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舒再次为皇上斟满了酒,端起酒盏送到了皇上的唇边,轻然道:“那嫔妾可得好好敬一敬皇上了。”
“哦,那朕可是有点等不及了呢。”皇上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
暖炉的烟火烧得正旺,皇上双手在盛云舒肩上游过,一层衣裳褪落。
呢喃之中,皇上在盛云舒的耳边轻轻诉说着。
“舒儿,你知道朕为何自你入宫的时候,就直接封你为贵人吗?”皇上温然道。
盛云舒耳鬓轻痒,皇上的话轻飘飘的在耳边回响,却听得不真切。
“朕不想将来我们的孩子,要送于其他妃嫔抚养,朕要快速的将你晋升上来,等到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一定由你亲自抚养才是。”皇上满是柔意的说着。
盛云舒心生暖意,微微道:“嫔妾......谢过皇上......”
皇上将满身的柔情化作一股动力,在翻涌中一发不可收拾。
盛云舒搂着皇上的颈处,闭上了眼睛。
慈寿宫。
“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慈寿宫里,嘉贵人安稳的坐在软榻之上,听着慧妃讲述着如何将公主从凤泽宫接回了仪和殿,心情大好。
她一边喝着汤药一边赞叹着。
“慧姐姐果然是好手段,只要一出手,事情准成,这下可好了,兰姐姐再也不用苦苦思念着公主,终于在除夕前与公主团聚了。”
兰嫔此时已经开心得合不拢嘴,她面前太后,直夸慧妃道:“太后可是没有看到皇后娘娘那张惊慌的脸,嫔妾也是头一回看到,以后恐怕皇后娘娘都不敢再打公主的主意了。这样算来,嫔妾还真的好好谢一谢慧姐姐才是。”
两个人不停的夸赞着慧妃,她的脸上满是笑容,像是刚刚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含笑道:“两位妹妹过奖了,毕竟公主是兰妹妹所生,皇后统理六宫难免分身乏术,现在公主重新回到了仪和殿,她也能轻闲不少了。”
嘉贵人气色红润了许多,轻哼道:“皇上如今恢复了慧姐姐协理六宫之权,皇后娘娘还能忙什么,赶在除夕之前待在凤泽宫里静心,若是连除夕都不能走出凤泽宫才好呢。”
太后微微然的斜倚在软榻前,案几前放置着一盆牡丹花,娇艳芬芳,煞是好看。
她们在旁边不时说着闲话,太后则轻轻裁剪着牡丹枝头的多余片叶,淡然道:“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此事就像风电一般呼啸而过,倒不是什么好事情。”
“太后这话怎么说?”慧妃不由得问道。
太后剪下一片枝叶,转身道:“哀家倒觉得,从此事处置的结果来看,并非皇上一贯的做事风格。或许是哀家老了,已经看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了。”
兰嫔听得不太明白,上前问道:“皇上已然下令让嫔妾将公主带回仪和殿继续亲自抚养,皇后娘娘虽然没有重罚,可也是在凤泽宫静心思过,嫔妾觉得皇上处置的十分妥当呢。”
太后轻然一笑,一双凤眼依旧停落在牡丹花上,语气淡道:“正是因为如此,哀家才觉得蹊跷,你们可曾想过,若是此事换作别的妃嫔会怎么样?”
“那皇上肯定极为震怒,说不定为了公主直接下旨打入冷宫,可她毕竟是皇后娘娘,皇上自然也不会对她太过苛责。”嘉贵人随口道。
这话听得太后连连颔首,“不错,正是因为她是皇后,故而皇上只是轻罚了一下,再得说在凤泽宫里静心,又算得了什么责罚,不过是做给你们看而已。总的来说,皇上对皇后还是抱有一些期望的,你们今日过于唐突了,还好事情周密,不然一旦漏了破绽让皇后抓住,那就麻烦了。”
慧妃听得极为认真,温顺道:“太后说得是,不过也是因为临近除夕,兰妹妹想要早些接回公主,无奈才会出此下策,臣妾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
三人之中,就数慧妃最为谨慎,所有的事情太后都知晓了,且事情也已经顺利结束,她也不再说什么。
等到兰嫔与嘉贵人先行离开后,太后才开始嘱咐起慧妃来,“眼前皇后静心在凤泽宫,这两日你应当多走动才是,有些事情要趁热打铁才行,不管是什么,都是慢慢积累的。哀家觉得皇上对皇后依旧念着旧情,一时半会他是不为轻易废后的,你要做的,就是争取能够把握住皇上的心,将他心里的天平偏向你,这样你才会有机会扳倒她。”
慧妃思绪万千,她何尝不想扳倒皇后,自己坐上后宫之位,可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但依旧遥不可及。
以前的话,前面只有一个荣贵妃与她明争暗斗,现在可好,盛云舒越来越成气候,慢慢开始有碾压她和荣贵妃,让她提前感受到了威胁。
慧妃暗自叹道:“臣妾也很想不负太后所望,可眼下局势太乱,臣妾真是有点力不从心。”
太后一听,淡笑道:“你说的可是舒婉仪?”
慧妃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如今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婉仪,能够有多大的能耐,哀家虽然看好她,不过她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宠妃而已。于皇后之位相比,哀家觉着她未必会有那个心思,毕竟家世一般,没有什么靠山,拿什么和你比?”太后徐徐道。
以她一路宫斗过来的经验来看,皇上一定会选有前朝显赫背景的女子为皇后,现在的皇后如此,以后的皇后也会如此。
更何况相比之下,慧妃的家世背景远比皇后厉害,单是太后这一层关系,皇后就输了,只是碍于皇上力持着,慧妃才没有机会而已。
慧妃像是重拾了信心一般,笑道:“太后就是臣妾的明灯,以后臣妾一定好好听太后的安排,只是眼前嫔妾该怎么做才好?”
太后将手中裁剪下来的一朵牡丹放在了案几上,冷笑道:“除夕之夜,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