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候爷第二天就带着两个儿子,拿了那二十条一尺左右长短的红薯藤去种植,这个小庄子在码头附近,只有十亩地,是他为徐三的娘置办的,爷仨带着那二十根藤条到来,弄得庄客老黄一家莫明奇妙的:
“老爷要亲自种地?”
“是,和我儿子一起种!”
老黄以为自己一家又要被卖了,这老爷和两位少爷要种多大一块地,结果爷三兴师动众就种二根藤条!
“爹,沙质土壤最好”,徐三道。
“知道,昨天晚上你俩就说过了,要沙质土壤,气候不能太冷,水不需要太多,爹这才改成这个小庄子,每一样都满足你俩的要求,这小庄子可是爹偷偷买的,落在三他姨娘头上,可不能胡乱与人说”。
“知道了,爹不就是怕我娘知道吗?我不会说的”。
“还有你祖父也不能说,这小庄子是三以后的保障,现在是咱父子三人的秘密,因为去年刚买的,连徐三他姨娘都不知道”。
“爹是想自己揣着,哪个姨娘讨喜就给哪个吧?”
“胡说八道,名字已经写好了,爹只是担心女人嘴不严,胡乱炫耀惹来麻烦,哪个也没你姨娘讨喜”。
“老三,爹说的是真话”。
“爹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咱爷仨学会种植管理,等今年秋收以后,我就找你祖父要个大庄子过来给如枫,如果运气好还能要个小些的给如松,这样就不怕他们作妖了,实在管不住,爹就先把你俩逐出家门,这样就可以保住你俩的性命”。
“爹,事情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的”。
“老三呀!你还小,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别看现在家里风光无限,哪天真要倒了霉,顷刻之间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呀!是爹无能,管不住琴吟,她是有些疯魔了,如柏也不是个安分的,加之你祖父又偏宠他,所以爹心里愁得很”。
“爹,万一你把我们哥俩逐出家门,那我们姓什么?老三跟着他姨娘姓,我呢?跟我娘姓更要被砍头”。
“这还真是个麻烦问题,暂时不用管那么多,先走一步看一步,今天先种红薯”。
父子三人带着老黄来到地里,拉开架势准备种植,老黄看着那一小捆剪断的藤条,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老爷,这东西没根怎么种得活?”
“问得好!要不咋叫它为神物呢?看着我们如何做,先学会种,以后你才会种”。
原来不是要卖了自己一家,只是教自己种,不过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这东西烂地里咋办?
“老爷说如何挖?奴才照办就是”。
“两位少爷见过,由他们带头,咱俩学”。
地被挖成了沟垅状的,然后每隔八寸就栽插上一根无根的藤条,因为好几天没下雨了,土太干了,所以得浇水这就有点难了,一棵一棵浇又怕冲走泥土,不浇又怕干死,如何办?
“牛小七是怎么种的?”
“她种的是坡地,是趁刚下过雨直接挖成沟垅,把藤子摆上,然后再把土盖上,土是潮的,埋上就不管了,我们问了平地可不可以种,她说可以,把土拢成沟梁,直插埋好就成,我们本来是打算种院子里,所以想头天晚上先把土用水浇湿,第二早上种,一来这里就给忘了”,徐二很自责。
“老爷,这个好解决,奴才用水往沟里灌,这干土会吸水,等看到上面的吸湿,立即断水,这就和头天下过雨一样”。
“现在也只能这样。”
“老三莫泄气,这东西丰产,牛小七种得多,明年就能有更多的苗,不行咱明年再种,那边不是有个小山坡吗?爹把它买下来,让老黄给挖成地,明年把红薯种那边,这里种水稻就完美了”。
“那山坡也属于咱家的,不用买了,爹也是受牛小七的启发,一整片买的,就按老二说的办,把后期的养护告诉老黄”。
徐二少爷“吧啦吧啦”照本宣科说了一通,老黄立马死死记心上,这东西真是怪啊!无根能栽活,长一段时间后还把藤尖掐了,最后还得把藤割了,不过这一切都基于这断藤条栽活的基础上。
“你可别阳奉阴违的,这东西重要得很,那掐下的嫩尖可以当菜炒来吃,老藤子则可以喂养牲口,用处大得很”,徐二少爷警告老黄。
“奴才不敢违抗主子吩咐,只是这里没牲口,官府的人来宣传沤肥,奴才还想着等以后也请老爷买个牲口来养着”。
“这个好办,等我买几只鸡送过来”。
“老爷,这几天青黄不接的,买大鸡过来不划算,若是能买到小鸡苗就好了,开始几个个月吃得不多,等后面大了吃得,但已经有吃的了,过了秋正好可以宰吃,只是这小鸡苗亍不好买”。
“爹,牛小七有小鸡苗,还有鸭苗和鹅苗,只要你有喂的”。
“能养几只?”
“七八只十只的没问题,多了没喂的,麦子都下种了,不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