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理我……我错了。”他讨好的揪着她的病号服衣摆,小幅度的扯了扯。
毒蘑菇真的好漂亮,他只是一朵没有任何特色的白蘑菇。
少女的发丝很长,他嗅到了她的发香。
毒蘑菇整个菇都是香香的软软的,刚刚被他亲的地方也是软的还很甜。
“我以后亲的时间短一些可以吗?”他小声说道。
毒蘑菇的嘴唇软软的,他还想亲……
“不可以!”少女终于转了过来,她漂亮的眸子怒瞪着他。
少年很疑惑,他亲了亲她的手指,“为什么啊,白蘑菇想要和毒蘑菇贴贴。”
景陌从他的手中抽回手指,自觉担任白蘑菇的讲师。
“因为我不是蘑菇!我是一个人知道吗?”她戳破了自己是毒蘑菇的谎言,少年愣愣的,陷入了沉思似的。
“那你要吃掉我吗?人类喜欢吃蘑菇,还喜欢和肉一块炒。”
景陌:“我不喜欢吃蘑菇。”
少年眼睛一亮,“那我们是跨越种族的爱情吗?”
“不不不,是友情。”她纠正。
“是爱情!蘑菇只和喜欢的菇贴贴。”
“我不是蘑菇。”她纠正。
“那我们是跨越种族的爱情吗?”
“是友情啦。”她持续纠正。
“是爱情!蘑菇只和喜欢的菇贴贴!”
景陌扶额,再这样纠缠下去,说不定护士长要给她打镇定剂了,毕竟她跑出来太长时间了,没有时间和少年闹了。
“是是是,我们是跨越种族的爱情,爱你爱你么么……”她敷衍了几句。
少年眼眸更亮了,他捧起她的脸,忽略掉她脸上的不耐,深情的吻了上去。
“爱你,啵啵。”末了,少年餍足。
景陌扶着被吻得酸软的身体,没有好气的又瞪了他一眼。
结果被少年以为是要贴贴,就要再往床上带。
吓得她赶紧跑路了。
呼吸了足够的新鲜空气,她的体力终于慢慢充足,身体也不再无力了。
她看了一眼走廊,没有任何人出入。
走到房间后,她在自己床上看到了护士长,女人手上抚摸着锁链,笑的渗人。
“陌陌跑哪里去了?不知道不能乱跑吗?”
女人把呆立的景陌扯到了床上,温柔的为她带上镣铐,温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温柔的抚摸着她漂亮的脸蛋,女人垂下眼帘,在景陌的脸上印上了一个带着潮意的吻。
“去见谁了?”她问道,“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景陌强压下心中的恐慌,面无表情的扮演自己的人设。
她现在是一个逃犯。
护士长:“陌陌现在是什么身份?”
景陌:“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什么?”女人捏住她的脸颊,手指划到了她的衣领处。
“凭我获得了你的监视权。”
“你知道吗?病院里只有我才能护得住你。”
“在向我竖起利爪前思考一下,伤到我的代价。”
景陌没再动弹,她知道这所精神病院并不简单,但无奈只是路人甲,能知道的剧情实在有限。
女人很满意她的听话,趴在她脖颈上吸了几口,又痒又痛,景陌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她是一个直女,并不喜欢女生。
一个女人如此亲密的对待她,只能让她感到恶心。
“开心点,取悦我才能让你活的更久一点。”女人从旁边拿起餐食,一口一口的慢慢喂给她吃。
直到她再三表示吃不下了,才停了下来。
“乖孩子,今天睡个好觉,不要中途醒来。”护士长拿出了一个针管,里面的液体呈现蓝色,针头细的好比绣花针。
液体缓缓注入景陌的身体,她感觉整个人都静了下来,困意入侵身体,她的眼前慢慢模糊,也逐渐陷入了深度睡眠。
“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你看到真正的精神病院。”
女人拍了拍少女的身体,确认真的睡着后就离开了。
……
午夜。
“唔……”
病床上的少女悠悠转醒,她晃了晃困倦还没开机的脑子,询问666现在是几点了。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了!】
【姐姐要小心床边的人,他可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床边?床边!
她懵懵的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男人压抑着痛苦的喘息,手中正拿着一把尖刀,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什么时候跑来的?!
“不要出声!”男人靠近了她,声音急促,痛呼声被咽进了肚子里。
景陌这才注意到,走廊的灯全灭掉了,不时有脚步声响起,过会儿就消失不见,红色的灯光也在不停闪烁,病房不知道何时就会被闯入。
只要发出声音,绝对会被发现!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松开了手,慢慢揭开自己的病号服。
衣服被血浸湿,成了血衣。
他的腹部被捅了一个大洞,似乎要取走身体内的某些东西似的。
没有麻药的阻隔,痛苦只会无限延长。
伤口还在不停溢着血,男人闷哼一声,把血衣小心的撕烂,在伤口上方系了个死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抱歉小姑娘,吓到你了吧。”他的声音虚浮,用只能两人听到的音量说着。
他恐怕命不久矣,他的命不值钱,死前还要吓到小姑娘才是罪该万死。
少女缩在被子里,漂亮的眸子扑闪扑闪的,她于心不忍男人死在自己面前,也有可能是觉得死在这里晦气。
总之她把病床的床单扯了下来,往男人身上一扔。
“谢了。”男人接过带着香气的床单,在伤口上又覆盖了一层,这下伤口被牢牢的包裹住,有35%的几率能活下来了。
“你要听这所精神病院的真相吗?”男人低语。
有时候,明白真相才是真的残忍。
尤其是在这个进来就永远出不去的疯人院。
景陌点点头,她不想吃药片,也不想注射镇定剂了,如果在执行任务中,变成了一个疯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真相她也就当是听个故事,毕竟她就是个路人甲,又掺和不进去。
“我是一个正常人,被家人送进来的。”
“我发现,这里很多人都曾是正常人,他们吃药变得越来越麻木,精神疾病被诱发成功。”
“有的人在凭空消失,有的人则是浑浑噩噩,肚子上多了个刀口。”
“今天,轮到我了。”
“很可笑的是,我被他们定性为被害妄想症。”
“他们明明想杀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