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时清允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摆放在梳妆台上插在玻璃花瓶里的花,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她拿手机对着桌上的花瓶拍了张照片,然后把它发到四人小群里。
【大小姐:[图片]】
【大小姐: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老萧:哟,谁送的花啊?】
【小橘子:该不会是池总吧?】
萧鹤南和金牧橘两人一唱一和,故意打趣。
【大小姐:谁送的你们别管,你们就说认不认识是什么花吧。】
【老萧:这我还真不知道。】
【小橘子:这不是玫瑰花吗?】
【老萧:你这什么眼神?】
【老萧:这一看就不是玫瑰花。】
【老萧:你这眼睛要是没用的话就捐了吧。】
【小橘子:切,就你眼睛好使。】
【小橘子:你眼睛要是好使的话,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花。】
两人说着说着,开始互怼起来。
【大小姐:……】
【大小姐:真不该找你们帮忙。】
时清允本以为在群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打算转移询问目标。
结果,下一秒。
叶嘉在群里回复。
【茶茶:这花叫洋桔梗。】
【茶茶:洋桔梗的花语是,真诚不变、始终如一的爱。】
时清允看着叶嘉在群里发的花语解释,心里一顿,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转头,把目光挪到那束洋桔梗上,眼尾微翘的桃花眸子含着满满的笑意。
但回想起他在车库里说的那句——“看着好看,随便买的。”
她眼里的笑意渐渐黯淡下来,一想到他们之间还有着一个白月光的存在,原本很好的心情也跟着宕了下来。
现实直接将她的梦境打碎。
时清允垂下眼眸,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她不禁怀疑,他们真的能一直这样过下来吗?
对于未来,她有太多的不确定了。
而且,她心里充满了担忧。
群里的萧鹤南、金牧橘和叶嘉充满好奇与八卦,一直在追问时清允。
【老萧:@大小姐 老实说,这花到底是谁送的?】
【小橘子:@大小姐 是不是池总送的?】
【茶茶:@大小姐 是吗?是吗?是池总吗?】
【茶茶:别告诉我,这花是上次在半夏会议中心遇到的那个男人送的。】
【老萧:@茶茶 哪个男的?】
【茶茶:……】
【茶茶:上次吃饭的时候不都跟你们说过了吗?】
【小橘子:@老萧 你这脑子要是没用就捐了吧!】
金牧橘反应极快,立马就用刚刚萧鹤南说他的话怼他。
【老萧:你!】
【小橘子:我?】
【小橘子:我怎么了?】
【老萧:你真是好样的!】
【小橘子:谢谢夸奖。】
【茶茶:要不你们俩约个架,出去打一架?】
时清允听着不断被群消息轰炸的声音,深呼吸了一口气,抛开方才的那些胡思乱想,在群里回复他们。
【大小姐:你们一个个怎么这么八卦?】
【老萧:我们完全是出于对好朋友的关心。】
【小橘子:没错。】
【茶茶:@大小姐 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茶茶:这花到底是池总送的,还是上次那个男的?】
【老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小姐:瞧你们说的,就不能是我自己买的吗?】
【茶茶:要是你自己买的,你会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小橘子:@茶茶 说得在理。】
【大小姐:好吧,池总送的。】
时清允这一句回复,瞬间引起他们各种调侃。
【老萧:哟,池总都会送花啦!】
【小橘子:还真是,这么说你们之间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了?】
【茶茶:我想应该是池总知道了有男人在觊觎我们的大小姐,所以开始进攻了。】
【小橘子:嗯,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老萧:@大小姐 池总送你这么浪漫的花,是不是真的打算跟你彻底修成正果了?】
【小橘子:十有八九。】
【小橘子:这都真诚不变、始终如一的爱了。】
【小橘子:@大小姐 其实你和池总挺般配的,站在一起简直郎才女貌。】
【老萧:而且你们时池两家是世交,你跟他又是从小一块长大,妥妥的青梅竹马。】
【老萧:要是池总愿意放下陈年旧事,真心实意跟你过日子,你真的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茶茶:@老萧 你总算说了些人话。】
【老萧:???】
【老萧:我什么时候不说人话了?】
【老萧:我心里一直都支持他们这对cp的好嘛!】
时清允用手撑着下颌,静静看着他们在群里发的那些信息。
看着看着,她便陷入了沉思。
是啊,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既然他有这样的想法,她又何必拒绝,还把自己搞得这么不开心。
或许在两人的朝夕相处中,他会发现自己比那个白月光更好,从而慢慢忘掉她,最后彻底将她从心里剔除。
这么一想,似乎有希望。
往后的日子还长,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应该……会爱上她的吧?
“怎么坐在这里发呆?”池砚舟走进衣帽间,好听低沉的嗓音响起,“不是说洗澡吗?”
时清允回过神,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现在去洗。”
说完,她将手机锁屏,放置在梳妆台上,然后从梳妆凳上起来。
“你今天……”
池砚舟直直注视着她,有种想问又不想问的感觉。
时清允知道他已经知道她下午在咖啡厅见过谁,毕竟身边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监视器在。
有这个监视器跟着,她什么事情都保密不了。
之前闹不愉快的时候,池砚舟就清楚了在半夏会议中心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一直都没问她。
时清允轻笑了声,直接道:“你是想跟我说关于席聿霄的事情?”
池砚舟眉峰微扬,有一点意外,“看来,你已经调查过他了。”
“这点敏感度我还是有的。”时清允傲娇道,“不要真把我当成是一个锦衣玉食、不问世事的大小姐。”
池砚舟点了点头,告示她:“我只有一句话,离他远一点。”
“怎么?你跟他有过节?”
时清允从他身边走过,到衣柜里挑选睡裙。
池砚舟的视线一直随她挪动,直言道:“没有,但他对你图谋不轨。”
既然话已经说开,就没什么隐瞒了。
“嗯,我知道。”时清允挑了套睡裙,转身回望他,“今天下午在咖啡厅,他已经向我表明心意了。”
池砚舟心里一紧,“那你……”
“我说过,我们时家家教很严,婚内出轨这种不道德的事情我不会做。”
话毕,她冲他笑了笑,然后拿着睡裙走进浴室。
池砚舟看着她的背影,低头笑了声,笑声中充满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