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舒眼眸秋波微漾,一双玉手轻轻捶落在皇上胸前,羞然道:“皇上这么说,嫔妾如何敢当,若是有心人听去了,嫔妾岂不是又要落人口舌。还好怡美人在这里,可得为嫔妾做证才是,是皇上先戏弄嫔妾在先,可不是嫔妾招惹的皇上呢。”
怡美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极了,她的目光不断闪躲,根本不想看到皇上与盛云舒这般亲密。
可是盛云舒偏偏当着她的面,与皇上打情骂俏,皇上也丝毫不在意她还在这里,眼里只有盛云舒,说话也是很露骨,听得怡美人真想拿起绣帕遮住双眼,捂住耳朵。
“皇上对舒婉仪是真心的好,旁人还羡慕不来呢,舒婉仪应该觉得有福气才是。”怡美人淡淡的搭了一句。
盛云舒抬起头,迎上皇上炽热的目光,俏然问道:“皇上,怡美人说的可是真的,真是嫔妾的福气吗?”
皇上扬手,为她紧了紧白绒绒的大氅,朗然道:“与其说朕是你的福气,倒不如你是朕的福气,外头太冷,还是赶紧回去吧,若是着凉了,可就是朕的罪过了。”
皇上风趣一笑,盛云舒的嘴角也跟着微扬,轻轻的应了一声。
不错,皇上在怡美人面前,真是给足了她面子,今晚可以给皇上加点床上功夫,让他恣意一回。
看着怡美人站在面前并未动弹,皇上冷眼望去,漠然道:“荣贵妃的病情,朕已经看过了,倒不用你日日守在昭阳宫,收拾一下回存秋居吧,既然太后病了,又如此喜欢你照顾,你近日得空就去慈寿宫多走动。”
怡美人心中一击,却也得无法反驳,只得应声道:“是,嫔妾遵旨。”
待皇上和盛云舒走远了以后,怡美人才缓缓起身,可在慈寿宫跪得太久,她一不小心跌倒在地,冰凉的地面袭卷全身,怡美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
想到方才皇上与盛云舒说笑亲密的画面,怡美人的手掌渐渐握成了拳头,皇上都不曾问过一句她在慈寿宫是怎么度过的,哪里是伺候太后,分明是过去受罚的。
心里一下子涌出来的委屈,却无处诉苦,她心里对盛云舒更加怀有恨意,凭什么她可以独得皇上的恩宠,而自己只能被无视,真是太不公平了。
一番痛苦的挣扎后,怡美人走到了昭阳宫。虽说皇上让她不必再来昭阳宫伺候荣贵妃,可也得进来跟荣贵妃说一声才是。
她缓步走到殿外的时候,就听到荣贵妃在殿里“噼里啪啦”的摔着东西,声音极为愤怒,不停的叫骂着。怡美人深吸一口气,还是走了进去。
“哟,怡美人来了,本宫倒是得好好瞧瞧你,什么时候竟然攀上了太后这层关系,怎么本宫都不知道呢?”荣贵妃说话间,目光很是犀利,带着些许嘲讽。
怡美人只得轻轻躬身行礼,才道:“贵妃娘娘何必再取笑嫔妾,您明知道太后是为嘉贵人出气,才特意叫嫔妾过去,嫔妾跪了那么久,恐怕还不能消除太后心里的怒气。”
荣贵妃发出一阵冷笑,慢慢坐了下来,不时拨弄着护甲,“这不是你自找的吗,没有把盛云舒拉下来不说,还把自己搭了进去,本宫若不是看在你我同一条船上,本宫也想将你处置了。今日还轮得到她舒婉仪跑到本宫这里看笑话吗,这一切都怪你!”
怡美人听得仔细,待荣贵妃说完以后,她自行站了起来。荣贵妃一看,怒指道:“大胆,本宫还没有让你起身,你还敢自己起来,你眼里还有本宫吗!”
怡美人一手拂了拂了发髻,拍了拍身上的衣裙,嘴角带着一抹轻笑,“贵妃娘娘怕是忘了嫔妾曾说过,咱们可是坐在同一条船的人,若是贵妃娘娘娘抱着看嫔妾的笑话,那嫔妾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这条船沉了,可别怪嫔妾没有提醒过贵妃娘娘。另外,嫔妾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皇上,皇上说从明日起,让嫔妾到慈寿宫去伺候太后,就不用来您这里了,嘉贵人小产的事情还没有定论,还望贵妃娘娘再想想办法,不然的话,嫔妾不知道会在慈寿宫说出什么来。”
“你......”荣贵妃气得说不话来。
不等荣贵妃开口,怡美人径自转身离去。
红香看着眼前的情况,忙提醒道:“娘娘,怡美人现在把嘉贵人小产的事情当成了您的把柄,若是这样下去,您恐怕会一直受制于她了。”
“哼,本宫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还能被她一个小小的美人牵制了,等着瞧吧,只要她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本宫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荣贵妃的眼中泛起一丝杀气。
回到听雨轩,盛云舒脱下大氅,忙不迭的奔到暖炉前烤起了火,整个人一下就暖了。
皇上紧随其后,来到她的身旁,柔声道:“方才还要停下来与怡美人说话,这会可是知道冷了?”
盛云舒盈盈一笑,娇声道:“都是宫里的姐妹,见面当然要打个招呼,不然不就显得嫔妾太没礼数了,若是传了出去,可是会给皇上丢脸的。”
皇上见她烤得差不多了,一把抱起她,坐到了软榻上,轻轻点了点的额头,“你就是太善良,一点也没有长记性,怡美人是荣贵妃那边的人,她们合起来想要诬陷你,你即便见到她不理睬,朕也不会说什么,你可倒好,还要与她说上几句,以后可不能这样好说话了。”
盛云舒听着皇上如此袒护自己,倒觉着有几分意思,他仿佛把怡美人当成了一个过路人,丝毫不在意她也是他的妃嫔之一。
“皇上这么爱护嫔妾,嫔妾真的无以为报呢。”盛云舒慢慢靠近到皇上的胸前,手指不断的在龙袍上游离。
皇上再次抱起盛云舒,缓缓朝床榻走去,他在盛云舒额头亲吻了一下,“怎么会无以为报呢,朕记得舒儿可是有几下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