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杳嘿嘿一笑,“我负责给你提供消息,你只管往玄雷宗上报就行。”
这么简单?
蒋豹有点不敢相信,什么都不用他做?
这灵晶怎么突然像大风刮来的一样?
幸福来得有点突然......
随即,蒋豹面有难色地开口道:“可是仙尊,哪来那么多行为异常的修士?”
“这你不用管。”
纪杳可没这忧虑,她当即掏出传讯仙简,往相亲相爱一家人里发了一条消息:
“急召演员,二百五灵晶一天,主要负责在苍炎仙城和玄雷仙城间客串行为奇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修士。想参与的快快报名,机会错过不再有!ps:幸运儿还可随老祖去玄雷宗几日游~”
纪杳自入群来,就没怎么发过言。
突然发布了这么条消息,一时间竟惊起千层浪。
“老祖?能与老祖同游,还有灵晶可以拿?我报名!!!”
“灵晶不灵晶的不重要,我主要就是想和老祖同游~我报名!”
“老祖,悄悄问一句,我能带我的小伙伴们一起吗?”
看到这一条消息,纪杳乐了。
行啊,举一反三都会了。
孺子可教也。
“可带小伙伴,人越多越好。“
眼看报名的越来越多,纪杳心中甚慰,还是自家人好说话。
和蒋豹商量了一下分赃的细节后,纪杳大摇大摆地步出了房间。
这一趟稳赚不赔。
“宿主,你就这样放过他?不怕他背后捅你一刀?”
小绿毛有时候真看不懂宿主,明明可以一下解决的人,非得留下来。
没好气地望了质疑她的小绿毛一眼,纪杳无奈开口道:
“杀了他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监视者。不如将他把握在手中,放点混淆视听的消息。”
小绿毛悟了。
对宿主的敬畏之心又多了一丢丢。
回头望着被人卖了还在那傻乐的男修,小绿毛觉得宿主忽悠人的功力又上了一层。
等柏松气势汹汹地带着打手·孟伯都赶到时。
两人望着那被踹飞的房门,以及走姿霸道的小树苗,面面相觑。
打手·孟伯都:这就是你说的老祖要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柏松(尴尬脸):意外意外,不过这只能说明老祖实力强~
不想再与孟伯都相看两相厌,柏松赶紧追上老祖的步伐。
稍慢一步的孟伯都一扭头,就望见表情奇怪的男修扛着房间的屏风来当房门。
陡然见到面生的修士站在自己房门外,蒋豹立即开启十级戒备。
“敢问阁下,半夜站在蒋某的房门前,意欲何为?”
表明硬气的不行,其实被屏风遮住的腿已经发抖了。
蒋豹一看这人就知道,这不就是仙尊树精的伙伴吗?
是不是特意留下来监督他的?
幸好他没啥反骨,没将刚刚发生的事往上禀报。
不然,他现在估计已经身死魂消了......想想都觉得可怕。
孟伯都嫌弃地打量了一眼某人不住颤抖的腿。
就是这玩意儿,要将他的心上人按在地上摩擦?
可笑。
“砰——”
轻飘飘地挥出一拳,看着屏风在眼前变成粉末,男修吐着血飞到空中。
孟伯都颇感无趣地收回拳头,转身欲走。
想了想,又扭头转身进屋。
掏出一枚丹药塞进男修的嘴里,让他连着血一起咽回肚中。
看着男修的面容逐渐变化,孟伯都暗自点头。
因为淋过雨,所以他想让别人也淋淋雨。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徒留半死不活的蒋豹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女性化。
淦!
这特马的找谁说理去?
颁布任务的傻逼,我蒋豹与你势不两立!
而已经走远的纪杳,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是半夜三更,但整个酒楼乃至外面的街道都悄无声息的。
这对劲吗?
不是应该有些许打呼噜的声音?
或者是城中修士巡逻的动静?
怎么能一片死寂?
“松啊,这酒楼是不是安静得过了头?”
纪杳刚一发问,后面匆匆赶到的孟伯都就怒吼一声:“杳杳,过来!”
纪杳、柏松两脸懵逼,回头望着宛临大敌的络腮胡孟。
“伯都兄,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疯?”
孟伯都闻言并没反驳,感受着那股连他也有点心悸的气息。
心中不禁疑惑,仙灵界何时出现了这么个老怪物?
竟能将他这具分身的实力完全压制。
纪杳一看他这严肃不似说笑的表情,一把扯起柏松往他身后躲去。
“伯都兄,你放心,等下打起来我们一定不拖你后腿!”
不知为何,孟伯都发现只要纪杳一说话,这变态的威压便不断向他压来。
“杳杳,要不你还是先闭嘴?”
柏松:哟嚯,孟伯都这是要站起来了?
纪杳刚打算抽他一树枝,便看见原本挡在她们身前的孟伯都。
像条长满了胡子的抹布般,飞了出去。
能忍住不出声,大概是他身为男修最后的尊严罢了。
纪杳:“giao!”
来者不善,强者如斯!!!
还没见面就将孟伯都扇飞出去了?
实在是恐怖......
“阁下,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债主已经飞出去了,晚辈就不打扰了~”
拉着呆住的柏松就要远走,“祝阁下玩得愉快~”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逃跑之余,还不忘口头安慰一下:
“伯都兄,明年今日我定为你虔诚地诵经超度!”
被自家老祖强行拉着跑,柏松艰难地回头望了一眼凄惨跌在地的络腮胡孟一眼。
见他嘴角流着血,看起来好惨的样子。
柏松瞬间心下一抖,巨大压力下竟爆发出万般潜力。
立即变被动为主动,疯了般一把薅起自家老祖抱在怀里狂奔。
“老祖,这神秘人太强了,万一我待会儿顶不住,您一定要逃出去!”
绝不能全折这儿。
情急之下,柏松一边逃一边开始立遗嘱:
“倘若孟津问起我,您便说我跟小白脸跑了,气死他丫的。”
纪杳没回话。
柏松一愣,随即心中一阵悲悸。
老祖难不成已经认命了?
刚想让老祖振作起来,她柏松拼了命也一定会将老祖送出去!
怀中就传来老祖难辩喜怒的声音:“松啊,你先将我放下来。”
柏松下意识将怀中的小树苗抱紧了。
“咳咳——松啊,你先将我松开。”
柏松不听,她知道老祖想做什么!
无非就是为了让晚辈活下来,自己以命抵命,为小辈留下一线生机!
不行,她得加快速度,一定能逃出这里!
大不了她自爆,将这地方炸出个洞,也要将老祖安全送回去。
纪杳累了。
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温和了。
不然,为何柏松就是不听她的话?
“松啊,你再不放开,你老祖就成为第一棵被拖死的树了!!”
你知道屁股被磨出火的感觉的吗?
你了解头发快要被薅秃的感觉吗?
你试过手臂被人揪着,然后身子四处游荡的感觉吗?
很幸运,纪杳一次体验了个遍。
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柏松听见老祖的厉喝声,差点委屈得要哭出来。
低头往怀中一瞧,完求!
老祖......只剩树枝了???
缓缓将视线顺着树枝往后移
只见本该在她怀中的老祖,竟奄奄一息地在地板和天花板间来回......碰壁!!!
柏松:心......已死。
当下放弃逃跑,轻轻地将手松开:“老祖,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您信吗?”
纪杳:已黑化,勿cue!
“记账上,晚点再收拾你。不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