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迩惊讶地看向皇伯父。
皇伯父说什么?是温初迎设计的母亲,还让人差点欺辱了母亲?
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这种人啊!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贺忱:“皇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也听不懂。”
旁边的贺芸景被何贺忱的问话给惊住了。
什么叫除了她和贺成庚,温初迎看中的还有谁?
她和温初迎的相遇,甚至她差点被恶人欺辱的事情,都是温初迎一手策划的?
怎么可能!
温初迎那么温柔的一个君子,万万做不出这种事情的啊。
会不会是他的皇兄编出来的。
她急于质问贺忱,想得到答案。
而温初迎第一次面圣,已经被贺忱的威严吓到,又被贺忱一连质问几个问题,他已经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连他计划都一清二楚,难道他已经调查过他了?
带着些侥幸,他颤抖着说:“皇上,您说的事情,草民不明白,草民和公主是真心相爱,绝没有做任何算计她的事情。”
听到温初迎的话,贺芸景有了些底气:“皇兄,你看到了吗?他是真心爱我的,你说的那些污蔑,也影响不了我们。”
“是吗?”贺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贺芸景,最后开口道:“那既然你们这么相爱,朕便为你们赐婚吧。”
温初迎听到这话,瞬间激动了。
看来之前那些话,都只是皇上对他的试探,根本就没有证据。
长公主是皇上的妹妹,又如此爱慕他,定然不舍得让妹妹伤心的。
还好他刚刚掩饰地很好,没有暴露什么。
贺芸景一听真要给他们赐婚,终于露出了笑容。
旁边的苏迩却急了。
皇伯父怎么眼里只看见母亲,没瞧见他也想和温初迎成亲吗?
他也离不开温初迎啊。
可还没等他发话,就听到贺忱的下一句:“从今日起,将长公主废为庶人,从皇族家谱中剔除掉。”
“不当长公主就不当,我不在乎。”
贺芸景听到自己被贬为庶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
这个长公主的身份对她来说无所谓。
之前驸马去世之后,她就一直躲在公主府内不出门,也不想参与朝政,无需在朝廷上争什么权利。
她有自己的资产,就算真的贬为庶人,日子也不受什么影响。
如今得了她与温初迎的赐婚,今后两人在一起幸福生活,公不公主的,已经不重要了。
旁边的苏迩也急了。
他也可以不当这世子的。
反正他爱的是温初迎,没办法传宗接代了,世子爱给谁当给谁当吧!
但这话听在温初迎的耳中,却宛如惊雷。
什么?
废为庶人?
那他岂不是当不成驸马了?
没了长公主的权势依靠,没了驸马的荣耀身份,那与贺芸景成亲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依旧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琴师。
没有荣华富贵,没有功名显贵!
他这段时间岂不是白牺牲了?
他情急之下,惊慌开口道:“不不不,长公主可是皇上您的妹妹啊!您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贺忱看到眼前不加掩饰的样子,嫌恶地说道:“这是朕的决定,你敢质疑朕?”
温初迎恍然惊醒,眼前的人是一国之主,可不是像长公主那般随意糊弄的。
“皇上,我只是...我只是......”
贺芸景却在一旁安慰道:“初迎,没关系的,当不当这个公主,我都无所谓,只要和你在一起。”
【长公主啊,温初迎很有所谓,很有关系啊!】
【当不了驸马,他才不想跟你在一起呢!】
沈图南:“......”
他急了,他急了,温初迎急了!
贺轻月:“.......”
黄姑姑是不是有点像渺儿说的那种...恋爱脑?
这个病好可怕呀!
贺忱:“!!!”
混账,这个男子,不能共苦,又有什么资格和他的妹妹同甘!
他吐了一口浊气,懒得看他这妹妹一副情爱之上的不值钱样,看向温初迎继续说道:“成亲之后,贺芸景的夫婿不得在朝廷谋职任职。”
【皇上杀人诛心,明明知道温初迎看中的是什么!】
【哈哈哈温初迎飞黄腾达的梦想要破灭了。】
贺忱冷冷一笑:哼,飞黄腾达,他也配?
“没问题。”贺芸景自信地说道。
温初迎本就是琴师,他曾经对她说过,此生若是没有遇见她,大概只有琴陪着他度过余生。
如今有了她,还有他最爱的琴,其他一切都是浮云,那些权势他也看不上眼。
甚至于,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侮辱了他的品格。
苏迩在一旁急得转圈。
他在心里说,他也可以的!他也没问题的。
刚想对贺忱说什么,却不知为何,被贺忱瞪了一眼。
贺忱眼神示意他不许说话。
苏迩只好乖乖闭嘴,不敢再开口。
听到这话,温初迎的心又凉了半截。
不能做驸马,还不能在朝廷谋职。
难道要他抱着把琴过一辈子吗?
贺忱继续说道:“与贺芸景成亲,温初迎不得纳妾,不得背离,若敢违背,五马分尸。”
“这不是废话吗?”贺芸景无语道。
温初迎有了她,怎么还会看到其他女子呢?
他曾经和她说过,此生为她一人,永不变心。
就算贺忱不说,温初迎也会这么做的。
温初迎的心已经坠入冰窖。
也就是说,只要他和公主成了亲,不得有一丝的异心,但凡有一小点违背,都将迎来五马分尸。
此生再无出头之日。
那他这一辈,不就毁了吗!
贺忱看已经一脸呆滞,没有任何反应的温初迎,冷笑出了声:“成亲之后,公主府的所有资产全部上缴国库,不能私藏一点。”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吊死了!】
【皇上你可终于想到银钱资产了。】
【没了钱,温初迎这回真的啥也不是了。】
温初迎彻底绷不住了。
什么都没有的一个贺芸景。
没权,没势,没有银钱,甚至连自由都没有。
和一块破布有什么区别。
贺芸景听到贺忱说的话,也呆住了。
怎么银钱都不给她留一点呢?
皇兄真忍心让她受苦吗?
转头一想,温初迎一个当琴师的,没有多少薪俸,要不是她时不时接济,也和吃糠咽菜差不多了。
温初迎能吃苦,她也一定能。
而且温初迎会弹琴,也能弹琴赚钱,到时候他给人弹琴赚钱,她在家为他缝衣做饭,也别有一番情趣。
大不了实在坚持不住了,就找二皇兄,端王爷要银子。
总归饿不死他们的。
想到这,贺芸景咬咬牙:“上缴就上缴,反正我们有手有脚,我相信情谊胜于天!总归.......”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咚”的一声。
温初迎的头狠狠地磕在地上:“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草民与长公主并非真心相爱,臣不愿与长公主成亲,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