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允宝贝,我听说李懿回京城了。”
薛羽希一看到国内的娱乐新闻,立马从国外打电话回来。
时清允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没睡醒,眼睛闭着,语气懒懒散散地回:“嗯,我们还一起吃了饭。”
“看到了,你们共进晚餐的照片在网上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嗯?热搜不是都已经撤下来了吗?”
“大小姐,我人虽然在国外,但国内的消息我可是了如指掌。”
时清允十分敷衍地夸道:“行,你厉害!”
薛羽希笑了声,听她的声音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问:“你这是……还没睡醒?”
“你要是不打电话吵醒我,我还能继续睡下去。”
“啧啧啧,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薛羽希立马启动八卦雷达,“不会是跟砚舟哥同床共枕了吧?”
她后半句话说得没有很露骨,不过其中的含义懂的都懂。
时清允还是和之前一样否认:“胡说八道什么,没有的事儿,我跟他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薛羽希始终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时清允却断言:“我跟他一点可能都不会有。”
“可你们俩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每天朝夕相处的,当真不会日久生情?”
时清允抿着唇,沉默不语。
日久生情,只会存在于心里都没有心上人的情况下。
再者,谁不知白月光的杀伤力。
薛羽希继续道:“那你要是有生理需求什么的,怎么解决?”
“……”时清允对她问出的这个问题深感无语,“你管我怎么解决,反正不会找他就是了。”
“不找我找谁?”
话音刚落,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
池砚舟在她手机响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一直躺着不动。
她们所聊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全都进到他耳朵里。
听见某人的声音,时清允身体一僵,倏地睁开眼,有些心虚。
电话里的薛羽希也屏住了呼吸,完全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池砚舟从背后贴过来,双手缠上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池太太,睡醒就想赖账?这样的行为可不好。”
“池砚舟……”
薛羽希在电话那头尴尬地咳了咳,说:“那什么……我这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你们睡觉了,再见。”
说完,她匆匆忙忙挂断电话,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夫妻俩可真有趣。”薛羽希轻声呢喃。
【希宝贝:不是说不可能吗?】
【希宝贝:怎么一起睡觉了?】
薛羽希发微信过来调侃。
时清允没搭理,放下手机,转头瞪了身后的男人一眼,“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池砚舟没有理会她的斥责,而是揪着她刚刚说的话不放。
“池太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皱着眉,满脸不悦道:“回答什么?”
“你有生理需求不找我解决,打算找谁?”
时清允哽住,闭了闭眼,双颊微微发烫。
半刻,她道:“我谁也不找,自己憋着。”
池砚舟望着她沾了点红的耳尖,无声一笑,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憋着,可是会憋出病的。”
“要你管!”时清允恼羞成怒地拍打了下他缠在自己腰间上的手,故作烦躁地说,“放开我,我要起床了。”
池砚舟不但没有松开,还在她颈窝处蹭了蹭,语气变得温柔:“不睡了?”
那极其好听的声线钻进她耳朵里,让她瞬间生不起气来。
时清允声音淡下来:“我饿了。”
闻言,池砚舟没再缠着她,松开她后跟着一块儿起床。
时清允掀开被子,手扶着酸痛的腰起身,双腿沾地时还在哆嗦。
她在心里暗骂一句:衣冠禽兽!
池砚舟看见了,穿上鞋缓步走过去,有劲的臂弯穿过她腿窝,以公主抱的形式把她抱起来。
“你这张小嘴就不能说点软话?”
时清允别过脸,高傲道:“软话是什么?我不会。”
池砚舟勾唇一笑,随即对准她的唇轻啄了下,“别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时清允斜了他一眼,反过来威胁他:“你也别忘了爷爷对你说过的话,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到爷爷面前告状。”
“行。”池砚舟不以为然道,“你去告吧,我无所谓。”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
“谢谢夸奖。”
“……”
两人简单收拾一番,然后到楼下吃饭。
时清允阴阳怪气地说,“你这集团总裁当得还挺清闲,工作什么的也不用处理。”
“我这叫劳逸结合。”
池砚舟拿起手边的玻璃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
接着,他问:“池太太下午有什么安排?”
时清允眉眼微挑,反问:“有安排如何?没安排又如何?”
“你要是想出门,我可以给你当司机,要是不想出门,我就陪你待在家里。”
时清允顿了下,心里既意外又惊喜。
她沉默片刻,勾唇轻笑,话语中满是调侃:“池总这是准备在外人面前扮演一个二十四孝的好老公?”
池砚舟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不否认:“热搜虽然撤了下来,但怎么也要做做样子,让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既然池总想演戏,我配合就是了。”她道,“只是不知道池总有没有这个耐心等。”
“哦?说来听听。”
“我约了今天下午三点去做皮肤管理,池总要陪我去吗?”
池砚舟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去。”
时清允又说:“一整套流程下来,怎么也要一两个小时。”
听完,池砚舟轻嗯了声,用之前她说过的话来回答她。
“池太太不是说,耐心等待妻子是一个已婚男人该有的自觉吗?”
时清允的心动了下,假装不在意地问:“池总就不怕闷?”
“这你不用担心,我可以一边等一边处理紧要的公务。”
时清允没什么好说的了。
此后,两人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