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泽东收到池砚舟的微信,立马回家安排好一切。
“啧啧啧,我们说再多,都抵不过嫂子说一句。”聂玉祁笑谑道。
他悠闲地坐在项泽东家的客厅沙发,手里端着红酒杯,细品着杯中的红酒。
程宸轻笑出声,好心提示道:“舟爷可是十足的妻奴,以后咱们只需记住讨好嫂子就行。”
聂玉祁听他这么一说,点头表示同意。
“那咱们今晚可要在嫂子面前好好表现。”
项泽东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聂玉祁又在喝酒,不禁皱了皱眉,“你怎么又在喝酒,酒鬼啊你。”
聂玉祁转眸斜了他一眼,内心十足的叛逆,故意当着他的面又喝了一口酒。
“怎么,我喝酒碍着你了。”
项泽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阔步走过去,把桌上的酒瓶拿走。
“就是碍着我, 你要这么喜欢喝怎么不自己带酒过来?”
聂玉祁切了声,语气透着几分不悦:“不就是喝你几口酒,至于这么小气吗?”
“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红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你倒好,一来就喝了我半瓶。”
项泽东抱着酒瓶往酒柜的方向走去,将酒放了回去。
聂玉祁十分没劲地将红酒杯放下,回怼了句:“你平常去我家的时候,拿我珍藏的雪茄拿得少吗?”
“你又不抽雪茄,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给我。”
“谁说我不抽的。”
“反正我就没见你抽过。”项泽东双标道。
聂玉祁气笑了,“得,你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程宸坐在一旁,默默喝着茶,看戏。
忽地,他冷不丁地吐了句话出来:“你们俩再这样下去,我可就要磕了啊。”
项泽东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道:“磕什么?”
聂玉祁则听懂了程宸话里的意思,爆了句粗口,“去你妈的,赶紧给我收起你那不该有的想法。”
“什么啊?”项泽东显然还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程宸笑了,而且笑得特别欢。
“笑你妈。”聂玉祁黑着脸,“我性取向正常,你可别在外面给我乱造谣。”
听到‘性取向’这三个字,项泽东总算反应过来他们刚刚在说什么了。
他激动地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扬起拳头,作势要动手打程宸。
这时,管家进来汇报。
“Sir, mr. chi and his wife are here.”
池砚舟单手搂着时清允的腰,缓步从屋外走进来,低沉的嗓音响起:“哟,这是在干什么?”
一瞬,三人像是被定住一般。
时清允身穿一条浅蓝色连衣裙,外搭一件米白色呢子大衣,长卷发披散在身后,柔和而又优雅。
她面容娇美,红唇微微勾起极为好看的笑,落落大方地跟他们三人打了声招呼。
“你们好。”
项泽东、聂玉祁和程宸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站起身,排排站好。
“嫂子好。”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时清允转头看向池砚舟,红唇轻启,声音娇柔道:“阿舟,你不给我介绍一下?”
池砚舟薄唇微动,欲要开口向她介绍。
项泽东举手,抢先做自我介绍:“嫂子,我叫项泽东,项是项目的项,泽是光泽的泽,东是东南西北的东。”
聂玉祁紧随其后,“嫂子,我叫聂玉祁,耳双聂,玉石的玉,祁连山的祁。”
“嫂子,我叫程宸,方程的程,宸极的宸。”程宸道。
等他们做完自我介绍,池砚舟补充了句:“他们都是我在英国的好兄弟兼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认识很多年了。”
“很高兴认识你们。”时清允温柔地说道。
三人笑着点了点头,略显拘谨。
池砚舟直接忽略他们三个,毫不客气地带着时清允走到沙发处坐。
项泽东急忙吩咐下人:“Go quickly! pour over two cups of tea.”
佣人:“Yes, sir.”
过了一会儿,佣人端来两杯茶水。
项泽东起身,十分殷勤地给时清允端茶,“嫂子,喝茶。”
时清允接过,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项泽东忍不住又看了她两眼,随即开口夸赞,“嫂子真不愧是绝代佳人,怪不得舟爷总是藏着掖着不肯带出来让我们瞧瞧。”
池砚舟眉头轻皱,冷冷地扫了项泽东一眼。
项泽东接收到来自池砚舟充满醋意的冷眼,拳头放至鼻尖,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他心里暗暗道:“至于吗?不过是多看了两眼而已。”
时清允偏头看了眼池砚舟,笑道:“你们舟爷就是个大醋缸子,不用管他。”
话音刚落,池砚舟便掐了一下她的腰,以此来表现他心中的不满。
时清允转眸与他对视,软若无骨的手覆在他大腿上,轻点了两下,无声地安抚着他不满地情绪。
池砚舟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坐在旁边的项泽东、聂玉祁和程宸三人又被莫名塞了一嘴狗粮。
他们都默契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统一把头转向别处,然后战术性喝茶。
须臾。
佣人走过来说:“Sir, dinner is ready.”
项泽东颔了颔首,转头对池砚舟和时清允说道:“舟爷,嫂子,晚饭准备好了,咱们移步到餐厅吃饭吧。”
池砚舟轻嗯了声,随后揽着时清允从沙发上起来。
聂玉祁和程宸两人不用喊,轻车熟路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去餐厅。
一行人到饭桌前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