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这两个徒弟后。
谢晓天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起码从他们对待小黑的行为就能看出来。
驴嘴竟然被绳子给捆的严丝合缝。
鼻子那里都勒出了绳印出来,小黑被拴在柱子旁,眼皮耷拉,肚子瘪瘪的,憔悴极了。
现在,三个人处在这所简陋的小院子里,谢晓天眉头紧皱着。
汤米且嬉皮笑脸站在谢晓天的面前。
“师傅莫急,我这就给它解开。”
他立即招呼大师兄陶急急,跑到小黑跟前。两人手忙脚乱,生怕动作慢了一点就惹谢晓天生气。
原来两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在昨晚害怕小黑出声被江上寒发现,就给小黑的嘴给捆上了,却是忘记了解下。
解开后,陶急急忙活着给小黑弄吃的草和喝的水。
汤米且拿出钥匙去开门,引着谢晓天进到屋子里。并让谢晓天坐在最上头。
他拿出些酒,倒了两杯。
再走到门口去喊他的大哥。
两人举着酒杯下跪。
同声开口:“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他们说话有力,其声如钉定在木板上,“愿为师傅鞍前马后,无怨无悔!”
“师傅,喝酒。”
他们同时把酒杯举到谢晓天的面前。
谢晓天接过酒杯。
“两位徒弟请起,从今往后,我便是你们师傅了。喝了这杯酒,我们师傅三人遇难而上,绝不退缩。”
谢晓天把酒喝下,站了起来,上前相扶。
三人面色激动。
谢晓天道:“二位徒弟,我们同生共死!”
两兄弟听到谢晓天这句话,眼泪汪汪的。汤米且立即倒了三杯酒,三人一人拿着一杯。
“不!”汤米且道:“师傅,你得活着!”
他一口喝下酒水。
轮到陶急急了。
他举杯,“有福……师傅……享。”
说完,他将杯子往地上一摔,汤米且跟着往地上一摔。
谢晓天怔住,酒杯迟迟举在空中。
怎么有点像拜把子!
汤米且道:“师傅,轮到你了,喝吧。”
谢晓天在两人催促下,一口给干了。过后,立即开口:
“两位徒弟可有法子进入古族?”
谢晓天坐在椅子上。
他们来到谢晓天跟前,汤米且若有所思,缓缓道:“有。”
“什么法子?”
“偷令牌,去有间客栈偷令牌。每个势力都有他们的令牌,只要能偷到,就能冒充他们进入古族。”
“那我们现在就去。”
“等一下。”汤米且道:“师傅,你现在的身份不宜抛头脸面,我们得打扮一下不能让别人认出来。”
于是,谢晓天在脸上抹了些灰,戴了个斗笠。三人这就前往有间客栈。
有间客栈,各势力聚集的地方。他们都在等待着明日进入古族。
明日也就是血祭的开始,大祭司邀请了各方势力。所以,有间客栈也成了他们的落脚点。
但三人都忽略了一点。
没有下雨,戴着斗笠,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最重要的是太阳也不耀眼,这是一个阴天,阴天往往意味着没有好事发生。同时也是暴风雨的前奏。
但有间客栈不受其影响,反而在这个沉闷阴风的天气里,别有一番热闹。
客栈里说笑声、忙碌声、脚步声、喝酒声、唱歌声不绝于耳。
浓烈的酒味更是扑面而来,纯酿。
三人悄悄进入到客栈里,坐在了靠门口的桌子边。
以便发生了变化,好赶快跑掉。
桌子排列整齐。
门的右边有四张桌子,由门口往柜台而去。
第二张桌子坐着的是雄狮帮鲍灵,她正襟危坐,细品着美酒。
不得不说,她的嘴唇很红。她的妆扮使她多了一份冷艳。喜欢这种女人的男人不会少,除了她的冷艳,还有她的年轻。
不难看出,她的皮肤是紧致的。
她的飘雪刀就放在桌子上,在桌子上还有一盆花生米。
汤米且向谢晓天介绍这些人,生怕谢晓天不认识。
此时他的头往谢晓天跟前伸了伸,并压低声音。
“第四张桌子那个汉子,就是钢蛋了。师傅你是见过的。”
钢蛋的桌子上全是花生壳,还有三壶躺下的酒壶,另有三只啃完的鸡。
他的桌子很乱,几乎放不下别的东西了。
在他的背后,是那柄沉重的顿刀,一位背刀的刀客。
却听钢蛋大喝一声,小二跑了过去。钢蛋让小二找几个人来和他扳手腕。
立即胳膊一挥,将桌子收拾的比脸还干净。他再用力一拍,在桌子放了十两银子。
放言:“谁要能赢了你钢蛋爷爷,这十两银子就归谁。快去!”
很快,小二带来了五个汉子。
钢蛋开心坏了,大声道:“一起来。”
于是这五个汉子和小二一起,和钢蛋较起了劲。
六个人都不是钢蛋对手,改为了六个人相抱一起往后拉。
钢蛋只凭借一条胳膊,坚持着。
桌腿都在晃动。
“钢蛋还是这么好斗。”谢晓天在心里说了一声。
汤米且接着介绍,“左边第三张桌子坐着的是当今左相王若侯的人,也是一位八流刀客,叫做倪方貔。”
谢晓天看了过去,果然,这个人真是倪方貔。
他竟然没有死,还活的好好的。
原来那日在张老汉家门口,倪方貔为了救生,装死逃过一劫。
汤米且道:“可惜断了一条胳膊,至于怎么断的就不知道了。”
谢晓天本想说是他干的,想了想没有必要提,也就闭口不言。
倪方貔没有喝酒,也没有吃东西,他只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显然是在等着什么。
汤米且道:“这左面第一张桌子,坐着的就是我们了。”
这次谢晓天终于开口了。
“那左边第四张坐着的是谁?”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戴着半个脸的面具,遮住了一半的脸。
同时他的刘海很长,又遮住了另一半的脸。
整张脸都瞧不清了。
他在喝酒,喝的很慢,像鲍灵一样慢。但他的桌子只有酒,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也没有刀。
汤米且道:“这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在古树镇,从来没有见过。”
说完,他看向谢晓天。
“不过我可以确定,他是这两天才到古树镇的。但他手背上的黑迹,看起来像是修罗殿的人。”
“修罗殿?”
“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修罗殿早在几十年前就消失了。我想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