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日
益州,花都
一辆马车从城门口缓缓驶来,周围的无数双眼睛扫了一眼之后便退去。
车厢内
阴寒风打开车窗扫视一眼之后,嗤笑了一声后,转过身对自己少爷说道
“少爷,益州这些獐头鼠目的垃圾可真是不少呀。”
郑临渊将双眸缓缓睁开,淡笑道
“这次要将把这些垃圾一并扫之”
然后,打开车帘,对赶车的边四海说道“伯父,直接去刘家。”
边四海闻言,笑眯眯的开口道“好嘞,诸位坐好。”
言语落下,挥舞手中的长鞭,驾驶马车直奔刘府而去。
刘府门前
郑临渊打开车窗,看向府门方向
只见一座气势恢宏的府宅映入眼帘,先是整个大门都用金丝楠木制作而成,一对石狮子在大门两侧矗立虎虎生威,高达三丈的府墙上有人在来回巡视。
郑临渊眯着眼睛,打趣道
“这刘千古是在花都里又建了一座城池呀。”
老疯子讥笑道
“一千年前,老爷子就说他刘千古不过是鸡鸣狗盗之辈,性子太过于多疑,成不了大气候。”
郑临渊点了点头,叫醒正在一旁盘坐睡着了的金蝉,牵着金蝉的小手走下马车。
回头对几人说道
“走吧,按计划行事。”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向刘府。
车厢内,秋雨透过车窗,看着郑临渊的背影,轻声向阴寒风问道
“少爷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阴寒风眯起那双本来就不算大的双眼,声音幽冷的开口道
“想要斩草除根,有些风险是必须要冒的。”
刘府内
正在书房思索如何将郑临渊送到葬生谷的刘千古,听到下人的汇报,有些愣住了。
心中不断思索,这小子怎么直接就来刘府了,他难道不怕吗?不怕直接将他留在这里,还敢领个孩子就来。
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这几日血海门与刘家往来频繁?
不再思索起身向大门口走去。
门口,郑临渊百无聊赖的摩挲着金蝉的脑袋,自从敲门之后,有一人说要前去汇报一声,就再无声响。
良久过后,府门大开。
一个身材魁梧,面貌狰狞的中年人,大笑着,向郑临渊走来。
“贤侄,怎么今日突然来府,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呀。”
郑临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也是笑道
“伯父,怎劳你亲自前来,应是我前去见你呀”
“无妨,无妨。”
说罢,两人又是一番热络交谈,看起来怎么都像是自家侄叔相见的场景。
“贤侄,走,叔父这就带你前去客房。”
刘千古笑眯眯的开口道,只是那双眯起的眼眸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金蝉,不禁疑惑,这小子带个小和尚过来干嘛?
郑临渊笑眯眯的开口道
“好”
两人一前一后去往刘府客房,一路上说说笑笑,但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就不得而知了。
客房
刘千古眼底闪过一丝探究之味,笑着说道“贤侄,这间可是府内最好的客房了,你看还满意吗?”
郑临渊眼角挑了挑说道“满意,叔父安排的地方,当侄儿的自然是满意的。”
刘千古笑了笑说道“贤侄,舟车劳顿,就先在此休息,晚上叔父再来给贤侄接风洗尘。”
郑临渊颔首点头
刘千古转过身,那张前一刻还笑容满面的脸,瞬间布满阴霾。
郑临渊也在刘千古走后,重新恢复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
将房门关上
郑临渊神色凝重,对金蝉开口道
“小和尚,开始吧”
金蝉轻轻点头,走向床边,盘坐齐上,将眸子闭上,体内佛心之上金光不断变换,瞬间神游天地。
刘府地下二层
一个黑衣蒙面人,将眼睛缓缓睁开,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刚才有人窥探,再次查看却感觉不到了,真是奇怪,莫非是我感觉错了?”
说罢,黑衣人便又将双眼闭上。
客房,金蝉将双眼睁开,对坐在桌前的郑临渊点了点头。
郑临渊眼神里闪过一抹狠厉,食指轻叩桌面,闭目沉思。
“这老登还真叛变了,看来此次益州之路真的很难走呀。”
郑临渊感慨一声,便走向床前,伸手将金蝉提起来扔下床。
开口道“小和尚,你先去溜达溜达,我睡一会。”
金蝉满脸气愤,一脚将房门踹开,气鼓鼓的走出房间。
郑临渊看着金蝉离去的背影,不禁觉得有趣,然后挥手将房门关上
内视丹田,沟通封魔剑
“你现在能放出几成威力。”
一声剑鸣响起“三成,并且代价不小”
郑临渊拍了拍脑门,看来封魔剑是指望不上了。
然后开始修炼天帝诀,一经运转,神血之中不断剥离出黑色死气。
将一缕死气,从指尖召唤出来,仔细打量。
发现这死气并无特殊之地,然后将其摔到椅子上,只见椅子宛如瞬间过了千年,已经破败不堪。
郑临渊心中大喜“一缕气息竟有如此威能,这要是在与人战斗之时,突然阴一下,恐怕武帝也抗不住吧,这样一来安全就加了一层保障。”
心情大好之下,开始全身心投入到死气剥离的修炼中。
凉州,孙家祖祠
一张巨大的檀桌上陈列着,密密麻麻的牌匾
孙家老祖,正在跟一个消瘦的青年男子交谈,
孙家老祖面色复杂的开口道
“无名呀,外面的情况,你也都大致了解了,此次叫你出山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孙无名脸色苍白,咳嗽了两声,说道
“大哥,您有事直说就行。”
孙家老祖,将一张白纸交给了他,开口说道
“看看”
孙无名打开纸张,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八月十五,益州,葬生谷,杀人
临渊敬上。”
孙无名神色复杂的说道
“大哥,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出手了。”
孙家老祖眼含热泪,语气中略带一丝颤抖,说道
“换郑家的友谊,这笔买卖划算。”
孙无名哈哈大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一遭葬生谷,杀一杀异乡人。”
说罢,转身走出祠堂,消散在天地之间。
孙家老祖怔怔的看着祠堂外,孙无名消散的地方,眼中那蕴含的泪水终于流下,口中喃喃道
“无名,哥哥对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