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天会不会出手?
谢晓天当然会出手。
现在来分析一下,谢晓天为什么会出手。
第一:在太平镇的时候,谢晓天曾向钢蛋领教了筋骨之法。虽未正面得到,却也是学到了,可算一份恩。
第二:还是在太平镇的时候,就在张老汉的院子里头,倪方貔背后偷袭谢晓天,是钢蛋出手相救,又是一份恩。
第三:钢蛋为人正直,和谢晓天是同一类人。
第四:以强欺弱,两人的对战本就不公平。对于不公平的事,谢晓天总喜欢硬着头皮管一管。
第五:谢晓天早想会一会这位叫余安笙的女将军。
第六:恩情不还,谢晓天心里总放着东西很不踏实。
是生是死,且看这一战。
蝴蝶一事,若能活着当然好。若是死了,不!绝对不能死!
谢晓天突然站了起来。
两个徒弟吓坏了,强压着声音问师父要干什么。
却看谢晓天脚步已踏,身已腾在半空。
回头对两个徒弟道:“不用管我,我自有脱身之法。我们老地方见。”
只见谢晓天的身体在空中急转起来,顿时起风。吹得两个徒弟眯着眼睛。
陶急急的帽子竟直接被吹掉了,他用手抓都没有抓住。
原来,他是个秃头。
风声越来越大,汤米且大声喊着对陶急急道:“师傅这是要逆天啦!大哥,我们怎么办?”
陶急急道:“找……帽子。”
在柱子上的江上寒突然身子前倾了一些,他已看清,那个随风而起的少年正是谢晓天。
他想现在就干掉谢晓天,突然又定住身子。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上寒现在还不能去找谢晓天的麻烦,若他突然冒出,碍了茅汗思的眼,必然死路一条。
而且,他现在有职在身,若是离去,只怕还有人潜入到古族。
为不坏大事,他只能先忍一忍。
待到大局已定,再杀谢晓天不迟。
“或许。”他拉长声调,“茅汗思会帮我杀了他吧!”
他的脸上,现出了一抹神秘难测的微笑。
再看谢晓天,其势已起。
顿时间,狂风袭进了整个街道。镇民们竟也给卷了起来,有的飘在空中,有的用手抓住柱子坚持着。
四眼黑熊和咬天狗依旧站立着,它们身上的毛发,被吹得朝着同一个方向。
但看它们的表情,似被大风轻拂的很舒服。它们一脸享受。
咬天狗更是伸长了舌头,哈哈出气。原本狰狞的狗脸,也多出了一些微笑。
“生风式!”
谢晓天大声喊了出来,其声震动四方,声力击人心脏。
坐在四眼黑熊背上的茅汗思,猛然间皱起了眉头。他已瞧见一道狂风卷起的长柱,直朝着余安笙而去。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风柱。
喃喃开口:“好强的势,这少年什么来路?他看着还很年轻啊!”
他已看到在风里的谢晓天。
“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刀势,为何我不曾听说?就刀势而论,阵前军中没有几人及得上他。若加以年龄比较,只怕整个朝廷之中,也没有一人比得上他。”
茅汗思身子前倾一些。
“他是谁?竟然是一个为刀而生的天才。”
茅汗思若有所思,“若能为我所用,必将无往不利。若是不能为我所用,这人,留不得!”
“不对,是杀意,浓烈的杀意。这是杀生六式。”
这次茅汗思瞪大眼睛,“他是谢晓天!原来他就是谢晓天。难怪暮天钟会下掌刀令。”
茅汗思不得不握紧拳头,他有了一个一直都有着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还没有实施,今日他见谢晓天的杀生六式有如此之威,这个想法又浮现了。
他在心里低语:“若能得到杀生六式,我就能取代了余平生,大将军就是我了。”
他嘴角扬了起来,想到美好的事情,他也会忍不住笑起来。
得杀生六式,对他来说势在必行!
且不着急,这事他要做的滴水不漏。在朝廷混,就得步步为营,小心驶得万年船。
毕竟,杀生六式左相也想得到,皇帝赵至坚也想得到。那贺力虽在为皇帝办事,其心里也一定想得到杀生六式。
对于茅汗思来说,这次来往古族,是他一生中做的最对的决定。
此时,生风式已然卷向了地面。
风柱之中,刀气阵阵浮动。
风柱已然攻向余安笙,她已看清风中之人是谁,前一刻,她还想杀掉谢晓天。
“是他!”余安笙在心里低估,“没想到竟也是一位七流刀客,竟然是我看走眼了。”
风中谢晓天长发飞扬。
余安笙说了一句大实话,“还挺帅。”
不得不承认,谢晓天征服她的不仅仅是容颜,还有着天才一般的实力。
接着,余安笙凭借多年的经验,立即反应过来。
将手里的落马刀在面前转起,再喊一声,“刀盾。”
她的面前,就有了一层以刀气所形成的大圆盘,以此来挡住谢晓天的刀气。
刀气击在刀盾上,发出强光,如星花落地。接二连三的刀气纷纷击去,一瞬间照得睁不开眼睛。
待余安笙沉目看去,却看谢晓天扛起了钢蛋,这是准备要逃跑。
余安笙哪肯放过谢晓天。
就算放过钢蛋也不会放过谢晓天,她要给谢晓天一个教训,让谢晓天知道她的厉害。
“刀气纵横!”
她一刀挥出,无数道刀气击向谢晓天。不仅封住了谢晓天的去路,更是招招在要谢晓天的命。
谢晓天不得不再将钢蛋丢到地上,钢蛋摔了一下,竟是吐了一口血。
他躺在地上,指着再起生风式的谢晓天道:“打赢她!”
这是钢蛋给谢晓天下的任务。
他自己没有打败余安笙,但他愿意看到别人打败余安笙。
他一样很快活。
只是余安笙没有想到谢晓天会突然丢下钢蛋,再突然来个回马枪。
她本以为谢晓天会死扛着钢蛋不放手,但她错了。
谢晓天所做所为,非常果断。
有这么果断能力的,似乎只有她的父亲余平生了。她知道,面前的少年绝对不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对手。绝对要认真对待。
甚至余安笙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若父亲见到谢晓天,一定非常喜欢。
她的语气带着笑意,“来的够快啊!”
“还有更快的。”谢晓天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