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都的海+视频效果远超预期。
上午花的10万，下午这个视频就已经彻底被引爆。
播放量已经上千万，评论都已经有三十多万条。
甚至江皓查这条视频的背后投流，一共投送的费用已经累计170万。
果然，墙倒众人推！
这个视频里，江皓开了第一枪，后续怕是有一堆的公司同样付费支持！
这种新式的商战对于江皓来说绝对是好事。
起码商战舆论的费用开始更大比例的流向了海鲸平台。
……
与此同时，oFo公司内部已经快忙疯了！
这个在江皓眼中妥妥的昏招，其实是oFo的无奈之举。
哪怕是戴总也只能硬着头皮让廖副总在技术部迅速修改代码，做出一个退款的排队序号等待。
无他，账面上本身就2个亿的流动资金。
在各种平台上唱衰oFo的消息实在是太多。
oFo拥有接近两亿的用户，月活跃人数在高点时期，也就是年前大面积撒钱时期那个月有7400万人的月活。
可以说在体量上与海鲸都不遑多让！
日订单量甚至有天突破3400万单。
36亿的用户押金，也代表了活跃用户大概在4000万左右。
这么多的用户体量，但凡有1\/10因为网络上的各种谣言，想要退押金，都是一笔巨款。
更别提这个退款的数量不止1\/10，比例远比想象中的大。
原本对oFo一向绿灯大开的银行，如今是对oFo大门紧闭。
晴天送伞，雨天收伞本身也是银行的尿性。
戴总去了一趟后倒是有心理准备。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趟上门，是让当地的建行分行行长看出了oFo的虚实，竟然要求他提前还款。
一下子让原本就陷入危机的oFo雪上加霜。
银行欠款57亿，虽然不会要求一次性还清，但提前还款的量哪怕是几亿他都扛不住。
至于其他的投行也大都不是傻子，没人愿意在这个风险巨大的节点投钱给oFo。
虽然oFo能挺过去，这个时候的融资铁定是最划算的。
但前提要能挺过去，这次可是以腾讯旗下的摩拜为先锋对oFo的一次冲击。
唯一背后的老大哥，阿里集团面对oFo如今的情况也很难直接伸出援手。
光资金上，这个月还要支付给海鲸科技c轮融资时约定的下一笔资金。
而且oFo到底会不会崩盘，阿里也会有一定的风控。
到底是现在止损，还是投入更大血本无归。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在孙董撤资，oFo内部账目一团乱，几乎没可能上市的情况下。
对阿里来说oFo早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这也是戴总如今孤立无援，开始排队给用户退押金的原因。
“戴总，您找我是？”
看着从屋外进来，这几日穿着越发风骚的女秘书，戴总却已经无心与其多谈表面情感上的事。
“你帮我订张后天去米国的机票。”
“戴总，您去米国是？”
女秘书也不是傻子，早就感受到如今是外强中干的公司，很怀疑戴总的动机。
“找投行融资，国内的投行已经不会愿意给我们融资，只有去米国碰碰运气了。”
女秘书当下先是一愣，而后态度立刻热情起来。
直到离开出了戴总办公室的大门，脸上的笑容是彻底消失。
直愣愣了好一会儿后，才拨通电话。
只不过并不是帮戴总订机票，而是手机备注上一位叫李总的男子。
“李总，剩下的50%我今天就要。”
“你先说说消息！”
…
“他要我订米国的机票，看样子是要跑路了！”
电话那头的李总稍微沉吟了一会儿。
“不是去米国找资方？”
“他给我的解释也是这个，不过他以前从不会给我解释。”
…
“行！我明白了，协议下午发你，钱晚上会到账。”
……
女秘书作为戴总的贴身秘书，学历不低，海外硕士留学，能力更是不俗。
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戴总，不只是因为钱，主要是因为oFo的股份。
戴总已经给了她部分b股，也就是无投票权的股份。
原本她是准备上市后再甩了戴总的，但如今oFo的情况，她只能提前找下家。
这位李总到底是摩拜的，还是其他集团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给对方提供戴总一举一动的消息，条件就一个。
让她以年前的价格，将手里oFo的b股兑现。
对方花钱拿下她手里的股份，剩下的一切条件她都答应。
毕竟要再不处理，她手中的这些b股，怕就要成为废纸一张！
……
上午10点多，松江机场。
“王总，你昨晚是没睡好么？”
看着从机场出来打着哈欠的王总，江皓一见面就关心起来。
“昨晚刷海鲸视频刷到太迟了！”
“有个视频可笑死我了，我又给它投了点流量。”
“你们海鲸这新功能是出的真不错，没想到还有这种收费模式。”
王总一边说着一边夸赞起海鲸的新功能，也就是付费投流模式。
“什么视频？”
“还不是oFo退款排队的视频，视频里那个已经排到120万名！”
“预计等待得2个月时间，这oFo看样子是真不行了！”
“听说那位戴总已经去米国碰碰运气，我看着他怕是不准备回来喽！”
商业上混的，大家都是明白人！
一般的创业其实还好，要是有投资人不是自己的钱创业的，就算倒闭了也没什么。
亏得反正是投资人的，本质上跟创始人一毛关系都没有。
但是oFo不同，现在网络上一些公司内部消息越来越多。
包括各种明显不合理的消费，还有这么大量用户的押金，这里涉及的内容已经算是金融犯罪的领域。
真要是公司倒闭了，里头的高管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被起诉。
戴总算走的快的，目前剩下的这批高管都已经被限制出境，甚至连集团总部所在的首都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