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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酒会
受邀的商界知名人士基本到场。
酒会厅内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看似一片祥和。
时清允穿着上次那套蓝色细闪的吊带露背鱼尾礼服,左手挽着池砚舟胳膊,右手拿着与礼服款式相同的晚宴包。
摇曳生姿,步步生莲。
池砚舟一身高级定制的灰蓝色暗格纹西装,里面搭配的米白色马甲打破灰调带来的沉闷感,加入深蓝色衬衫后又增添了几分休闲复古的氛围。
脸上的金丝眼镜透着几分冷调,斯文禁欲,个人风格明显却又不失优雅的正式。
两人站在一起,就是对‘珠联璧合’这一成语最好的诠释。
池砚舟和时清允一出场,瞬间成为焦点,吸引了酒会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一部分人开始窃窃私语,小声八卦着这对夫妻的感情问题。
“这两人看上去感情还挺好,一点都不像网上说的那样。”
“只是表面看着好而已,你怎么知道这两人回家关上门以后没掐架?”
“说得也是。”
“依我看,像他们这种没有感情基础,为了利益被迫联姻的夫妻,持续不了多久。”
“你说他们这段婚姻能坚持多久。”
“我想,不出一年就会离婚。”
“你这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人家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多多少少会有点感情的吧。”
“要是真有想法,两人早就在一起了,哪儿还会等到现在。”
“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
“你们有所不知道,这夫妻俩各自心里都有人,而且爱得死去活来,如同白月光的存在。”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之前就有网友扒过他们之间那错综复杂的感情关系,只不过话题被处理得太快,没发酵起来。”
众人一顿惊叹。
另一部分人则环绕在池砚舟身侧拉拢讨好,时刻寻找与之合作的机会。
时清允对于他们的公事并不感兴趣,甚至觉得虚伪无聊。
只是出于教养和礼貌,一直保持着微笑。
随后,她无意间透过人群看见了站在酒杯桌旁眼红嫉妒的纪若媗。
纪若媗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她。
时清允红唇轻勾,抬了抬下颌,眼神满是挑衅。
纪若媗气得直咬牙,手十分用力地捏着高脚杯的杯茎,似乎下一秒就会把它捏断。
时清允挽着池砚舟的手动了动,启唇道:“抱歉,遇见老朋友,先失陪一下。”
池砚舟偏眸看向她,神色晦暗不明,低声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嗯。”
时清允松开了手,提着裙摆缓步朝着纪若媗的位置走去。
周遭的人不放过任何能够讨好的机会,纷纷道。
“看得出来,池总和池太太的感情很好,一点不像网上传的那样。”
“就是就是。”
“我一外人看着都羡慕。”
池砚舟清淡神色略过,抿了口香槟,浅笑着说:“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他不动声色地追随着那抹婀娜多姿的身影,确定她口中的老朋友是何许人也后,才默默收回视线。
时清允走到纪若媗面前,“纪小姐,怎么自己一个人这儿喝闷酒?”
纪若媗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一下,直接冷着张脸,拒绝与她交谈。
“看见我们夫妻恩爱,心里不高兴了?”她接着问。
纪若媗冷哼一声,忍不住反驳:“不过表面恩爱而已。”
时清允笑了下,声音轻柔,不急不缓地说:“纪若媗,你在网上搞这么多事情出来,不就是想要坐上池太太的位置。”
“是又怎么样!”纪若媗不加掩饰,与她针锋对麦芒,“你根本配不上砚舟哥!”
“我不配,你配?”
时清允从酒杯桌上拿起一杯红酒,动作优雅地摇晃着红酒杯。
“只要我一天不让,池太太的位置就是我时清允的。”
纪若媗憋着一口气,“时清允,你别太得意!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哭!”
时清允挑眉,满是不屑的眼神蕴着几分凉薄,细白的手臂微抬,不惧后果地将杯里的酒从她头顶浇下。
此刻正处在名利场中心的池砚舟注意到时清允那边的情况,他默默放下酒杯,找了个理由从人群中脱身,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被浇了一身红酒的纪若媗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恶狠狠地盯着她。
“时清允,你……”
时清允上前一步,附在她耳边说:“话别说得太早,谁让谁哭还不一定。”
纪若媗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咬牙切齿道:“那就走着瞧!”
时清允轻蔑一笑,后退两步,满嘴茶味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纪若媗气不过,抄起桌上的一杯酒,对着时清允就要泼过去。
池砚舟眼疾手快地抓住时清允的胳膊,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护着。
酒全洒落在地。
顷刻间,引得周边人的围观。
时清允抬头望着池砚舟,不禁出了神。
池砚舟低眸看向怀里的人,关心道:“怎么样?没事儿吧?”
她思绪拉回,摇了摇头,“没事儿。”
纪若媗气得牙痒痒,语气愤愤道:“砚舟哥,时清允她拿酒泼我,你要替我主持公道!”
“我一向护短,帮亲不帮理。”池砚舟眼底一片冰冷,语气疏离得没有一丝情感。
“砚舟哥!”
纪若媗心里又气又恨,满眼怨毒地瞪着时清允。
时清允红唇勾了勾,眼神闪过一丝得意,嘴上依旧装模作样地抱歉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时清允,你……”
“抱歉抱歉,是小女不懂事,打扰了各位的雅兴。”
纪父生怕得罪池砚舟,急忙出来阻拦,笑盈盈地打圆场,缓和这快要摩擦生火的气氛。
“一场误会而已,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吧!”
纪若媗心里更委屈了,很不满地开口:“爸!”
“给我闭嘴!”纪父低吼了声,“还不赶紧去处理一下,尽给我惹是生非。”
纪若媗有气无处发泄,憋屈得很,快要气炸了!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转身走出酒会厅。
人走戏散。
池砚舟抬手扶了扶眼镜,揽着时清允的腰走回方才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