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官道上
四匹骏马齐头并进,拉着后面的巨大奢华的车身飞奔疾走。
车厢内,金蝉看着郑临渊在那淡定的喝着茶水,内心不禁暗骂道“郑施主怎么能脸皮这么厚。”
众人看着小和尚,都憋着笑意。
金蝉深吸一口,念了两遍清心咒才开口说道“郑施主,此次不能又是意外吧。”
郑临渊悠然开口道“我这是对你的考验,看你对佛祖的向往坚不坚定。”
金蝉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声音中夹杂着怒意“施主,对个孩子说谎有意义吗,你这么欺负小孩就不怕遭雷劈嘛。”
郑临渊心中暗暗可惜“遭了,他娘的,孩子大了不好骗了呀。”
但依旧面不改色的开口“你若不信,我现在就教你佛法。”
金蝉一喜,心中的怒气立马消失不见,目不转睛的盯着郑临渊。
郑临渊看着金蝉的样子,不觉得有些好笑,终究还是个小孩子罢了,还是好忽悠的,总算是把给小和尚忘记在天下城的事揭过去了。
郑临渊吐了口气,开口道“小和尚,你先给我讲一讲你们现在的佛家教义。”
金蝉开口道“主修行四圣谛,声闻乘等,不断提升自己,寻求自我解脱,追随佛祖。”
郑临渊闻言闭目沉思,暗想道“看来此方世界的佛教,只有小乘佛法,之前南山那秃驴就是怀疑我是佛祖转世,却又生在郑家不好掌控,所以才将我送入炼狱自生自灭。”
想到这里,郑临渊开口道“小和尚,你可知大乘佛法?”
金蝉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何为大乘佛法?”
郑临渊开口“我将你们佛门现在那种只修己身,求自身超脱继而追寻佛祖的教义称为小乘佛法。”
“而大乘佛法则是佛为众生,众生皆为佛,你是佛祖,我也是佛祖,主修众生,将佛的光辉,普渡众生。”
郑临渊正想继续说,却看到小和尚宛如石像一般盘坐不动,浑身上下金光流转,嘴中不断喃喃自语“普渡众生。”
身边的老疯子也看的目瞪口呆,语气中带着震撼,对着自家少爷解释道
“少爷,这个小和尚顿悟了。”
众人闻言皆面露震惊之色,震惊的是自家少爷随便几句话就给人顿悟了
郑临渊更是宛如石化了一般,叹了口气说道“把他搬到不碍事的地方去,我看着碍眼。”
说罢,独自一人,开始闭目养神,但心中却暗骂道
“一个个的进境都这么简单吗,你们是主角还是我是主角,徐长风瞬息剑心通明,小和尚也原地顿悟,就我什么都没捞到。”
秋雨看见自家少爷面上露出的郁闷神色,便脚步轻移走到郑临渊身边坐下,轻柔的将郑临渊的头放到怀里,给郑临渊温柔的按摩太阳穴。
郑临渊感受到柔软舒适的靠枕,蹭了蹭脑袋,开口说道“秋雨,你说少爷我是不是,不适合练武。”
秋雨知道这是被小和尚打击到了,不禁哑然失笑道“少爷,您怎么会这么想呢,十七岁武胆无缺的武王,是不比任何人差的。”
郑临渊心中稍微平衡了一下,便不再说话,秋雨在旁边静静的陪着,用柔软的双手,想要抚平郑临渊心中的烦躁。
一路无言,寂静的官道上,只有马蹄声响起。
接近午时,
郑临渊刚想要叫阴寒风停车修整,就听见外面阴寒风的声音传了进来
“少爷,路边有个身负重伤男人。”
郑临渊闻言,将车厢的窗户打开,看向路边,只见一个浑身血污的男人躺在路边的碎石上。
郑临渊开口吩咐道“阴伯,你下车看看,还能不能活。”
阴寒风闻言,身形一闪来到那血人面前。
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男人,阴寒风将手指探到男人的鼻子下面,感受到热气之后,又将手指搭在那人的心脉上,察觉他的心脉还在振动。
便回身向郑临渊禀告“少爷,能救活。”
郑临渊闻言便说“把他拉倒,那边的小溪,洗干净弄上马车来。”
阴寒风领命,单手拖着浑身血污的男人,扔进小溪,不断冲刷着。
车厢内,秋雨不解的问道
“少爷,为何要救那个男人?”
郑临渊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心有所感罢了。”
其实是,刚才郑临渊打开车窗见到那人的时候,丹田内的封魔剑突然发出一声剑鸣,所以郑临渊才会选择救人。
少顷,阴寒风将那人清洗干净,拖着回到马车旁。
郑临渊听到声音,让阴寒风将他放在车厢前面的车沿上。
郑临渊打开车帘,一边看向眼前面目全非的男子,一边内视丹田里的封魔剑。
此时的封魔剑却再无半点反应,郑临渊想了想用意念沟通封魔剑,问为何要救他。
封魔剑长鸣一声,一道霸道的意念传来“让你救,你就救废话咋那么多。”
郑临渊脸上一阵红一阵紫,良久过后,平复了一下心情,递给阴寒风一颗丹药。
阴寒风看向手中的丹药,丹药整体为白色,上面四道丹纹。
不禁对郑临渊惊讶道“少爷,有必要用帝丹救他吗?”
帝丹是帝阁副阁主火怜儿,用了无数天材地宝,耗费百年时光才炼制而成的,说是生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一颗就代表着一条人命。
一共就炼制了八十一颗,经过这些年帝阁的消耗,现在可能仅剩下三十颗,拿出如此珍贵的丹药来救一个毫不相关的人,阴寒风想不明白。
郑临渊没好气的说道“让你救,你就救,哪有那么多废话。”
说罢,郑临渊关上了门帘,回到车内的茶桌前喝了一大口茶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才将刚才的火气压下去。
门帘外的阴寒风一脸懵逼,我不就问问吗,咋还急眼了呢。
把手中药丸放到那中年人的嘴里,丹药入嘴便化成一股气流,在身体里四处流窜,修补着中年人的四经八脉。
半晌过后,中年人睁开双眼,便看见一个面色枯黄的老者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中年人吓了一跳,想开口,但不知道因为想起什么,没有说出来。
见中年人醒来,阴寒风急忙打开车帘禀告自家少爷。
郑临渊听完阴寒风的禀告,走到车沿,看着眼前男人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重伤成这样。”
中年男人,闭口不言。
郑临渊看他不说话,不禁气恼道“老子,救了你,就算不告诉我你是谁,总得说声谢谢吧,难不成你是个哑巴。”
只见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郑临渊不禁骂道“艹,八百年发回善心,还救了个哑巴。”说罢,郑临渊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现在能动嘛?”
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你有家人吗?”
中年男子摇头
“那你有名字吗?”
中年男子摊手示意忘记了。
郑临渊怒意上涨,又强压下去“那就这样吧,我就叫你哑巴,可好?”
中年男子无所的示意可以。
郑临渊又说道“哑巴,你会赶车嘛?”
哑巴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反正你没有家人,以后就跟着少爷我,为我驾车吧,别的不说最起码饭管饱酒管够。”
哑巴听见酒管够,目光微亮,立马点头应下。
郑临渊气笑道“还是个酒鬼。”
转头又对阴伯说道“阴伯,把地形图给他,以后就让他来赶马车。”
阴寒风想要开口劝说,但看见自家少爷那双眼睛眨了眨,立马把地形图给了哑巴。
郑临渊见阴寒风交接完成,又开口说道“好好驾车,以后少不了你的酒喝。”
说完,领着阴寒风进入车帘。
车沿上的哑巴,在无人时,目光变的幽深起来,手拿马鞭开始赶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