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上,一条红艳艳的男子亵裤扎眼地摊在那,周围死一般的安静。
【这谭钦品味也太独特了吧!】
【竟然连老太爷唯一一条红色亵裤都偷来了。】
沈图南:“......”
居然是祖父的亵裤,这谭钦偷这干嘛?
祖父啥时候有这种红色亵裤了!
罗瑛:“......”
她仿佛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赶紧移开目光。
沈老太爷品味实在是独特,那么大年纪了,竟然还穿这种扎眼的东西。
实在是有辱门风。
沈凌影呆呆地看着那条亵裤,脑子一时没转过来:“谭钦,这是......你的?”
谭钦早已在东西掉落地那一刻,变得僵硬,特别是看到那条红色的东西掉出的时候,脸色唰地发白了。
这条红色之物,是他在搜罗沈老太爷房中物品的时候发现的,被沈老太爷极其珍重地藏在柜子中。
看那面料和做工,定是极为贵重的。
他想着自己都还没穿过面料做工这么好的亵裤,便顺手放进衣袖。
没想到竟然被沈凌影抖落个干净。
他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等着沈凌影对他的审判,却听到沈凌影问是不是他的。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像这种东西,被沈老太爷藏得那么深,沈凌影应该不认识沈老太爷房中的这些私密的东西。
赶紧冷静下来说:“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想必是私塾中顽皮的那些小童捣蛋所致。”
沈凌影点点头,谭钦的那个小私塾,收纳的很多孩童都是偏远街巷的孩子,好些之前都未曾经过好好的教导,她就曾遇见过有孩童将鸡蛋塞进谭钦袖中,导致谭钦陷入窘境的状况。
这想必又是那群孩子的恶作剧。
这等艳丽的私物,定然不是谭钦自己的。
她抱怨地说:“这些孩子也太不知礼了,真是委屈你了。”
说着,捏着鼻子,险恶地踢开那红艳艳的东西。
【哎呀!那可是祖父的珍藏啊!】
【姑奶奶竟然踢开了,祖父得多心疼啊!】
沈图南:“!!!”
祖父竟然将这物视为珍宝?
祖父没事吧?
罗瑛:“......”
只听过珍藏珠宝,字画,首饰这些的,还是第一次见人珍藏亵裤的。
沈老太爷得多不正经,才会珍藏这种东西啊?
真是有辱斯文!
瞧瞧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的沈老太爷却气得跳脚。
他刚刚在厅堂中也听到了沈知渺的心声。
得知自己的妹妹正在谋划着沈培风,担心他这妹妹再闹出什么事。
和贵客们寒暄了一会儿之后,自称要回来更衣,紧赶慢赶地赶过来。
没曾想竟然看到了一幅字画竟然从谭钦的袖中掉出来。
定睛一看,居然全都是他房中挂着的那副墨竹。
这可是他辛苦收藏的大家作品!
没想到这谭钦不仅企图攀上沈凌影,竟然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更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眼睛这么瞎,随便被谭钦一糊弄,就相信了他的胡言乱语。
气得沈老太爷就要站出来去怒骂谭钦。
谁知还没等他动作,陆续又有东西从谭钦的袖中划出。
玉如意,扳指,毫笔!
全是出自他的房中!
混账!这谭钦竟然偷到他沈府头上来了!
可正当他刚踏出一步,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就看见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又从谭钦袖中掉出。
在看见那东西的那一刻,沈老太爷眼睛都瞪大了!
这贼人!竟然连他的亵裤都偷!
这可是他本命年,特意请了大师开过光的一条!
他这么敢!怎么敢的!
不是说偷盗者都是盗亦有道吗?这等私密的东西他竟然也敢偷!
简直是混账!
但是他不敢再出去,这么私密的东西被曝光,实在是太丢脸了。
只能躲在角落暗暗骂谭钦。
鼠窃之辈!
无耻之徒!!
狗盗鼠窃!!!
只是还没等他骂完,又眼睁睁地看着他视若珍宝地被大师开过光地那红艳艳之物被妹妹踢开,而后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地一条狗直接叼走了。
沈老太爷:“!!!”
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气得撅过去,来不及思考,直接冲了过去。
那一刻,腿脚利索了,耳目也清明了。
沈凌影,谭钦和罗瑛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见那道人影直接往那条狗的方向冲过去。
【哇!祖父为了这条裤子,竟然人都变得灵活了。】
【整个人都精神了!】
【不愧是祖父请人开过光的,果然不同凡响。】
沈图南:“!!!”
开过光的?
这玩意儿竟然也能请大师开光?
罗瑛:“.......”
沈家这老爷子果然病得不轻!
只是替他开光的大师是哪一位啊!
这么灵验,有机会她也要去请教请教这位大师。
沈老太爷:“!!!”
吓得他差点没站稳!
这渺儿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知道了这裤子的事情,那岂不是全家都知道了?
沈老太爷有些窘迫,但也没耽误他冲向那条狗。
那条狗也被沈老太爷吓得够呛,惊恐地汪汪了两声,怯懦地跑开了。
沈老太爷心疼地捡起那条红裤,看上面不仅沾了泥土,还有一些狗的唾液也粘在上面。
气得他转头看向谭钦,而后怒声道:“图南,将这贼人拿下,送到京兆府去!”
沈图南本来还想等等看这谭钦还偷了些什么,等他都抖落出来,好一并作为赃物将人抓起来。
谁知祖父竟然突然冲了出来,还没从祖父的一系列惊人举措中反应过来,就被点名,赶紧跑出来将谭钦抓住。
沈凌影后知后觉发现谭钦被抓住了,顿时炸了。
“大哥!你干什么!你为何要抓谭钦!”
沈老太爷怒不可遏:“为何,这贼人都偷到沈府了!”
“这些东西,全都是我房中的藏物,这贼人,简直胆大包天,敢偷到我沈府头上来了!”
沈凌影被沈老太爷一吼,顿时惊住了。
贼人,偷?
她低头看向地上的东西,又看了看谭钦。
这些东西,是他偷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人,竟然做得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可这些东西,若不是大哥的,又怎么会这么生气呢?
大哥不是那种故意诬陷他人的人。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谭钦,慌乱之下谭钦还在那狡辩:“不不不,沈老太爷,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