢晓天立即拱手,“还请张爷爷指点。”
张老汉道:“白天那年轻人是找你的吧,你得罪了他们,又或是你得罪了别人。那个人看起来刀法很好,十个你也打不过。还有与他同行的女子,与那男人不相上下。他们两个都在找你。”
谢晓天无法隐瞒,当下点头承认。
张老汉走到谢晓天身旁,拍拍其肩头。
“你的身体素质还过的去,但你现在所练的刀法已完全超出了你的能力。唯有从基本功开始,方可有成。”
“怎么练基本功?”
“马步和臂力训练,然后不是砍空气,而是砍石头。”
他指了指院子里放着的那块有一人高的石头,“就砍它。”
谢晓天照做了。
这就扎起马步,两臂伸直,并在手腕上系了两块砖头。
上半夜谢晓天进行力量训练,下半夜进行挥刀练习。
日落月升。
三天过去。
在这三天时间里,手腕的两块砖头,逐渐变成了十块,最后又加到二十块。在谢晓天扎马步的地方,现出了两个坑,这全是由他双脚踩出的。
这一天晚上,谢晓天脱去上衣,拿着刀站在石头前。
张老汉又在谢晓天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开了门,在月色下,他看着谢晓天少有的身材。谢晓天身上的肌肉是张老汉见过充满力量的肌肉。
每一块都有着极强的爆发力。
他看着谢晓天缓缓举起了刀,这时张老汉已双眼放光。想立刻知道谢晓天这三日训练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