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害怕!”
“我也害怕啊!!”
骑在牛大勇身上的俩人还在狼嚎鬼叫。
因为店里全被黑气覆盖了,根本看不见什么情况。
“不行了不行了……”牛大勇焦急着喊,弓着腰两腿发抖,就听一阵“哎哟”传出,三人摔在一起。
刹那间,黑气突然开始回收,店里的光线也恢复了。
时亿捏着戒指,上面的绿宝石裂开了,她侧目看向他们:“叠罗汉好玩吗?”
牛大勇在最下面,朱老板压在他身上,女店员趴在朱老板身上,又一个倒仰摔了个屁股蹲。
三人听见时亿的话才发现黑气消失恢复正常了,扶着腰,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地站起来。
女店员和朱老板躲在牛大勇背后,伸着脑袋。
牛大勇翻了个白眼:“有时大师在你们怕什么?还有你小号子,有你这样骑在老板头上当店员的吗?”
“老板!”女店员气呼呼道:“我叫郝妮!你再叫我小号子,下个月的学费我就不让我爸交了!”
牛大勇:“……”
郝妮来这上班是她爸对法器感兴趣,但是他没天赋又没耐心,所以把希望都放在刚毕业的郝妮身上,让她来给他当学徒,每个月给他两千块呢!
也就是说他看着是老板,实际要看员工脸色,因为他需要这两千块钱\/微笑
朱老板一听见郝妮的话,再看牛大勇的表情,十分无语地问:“豪华店铺、高薪店员……你丫嘴里有实话吗?”
“有啊!我是术士我会炼器!”
牛大勇理直气壮地说完,赶紧看向时亿转移话题:“刚刚怎么回事啊?那股黑气呢?”
时亿将手中戒指随手一抛。
牛大勇下意识伸手去接。
只是他还未碰到戒指,戒指化为一股黑灰消散了。
牛大勇瞳孔一缩,不可置信道:“这是邪器?怎么可能?我以为是法器才收回来的啊!”
时亿抄着双手,面色沉吟了几分:“这枚邪器出自于正道术士之手,并非一开始就奔着邪器所炼的。”
她顿了一下,又说:“无论符箓还是法器经手便会留下痕迹,道行深的会掩去痕迹,道行浅的则会忽略,当然也有自视甚高不屑掩去痕迹的。我刚好懂一点追踪,方才试了那么一下。”
她话没说完,挑眉看向三人:“这枚邪器同我直播间网友被借运的邪器出自一人之手。”
郝妮和朱老板没反应过来。
牛大勇则脸色微变:“您的意思是说,有术士门派光明正大售卖邪器??”
时亿没接触过这个世界的法器,无法绝对,只是耸了耸肩:“至少此人的炼器手法属于正派。”
这个世界玄学刚被大众接受,相关法律法规还未完善,一旦邪器盛行倒霉的只会是没钱的普通人。
牛大勇显然也很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他面色凝重道:“您不是能追踪吗?可否带人过去看看?谁敢这么坏规矩!”
以时亿如今的地位,她要使唤人,随便抬抬手,玄学界和官方都会安排到位。
“时大师,此事非同小可,您一定要管啊!”牛大勇越想越不放心。
时亿没说话,转过身子,背抵在柜台上,静静地看着悄悄握拳的牛大勇。
良久,她忽地笑了:“牛哥,有兴趣吃官家饭吗?”
“啥??”
牛大勇微微瞪眼,看了看朱老板,又看了看郝妮,有些怀疑地指着自己的脸:“您是跟我说话的吗?”
“是你,牛大勇。”
时亿点头,一只手搭在柜台边,指尖轻点了两下,缓缓地:“官方正好缺个炼器部门,今天一天下来,我觉得你很合适这个位置。”
“不行不行,我我……我都没上过大学!”
牛大勇连连摆手,有些慌张:“我这个人除了对法器市场了解之外没什么优点我做不来的做不来的!”
他像是为了打消时亿的想法,涨红着脸举例道:“您看,我爱占小便宜,那个戒指是我100块钱淘来的,我拿店里卖200虽然没人买!我,我还爱吹牛逼……我跟别人说我家是豪华法器铺子实际屁大一点!这您都是看到的,我哪是当官的料啊!”
时亿耐心地听他说完,不赞同地开口:“我不这么认为,你对炼器市场了如指掌,等于掌握各方法器来源,便于官方展开针对行动!”
“你爱占一些小便宜,等于会替部门规划开销,减少炼器成本。”
“你爱吹一点小牛逼,等于能把官方部门吹上天,适当的造势是一种震慑方式。”
时亿说完,两手一摊:“你看,全是优点。”
牛大勇:“……”
朱老板:“……”
郝妮:“……”
这也可以??!!
气氛安静了一会。
牛大勇挠了挠头:“可是,您还不够了解我,我们第一天见面……我……我害怕我做不好……”
他声音渐渐低下去。
“老板!”郝妮突然大喊一声:“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四十岁了老婆都没娶!现在时大师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牢牢抓住,你还在这害怕!不行!你不行让我做!”
她掐着腰,身体往前一拱:“应届毕业生郝妮前来报到!”
一步上岸,她做梦都不敢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