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白萱师妹,今日怎么不见白景师妹?”
那是一个俊朗非凡男子,只见他佯装讶异,似乎是才注意到二人般,转过身来冲着白萱拱手,同时疑惑道。
也不怪他疑惑,谁不知道这对圣女殿下身边的双胞胎姐妹花,向来是形影不离。
这姐妹二人,由于容貌出众,向来在御剑仙宗有着极高的人气,虽然跟圣女殿下没得比,但追求者也足以挤进宗门前十了,他们二人共同出行,也称得上是宗门中一道靓丽的风景了。
今天却不见白景,倒是有些奇怪了。
“怎么,姐姐去哪里了,还要向你汇报吗?”
白萱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眼里怒意满满:“你还没说呢,为什么插我的队?”
“实在是抱歉,只是刚刚听黎雪师姐的吩咐,在外招收到了一个天灵根,故而将她带来此处,领取入门福利。”那被称为赵志成的男子,不卑不亢的一笑,缓声说道。
直到这时,众人才在赵志成的身旁,看到了一位身穿名贵白衣裙纱的少女。
那少女身材高挑,玉腿修长,柳腰纤细,身材好的无可挑剔。只是站在那里,一身白色衣裙如昭昭明月,皑皑白雪,她面无表情,容貌精致无瑕,气质如皎洁的月光般清冷,又带着一脸倨傲之色,一身贵气。身后还跟着两个奴仆。
这是一个容貌气质都堪称完美的少女,单论姿色,甚至比之白景白萱,都要强上半筹,也只有圣女殿下沐灵溪能稳压她一头了。
“差点忘了说,这是赵国王族黎家的小公主,其名黎玥。乃是……黎雪师姐的妹妹。”
“黎雪的妹妹?”
白萱顿时一惊,神态都少了几分跋扈,看向少女的眸光顿时多出了几分不同寻常。
而一旁的余长生,显然也吃了一惊,看向少女的眸光带着探究。
他总是隐隐觉得……这金枝玉叶的少女,有着几分熟悉,而且同样还姓黎……
“纵使是黎雪又如何?圣女殿下也亲自吩咐过,带此人前来领取福利,你敢拦我?”
白萱依旧毫不相让,迈步挡在几人身前。
“圣女殿下也会亲自为一凡人求取后门?”
赵志成愣了片刻,眸光有些深邃。
随即哑然一笑,微微错开了身子,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缓声道:“反正往年留下的名额还有,不如我们同去吧?”
“我倒要看看,圣女殿下亲自挑选之人,是何资质……”
……
“这赵志成,是宗门内门弟子,一个十分讨厌的家伙!当年我那一届,就是他抢夺了我战力榜第一!”
白萱带着余长生向前走,向他耳语小声介绍道。
余长生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一脸怀疑:“你不是说你都榜上无名吗?”
现在又争夺这战力榜第一是什么鬼?
“那不是虎你玩的吗?虽然姑奶奶灵根不行,修的慢,但姐战力强啊,当年可是战力榜连续霸榜了好几个月呢。”白萱小嘴微翘,得意洋洋的说道。
“好吧,那这黎雪呢?又是何许人也?”余长生又问。
他明显听出来了白萱在谈论黎雪时候神态上的不同寻常。
“这黎雪,正是当年败于圣女殿下之手的绝世天骄,她比圣女殿下早一年入门,此前一直是位居榜首,突破各种记录,后来圣女殿下来了后,她就只能悲催的成为万年老二了……”
“从一位被誉为百年难遇的天才,宗门复兴的希望,到成为万年老二,她彻底失了道心,而且,宗门一直以来只能有一位圣女,容不下两位天才,在十年前,她在与圣女殿下的争夺中,彻底的失去了圣女之位。”
白萱沉吟片刻,缓缓道出了那段因果。
“原来如此。”
余长生了然点头,一时间也为那位原本的天骄默哀半刻……她虽然已经是一代天才,但谁叫遇上了沐灵溪那个变态呢?
想来那位黎雪,应该是对沐灵溪极为怨恨就是了。
“既然是沐……圣女殿下的手下败将,如今连圣女之位都被抢去了,应该也没有那么值得害怕的吧?”余长生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
实在是一向跋扈惯了的白萱,都有几分收敛脾气,很是罕见。
“最近那位黎师姐,背靠赵氏皇族,攀上了一位宗门元婴期的太上长老。正是得势的时候……”
“而且,宗门圣子圣女之位,只要能在五十年之内突破金丹期!昼时亦可发起圣子圣女挑战赛,重新夺回圣女之位!”
“此前,那黎雪师姐,不知又得了什么造化……修为竟然已经来到了筑基大圆满,半步金丹,直追圣女殿下……已经是内门第一人,距离突破金丹期,也已经不远了……”
“就连宗门里都有不少人在盛传,她才是圣女殿下,……”
白萱一声叹息,说道,话语里十分无奈。
“竟然已经快要突破金丹期了……”
余长生内心讶异,说不出的震撼。
当年的万年老二,昔日的敌手,一直紧追不放,直逼沐灵溪。
看来如今,自家媳妇儿的处境,也并不如何好过啊。
难怪她那么急着突破金丹期。
两人一路聊着,已是来到了登记处,这里是一处阁楼,只见已经有两三个身穿黄袍的杂役弟子,正在与登记的长老说着什么,似乎还引发了争执。
“徐长老,这个月我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总该给我那件物品了吧?”
一个意气风发,模样清秀的少年,正满怀期待的向徐长老问道。
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两名杂役弟子,显然以他马首是瞻。
“是王勃啊,不错,这个月完成了13个丙级任务、和2个乙级任务,甚至还有一个甲级任务……确实很不凡……积分榜也来到了第三名……不过你也知道,你所需之物,是给绝世天骄用的,你才只是区区中品灵根,实在不符合规矩呀……”
负责在此处登记的长老姓徐,看上去已经七八十岁了,此时摸着胡须,一脸为难的样子,有些惋惜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