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时乖巧的站在养心殿外,一眨不眨的看着紧闭的宫门,只是他体格大了些,着实看不出乖巧来。
他是陛下第一个同床共枕的妃子,如今女帝并未立后,后宫的人每日每日的来他的傲梅阁里坐坐,明里暗里的吃醋,酸味都能将傲梅阁淹了。
现如今,都知道了有一个外来的青衣公子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去养心殿,那些人又天天来傲梅阁来挖苦嘲讽,暗搓搓的想把他当枪使去女帝那大闹一次。
想起其他人那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凛时哪里能够忍得了,将一大帮人都赶了出去,也不管别人在背后怎么嚼舌根。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直来直去,选秀选中后,他的父母姐妹都劝他收收性子,但在宫中他始终还是这吃亏的性子。
不想改,也没必要改。
只是这样的性格似乎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仅仅一夜之间,他的心就判若两人。
多了踌躇,少了果断。
怕那人忘了自己,也怕私自找那人会惹她厌烦。
一刻钟后,他的身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僵硬,深秋的冷风无数次抚过他裸露在外的双手,指尖也因此变得冰凉粉红。
他不喜首饰,但为了见心上人,特意戴上了花胜,梳理起来的长发间也插着一支好看的簪子。
贴身伺候的小刘子跟他关系近了些,直说他像未出阁的小公子,还打扮一下吸引女帝的目光呢。
大约过了一会儿,那进去传达话语的侍女终于出来,她搓了搓双臂感叹了一下真冷啊,就快步跑了过来。
“凛妃快进去吧,陛下刚批阅完奏折。”
侍女行了个礼说道。
凛时点点头,终于能活动微微僵硬的肢体,一动弹身体血液也仿佛重新流通,身体也有了暖意。
不知为什么,只要能见到景陌,他就觉得所有的等待是值得的。
养心殿内,景陌活动了一下手脚,毫无形象的舒展着,身体发出了“咔咔咔”的响声。
有脚步声接近,她抬头,就看到凛时带着笑意的看着她,此时她两只手举着伸懒腰,一点女帝的威严都没有。
“参见陛下。”
凛时照例行了个大礼,在阴影中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微笑的弧度慢慢扩大,直到起身时才收敛了些。
他见到了陛下私下里的模样,没有威严,没有距离感,也没有冷淡。原来高高在上的陛下也会做常人的动作。
隐秘的快乐充斥了他的心脏,只有他见到了陛下的这一面。
“你来干什么?”
还来的这么早。
景陌默默地吐槽了一下,她原本在养心殿好好的,批阅完奏折还可以睡一觉,如今经过打搅,回笼觉没有了,还得提防着这个凛妃会不会下毒,有些心累。
“陛下,臣妾只是觉得您太劳累了些,就想给陛下研一下墨或者做些别的,缓解陛下的劳累。”
察觉到景陌没有拒绝的意思后,他缓缓走近,重新变得温热的手攀上了她细瘦的手臂。
“陛下您太瘦了些。”
说完手微微用力,或轻或重的,给她因批阅奏折而酸软手臂按摩,温热的触觉隔着布料传达,景陌一抖,而后在他温柔的指尖按摩下享受起来。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按完这处,凛时的手转战别处,在她的肩颈处打转流连。
全身的疲惫都在他指尖消融掉,景陌感觉身体都展开了,酥酥麻麻的感觉还停留在被按摩过的地方。
“陛下好些日子没有来傲梅阁了。”
就在景陌快要睡着时,他小声的说道,隐隐有些委屈。
他可能以为她睡着了吧,景陌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打算回答,就想要这样蒙混过关。
半晌没有动静,她还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了,结果听到一阵细微的呼吸声,那声音越来越近。
在贴上她脸侧前,一个冰凉凉的东西先触到了她。
那东西珠圆玉润的,她记得凛时额头上有一条精致的链子,在古代叫什么来着?他佩戴着很漂亮,随着动作几颗打磨圆润的宝石互相碰撞,离得近些还能听到微微碰撞的声响。
现在触到她额上的就是上面的宝石吧?那现在的局面岂不是?!
没思考完,她的脸侧就贴上了柔软的触觉,皮肤上还能感受到呼吸间的热气。
停留的好像过于久了,她的脸颊上不受控制的升腾起热意,不知是羞得还是怕被发现的窘迫。
这时候,她开始烦闷起自己脸红的“毛病”。
“陛下真的好香啊……”
他终于离开了,好像没有发现景陌脸上的热意似的,在她的颈侧吸了一口气,平时那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全都是痴迷的神色。
他好像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如果景陌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恐怕后悔让他入了这后宫吧。
不过好像已经知道了,凛时的眼睛看着她微红的脸庞,还有不断抖动的长睫,仿佛马上就要“醒”来似的。
陛下,早就知道了。
他只好善意的轻轻拍了拍景陌的肩,助力女帝更快的“醒来”。
而景陌在助力下,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从批阅奏折的木桌上撑起上半身坐起。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凛时的脸盯了一阵子,在他完美的无懈可击表情中败下阵来。
算了,左右不过是被狗子亲了一口而已,找个日子安排到离得远些的宫殿去,那样总不会来找了。
他在剧情中也算是个小角色了,景陌还不能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