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遂人愿,她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男人察觉到被少女摆了一道,拎着那件透着馨香的衣衫慢悠悠的走上了三楼。
脚步声由远而近,她的身边静的只有手表上走动的指针声音,太安静的,心跳声逐渐跟上了指针的旋律,震动着耳膜鼓动。
“你在哪里呢?”
“为什么不乖乖穿着衣服?”
“你这么不照顾自己的身体我可是很不高兴的哦?”
男人嗓音柔软,但捏着衣衫的手臂青筋鼓动,指尖更是被挤压的发白,他忍受不了少女不在他视线中一刻,哪怕现在是游戏时间。
狂躁的情绪使他的双眸染上赤红,只有望向手中拿着的衣衫时,表情才软了下来,他凑上去深深地埋首。
馨香无孔不入的侵入了鼻腔,只是嗅着这浅淡的香气,都让他的身体上瘾。
只是这气息太少了些,远远不如少女那般,让他有安心感,大抵是这衣衫是虚的,少女是真的。
他一间一间的搜寻着房屋,将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
没有……
没有……
没有……
没有……
没有……
……
没有!
到底在哪里!
她为什么要逃避他?
在?哪里哪里哪里?!
男人的长发早就因为烦躁散落,他拿起了书房内收藏的唐刀,近乎疯魔的刺遍每一个角落。
往日沉迷的“艺术品”被打翻在地,噼里啪啦的各种器官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就连他收集的满满一罐,挤压在一起的眼球都摔得到处都是。
只有……主卧了……
男人表情逐渐疯魔扭曲,他手中的长刀在地板上拖着,发出牙酸的声音。
床下。
景陌看着手表中的指针已经走到了55分,还有五分钟就能够脱离苦海。
她并不确定男人会不会信守承诺,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各个房间内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一道道响起,她的瞳孔也一次次的缩着。
直到脚步声靠近了主卧,还有……五分钟!
“亲爱的一定能听到我的声音吧?”
“你一定在某处藏着吧。”
“乖乖出来,我们还能再谈一谈。”
他的嗓音依旧柔软,只是音色里掺杂了几丝阴狠和沙哑。
没有声音。
少女没有回答,也没有出来。
男人看到床底下少女的身躯微微颤抖,没有穿衣衫的肌肤莹白柔润,还小心的不让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地板。
实在可怜,也很可口。
明明害怕的不得了,却也强撑着等待最后的几分钟,她没有犹豫,只是沉默着颤抖着待在床下。
他的影子被阳光投射,一个灰色的倒影罩住了少女藏身的位置。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男人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大悲大喜来的快,也就起了逗弄少女的心思。
装作没有看到少女的样子,他坐到了床沿,听到了空气中未散发完全的放松的气音。
是在为她没有被找到而放松。
……
男人的眼眸发红,从长刀的的刀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眼睛,冷戾,阴狠,还有着一丝微弱的脆弱浮动。
景陌大气不敢喘一个。
指针的走向逐渐到了五十九,还有不到一分钟,她就可以摆脱这个重度变态了。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
比最后一秒先来的,是男人的吐息。
他不知何时出现了床角,看着她的冷汗滑落,那只青筋鼓动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脚踝。
景陌瞳孔一缩!莫大的危机感席卷了她!
出于自我防御,她另一只小脚去踹男人,没想到男人手比她出腿还要快,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小脚。
珠玉般的脚趾被他攥在大手中把玩,少女爱干净,小脚都透着娇嫩的粉色。
想……被踩。
这种思绪没有持续太久,就重新被她吸引了注意。
少女的眼泪从眼眶溢出,滴答滴答的落在干净的木制地板上,床下的空间实在狭小,她像一只被困在小黑匣子中的幼鸟,只能听天由命。
现在,他是天,他决定着少女的处境。
少女被他抓着脚踝拖出来,长发被泪水洇湿。
他将少女抱在怀中,一点一点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少女的挣扎被他压制住,只能推着他的胸口,无力的承受着深吻。
渐渐的,少女的脸颊上染上了红润,推拒的双手慢慢软了下去,男人这才停下了动作,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少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眼泪已经被深吻止住了,只能无助的抓着男人的长发怕掉下去。
长发被撕扯,疼痛伴着被少女靠近所得的欢愉,男人的内心被这种似痛似满足的触动填满,也没去追究少女手中的动作。
他将少女纤细的双腿盘在自己强壮的腰身上,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柔软的床铺之上。
少女接触到实体立马松开了他,男人不依,擅自将大手扣在了她的小腿上。
景陌被这种不由自己主宰的动作吓到了,胡乱的攻击着即将倾身的男人,男人被她的小爪子抓到,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手臂上隐隐出血的爪痕。
“我的艺术品全部打翻了,可能要晚点让你看了。”
男人出声,长发和少女的发丝纠缠,仿佛时间都不能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我不要看!我要自由!”
景陌生前就是一个娇娇贵贵的大小姐,哪里受到过这般的惊吓,接二连三的精神崩溃让她的声音都歇斯底里起来。
男人被她的话刺激的红了眼,里面蒙了层薄薄的水雾,可惜少女看不到也不想看,这脆弱的一面几乎是对她的低头,但少女蒙着眼睛不看,也就错过了最可能逃脱的时机。
只要她诱哄着男人说些暧昧的情话,长发青年绝对会被哄骗的连心肝都从身躯里生刨出来。
可她生来就被父亲教导着成为联姻工具,哪里能够拥有这些,勾勾手指就让千万美男为她争得头破血流的思想。
“我不要待在这里!你这只比下水道老鼠都要肮脏的人,我不要和你待在这里!”
等她发泄完,男人的眼泪也已经滑落。
脆弱被他封闭起来,男人捂着她喋喋不休吐着伤人话的小嘴,声音低哑。
“亲爱的……我这只比老鼠还要脏的人会占满你余后的生活,你只能在恶心的脏老鼠怀里颤泣。”男人冷笑一声,手指抚上了少女平坦的小腹。“这里,会有我们的结晶。”
景陌颤抖着唇,脸色苍白,她从发泄完那番话就后悔了,她不应该这么有攻击性,让男人黑化的更加彻底。
本来就是一个疯子!受了刺激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被男人锁在了地下室,只有黑暗和滚烫的男性躯体陪着她。
好在待了不久,666搬来了救兵,它给所有景陌认识的男性都发了条短信,还私发了地址,不过多长时间,就会有逆着光的人救她出去。
这是唯一一件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