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彪只是长相粗野,脾气暴躁,但绝对不傻,母亲和媳妇跟着过过就够奇怪的了,父亲最后说的是“我小孙女种的稻谷”,这是什么意思?
“爹!您老刚才说这稻是小七种的?”
“大伯,不是我种的,是我雇人种的”。
“哈哈哈!老大,笑话要吃惊,这地是咱家小七的,这下心里好受了吧?”
“爹!这些都是?”
“对!前面一直到转过去的那两个山坡,就是有几间房子那里,这一片都是!”
“爹!小七在其它地方也买了许多地呢!还有工厂”。
“啊哈哈!我就说今天这手咋这么痒呢!早就想割上一垅了!”
牛彪话落就开跑,这是自家的稻谷!
“哥!你不累吗?先回去洗漱一下!”
“去抓你的小鱼吧!”
牛老国公只得又返回到割稻谷的地方,镰刀已经被大儿子占有了,这会正咧着嘴割得起劲。
牛彪过足瘾后才想起来过问其它事情:
“爹!那边的是什么东西?它咋过一趟就把稻谷割了?”
那东西可没见过,有点像车,但既没有马也没有牛,就有一个人坐上面,还有一根“突突”冒黑烟的管子,这个是知道的,叫烟囱,那大家伙居然不用拉也会走,而且走得不算慢,一群人跟屁股后面捡稻谷捆。
“那叫收割机,割稻子厉害得很,一天能割一百多两百亩地,这里就有十台,一天就能收割几千亩,加上人工一天又是几千亩,合起来一天就快能收割近万亩,别看这里田地多,不过四五天的时间就可以收割完,接下来就是剩把地耕一遍,然后就等着种冬小麦,老大啊!咱家现在是真不愁吃穿了,去年的冬小麦,每亩也是四百多公斤,两千亩俸田全种了!收了多少麦子!”
“爹!那东西是哪来的?咱家真有那么多小麦?还有这稻谷!多少石臼石碾也不够用啊!”
“哈哈哈!虽然咱牛家的人会做石磨石碾,但要加工这么多粮食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不必担心,看到那脱粒机没有?”
“儿子正想问呢!看着他们俩俩配合还真挺快的”。
“是快!一个人专门负责收集稻把,一个人负踩脱粒机,两人都不得闲”。
“爹,这些机器是.......”
“别管它是哪里来的,用就是了,这些东西有的是咱家小七与商业伙伴做买卖淘换来的,有些是自己人做的,你只要知道咱家富裕了就可以了,以后可以敞开了吃,酒酿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小七还酿了一种新酒,刚做好不久,倒是便宜了老三”。
“爹哎!今天还真是差点就闹了笑话,我们在山顶突然发现山脚下一片金黄,有些像麦子又有些像稻谷,但无论如何都令人好奇,这一片原来是一片荒野,干旱得厉害,草都长不好,怎会有庄稼?以为走错路了,忍不住才冲下山坡来查看,正以为在做梦呢!安郡王从几间房子那边跑了出来,那小子也是够狡猾的,只说了他们府上有三千多亩田地,把儿子给馋的!愣没告诉小七的地更多,只说猫鼻梁子凿通了一个洞,可以直接穿到暖水河那边,儿子好奇什么人把暖水河给搬了过来?想瞧个稀奇,这不就照他说的沿河进来了,看到这么多稻谷,恨不得当场搓几把咽下去!
想着这么大手笔要么是朝廷,要么是徐家,心中想着咱家要是也能有个几百亩就好了,后来见到徐家的两个小子,想着朝廷也不富裕,两下一合计,便肯定是徐家的了,心里是真不好受!又见老三带一群小孩子在水沟里玩,儿子是真生气了!”
“徐家现在可拽不起来了!那两个小子是因为自己生数,不招咱家小七讨厌,这才邀请他两兄弟一起来玩的,若是他俩也像另外的那两姐弟,大水洼子的入口都甭想瞅一眼!”
而父子边走边聊,老国公是恨不得马上就把一切告诉儿子,只是发生的事情太多,真不知从何说起!
“嘿嘿!爹!咋又扯到大水洼子了?小七这地跟那大水洼子离得可远着呢!儿子知道这一带的山有多大”。
牛彪知道这些稻谷都是自家的就足够了!管那大水洼子干什么?不过倒是想起一个好主意来,老三自小就爱玩,现在更是了不得了,原来家里并不富裕,碍着他手脚了,现在有钱了,连新酒都喝上了,可不得可劲的玩?那大水洼子正好可以让他去捞鱼摸虾的,他是大白米饭吃多了撑的!
“哈哈哈!是谁告诉你这河是从猫鼻梁子那边搬过来的?总不至于是安郡王那小子告诉你的吧?他妹子可是与启功订了婚的,这这层关系上来说,你也是他长辈呢!”
“他没说,是我自己推测的”。
“错了!”
“那不然还能往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