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娘看见被裹了席子抬出去的丽娘,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她跑去跪在祖母房门口,向将军表明忠心!
“将军,莞儿是老夫人买回来的,自从进府以来,从未得到过您的青睐,也不敢妄想和奢望其他?只求将军给条活路。莞儿愿意留在府中做老夫人身边的婢子,伺候老夫人左右。”
莞姨娘跪下磕头,言辞恳切。
“你若没有二心,如此甚好,我也不会委屈了你。这样,我将你许给福生,你可愿意?”
莞娘是个聪明之人,她明白在将军这得不到宠爱,故而也不愿去花心思再这上面做文章浪费时光。
不如当个奴婢伺候老夫人,以后攒够银两也可脱了奴籍,过安生日子。
万没想到,将军还会给她指个夫家。
莞娘抬头看了眼,刚从账房领了银两出来的福生,点头应允。
福生做梦也没想到,这泼天的富贵也能轮到他的头上。
母胎单身快三十年的他憨厚老实,冲着莞娘傻傻乐呵起来。
“傻福生,还不快扶起你家娘子?”
老夫人站一旁,满意的点点头。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老人家笑得都快合不拢嘴。
本是无心插柳却柳成荫,能促成一桩婚事,也算是功德一件。
“福生,莞娘,本将军把祖母交付给你俩照顾?可能使我放心?”
“将军,请放心,奴婢定当尽心尽力把老夫人当自家祖母一样侍奉左右。”
“那便是最好。”
交代完一切,邱潇赫来到后宅。
他抱起涂素卿上了马车。
“郎中,你与我们一同前去,有你照顾素素,本将军也放心。”邱潇赫指着身背药箱,准备回去的郎中,出言制止道。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将军,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悍妻在,我要是走了,我这家就散啦!”
郎中庆幸自己刚刚捡了条命,他可不想跟在将军身边,每日如履薄冰,吓得连连摇头道。
“本将军将你孩子接到将军府上私塾,在派府中丫鬟去你家中照顾老母。你还有何不放心?”
“小的贱内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接生婆,不如让她也同我一块上路,照顾将军夫人有个女眷也方便?”郎中恳求道。
“如此甚好。”
将军一行人,三辆马车齐驾并行来到巷子口。
“将军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接贱内出来。”
郎中刚一进门,悍妻就掂起耳朵,大骂道:“你这老贼,去了半日不见踪影?又跑哪个勾栏去听戏?小心让我逮着你,非扒了你这身皮不可,快~把今早行医所挣银两,给我交出来!”
“泼妇,休得无礼,我今早去了将军府,你就等着跟我享清福吧。”郎中扯着嗓门说着话,挤眉弄眼道。
“怎么你眼睛里有沙呀?你老冲我急什么眼?”
“我的傻婆娘,这你都看不出来?你男人我被威胁了,还不趁机快逃?”郎中小声嘀咕道。
不料,将军也不是吃素的,他命令手下跟着郎中,察觉有不对,就立刻动手。
她夫妻二人假装吵架,想进屋抱起儿子伺机从后院猪圈旁的侧门溜走?
一道白光刺眼,兵在其颈,当意识到不对时,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官家,小心刀滑,我本是想进屋取些细软。”郎中妻子转变的很快,立刻开始服软道。
“不需要。”士兵们冷着面,押着二人来到将军面前。
涂素卿看出他二人不情不愿又害怕的神情,赶紧解围:“夫君,莫要强人所难,素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你二人可是自愿追随我与夫人?”将军这看似在询问他们,实着是在下命令,不容拒绝。
“愿意,当然愿意,能被将军看上,是我两口子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郎中妻子很会见风使舵,她瞧着将军看夫人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个情种。
同样是女人,瞧这夫人生得绝美,明眸皓齿,眉清目秀,不过是随意瞟了她一眼,就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仿若一汪春水看的人是春心荡漾。
“如此甚好,听郎中说您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接生婆,我这肚子里的小家伙才月余,以后就劳烦你照顾。”
她不仅人美,声音还甜如浸蜜,听着让人倍感舒适,仿佛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反应过来的郎中妻子,瞪了一眼他那不中用的丈夫。
她顶多是在乡下给母猪接生过小猪崽子,哪里接生过人?
这高帽子扣在她头上,总感觉后脖颈发凉。
郎中,本是个赤脚医生,摇铃看病,当街巡诊。
原是小桃红心急,刚跑出府门不远,随手抓住的一个,全当是救命稻草把人给领了回来。
“这孩子送去将军府,安排先生单独授课。”
“夫君,好主意,祖母在家正好清闲,有个孩子陪同也是热闹。”
这宝贝儿子都被安排好了,她夫妻二人也就只能心甘情愿的跟着将军上路。
赶了大半日的路程,将军也不想素素舟车劳顿,便提议,再下一站进城休息一晚。
途经金茂城,这里是出了京城之后最繁华的地方。
涂素卿对这地方倒没什么,只是原主的记忆这繁华的背后于她而言却是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