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少爷、少奶奶,老爷子让我来喊你们回去吃饭。”
池砚舟颔首,“知道了。”
佣人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时清允看着面前这盘胜负已定的棋局,眉心蹙紧,那双勾人的桃花眸子裹挟着几分不悦。
她将手中的黑棋子放回棋奁,冷着脸,一声不吭地离开亭台。
池砚舟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笑了声,而后起身跟着离开。
他长腿直跨,没几步便追了上去。
男人细长的手揽上她细软的腰肢,拖住她前进的步伐,“不是说不闹脾气的吗?”
时清允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双手抱臂,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
“我闹脾气了吗?”她反问。
“棋没下完就跑,不是跟我闹脾气是什么?”
时清允睨了他一眼,嘴硬辩驳:“我肚子饿,想快点回去吃饭不行吗?”
池砚舟低眸凝视她,说:“那你倒是笑一笑。”
“我天生不爱笑。”她语气很不满地咕哝道,“下棋也不知道让着点人家,一点已婚男人的自觉都没有。”
“你自己说的,出尽全力才是对你的尊重。”
“池总,你娶的是老婆还是对手?”时清允教育他,“还有,你不知道女人的话要反着听吗?”
池砚舟忽然俯身,温热的薄唇贴上她娇软的唇瓣,轻轻一吻,喉清韵雅地回道:“以后知道了,老婆。”
他的这声‘老婆’实在太犯规,再加上眼前这张斯文禁欲的脸,直接撩得她心脏疯狂跳动。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片刻后,时清允稳住心绪,伸手推了推他,跟他拉开一点距离。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动不动就亲人,再这样我就告你非礼。”
池砚舟被她的话逗笑了,“我们是合法夫妻,亲自己老婆也犯法?”
“即便是合法夫妻,也应该尊重女方的意愿,只要女方不愿意,那就构成非礼。”
“可你的身体告诉我,你是愿意的。”
时清允哽了下,恼羞成怒地骂道:“我看你真是有病,有病就去治。”
说完,她不再搭理他,抬腿就走。
池砚舟抬手扶了扶眼镜,双眸注视着她的背影,眸色渐渐暗淡下来。
——我是有病,病名为你,无药可医。
餐厅
池老爷子见他们夫妻俩从后花园回来,第一时间问:“下棋下得怎么样了?谁输谁赢啊?”
“这还用问,当然是小允啦!”池母盲目偏袒,直接断言道。
池砚舟不否认地嗯了声,迎合池母的答案。
池老爷子对着时清允竖了个大拇指,夸赞道:“小允真厉害!”
时清允扯唇笑了笑,“我不厉害,都是他让着我而已。”
池母可不管这么多,夸就完事了:“就算他不让着你,我们家小允也是最厉害的。”
“嗯,楚君说得对。”池老爷子表示赞同。
时清允低头羞赧一笑,而后跟孟君樾和池舒禾打招呼,“姐,姐夫。”
孟君樾笑着点了点头,语气沉稳有礼:“弟妹好。”
池舒禾热情地上前拉她的手,“小允,好久没见你了,姐怪想你的。”
“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别的事情,等有空了,我就去找你玩。”
“好,你可得说话算话。”
“嗯。”
晚上吃了饭,夫妻俩都留在池家老宅过夜。
时清允与池母、池舒禾聊完天后回到房间,池砚舟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公务。
他听见声音,手上的笔一顿,抬头望过去。
时清允淡淡瞥了眼,一句话没说,直接走去衣帽间拿睡衣。
池砚舟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而后起身跟着进了衣帽间。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倚靠在墙边,眼睛直直落在她身上。
“下周三有一个商业酒会,需要你陪我一起出席。”
“哦。”时清允语气很冷淡。
池砚舟对她这冷淡的态度很是吃味,眼尾微微抽搐了下,眸光黑沉。
他低头,发出一声冷笑,“看见旧情人回来,就开始对我这个正牌丈夫不理不睬了是吗?”
“池总想多了,我只是单纯不想理你而已。”
“理由。”
时清允转过身,跟他对峙,“不想理你就是不想理你,需要什么理由?”
池砚舟抿唇不语,抬腿走到她面前,将她抵在柜门前,手从口袋里伸出来,虎口钳住她下颚。
“是我中午在试衣间没有伺候好你,所以不高兴了?”他弯着腰,把脸凑到她眼前,“还是记恨我下棋的时候没让着你?”
时清允注视着这张在瞳孔里不断放大的脸,那颗小心脏再一次没出息地扑通扑通跳动起来。
她抿着唇,不回答他的话。
“看来,两样都是。”
话音落下,池砚舟将眼镜摘掉,钳着她下颚的手陡然挪到她后颈处,一个霸道强势的吻覆在她唇上。
时清允愣了几秒,抬起手,想要将他推开。
却不料,他用另一只手紧扣她的腰,把她死死圈禁在他怀里。
最后,她只好放弃抵抗。
嘴唇被他吻得发麻,大脑慢慢失去理智,一步步陷进他的引诱中。
暧昧静谧的氛围里,逐渐氤氲起浓烈的欲望。
池砚舟托着她的腰,转身就把她抱到梳妆台上坐着。
时清允的瞳孔已然涣散出水光,双颊泛着丝丝红晕,那张垂涎欲滴的樱桃小嘴轻喘着气。
媚气横生,性感撩欲。
“这次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愿。”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非礼的罪名你安不到我身上。”
“池砚舟,你……”
时清允一句整话都没说完,嘴又被堵上。
池砚舟那净白皮肤下布满青筋的手,从她腰间顺着脊骨缓缓往上挪,动作轻柔地将她裙子脱下。
他双臂缠着她娇软的身姿,细细品尝着独属于她的味道,沁入骨髓般分分寸寸地讨要。
时清允在男人一步步驱使下,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侵蚀,彻底沉浸在那虚无缥缈的海洋里。
长夜漫漫,温情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