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留级生约等于坏学生,用现在的眼光再去看这些话,大可不必,现在的教育模式也和我们那时候有着天壤之别,可是在我们读书的那个年代,留级生是最容易被一个班的同学边缘化的。
晚自习——对于认真学习的同学来讲,这就是一个让大家奋斗在书山题海很有氛围的重要时刻,而对于我们这种坏学生来说,这好比一个能尽情玩耍,还不被老师发现,不被家长知道,非常愉快的40分钟。
黑漆漆的操场上,四个年少的身影一路打打闹闹的向着学校小卖部的方向行进着。
“今天我把我爸他们喝剩的啤酒瓶卖了五块钱,哈哈哈,太爽了,一会儿请你们一人喝一袋太子乐。”王贤高兴的向我们分享着。
聂树一听立马贱贱的说道:“要不再请我吃份炸土豆吧?贤哥”
“你吃个锤子,少他妈得寸进尺,老子一会儿还要留点钱去网吧。”
聂树一脸谄媚的搂着王大财主的肩膀,我和张云勇心里泛起了小九九。
“树儿,你烟呢?”我拍了下聂树肩膀。
“烟?你怕是想多了,刚到学校的时候,你们俩就像饿死鬼投胎,老子让你们留半根,你们死活不听,搞的现在我都没得抽。”聂树边说边翻起自己衣服上的每一个口袋。
“哎呀,我说,这家里每天给的零花钱除了吃早饭,也就只能买四支烟,这一天补给也不够呀,对了,你们一天都有多少零花钱呀?”张云勇问道。
“我嘛,每天固定有五块,如果运气好,卖点啤酒瓶那就可以多上两个小时网了,但我始终搞不懂,你们三个抽那烟到底能有什么好?我闻着就难受,还不如和我去网吧玩游戏,保证让你们爽到停不下来。”王贤回答道。
听完这话,我看见张云勇给我使了个眼色,又给聂树点了一下头,我知道,计划要开始了。
由于我家离学校近,每天吃饭都是家里提前做好的,所以没有什么早餐钱,而家庭条件也不好,零花钱每天一块,张云勇每天家里也只给三块钱,如果早上简单吃点还是可以省下一块,而聂树家,那可就是有钱人家了,但是聂树这个人却从头抠到脚,他给我们说的都是每天三块钱,其实有好几次我们都看见他一个人悄咪咪去学校食堂开小灶,王贤和聂树家境差不多,他每天五块钱,但他的钱几乎都用在买零食和进网吧上。
我,聂树,张云勇,我们三个要抽烟,每天都会去学校小卖部花一块钱买四支“红梅”牌香烟,可能有人会奇怪,学校的小卖部居然会卖烟?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但是那时候管的不严,应该很多地方的小卖部都会偷偷给我们这些小烟鬼提供便利。一人四支烟,上午抽两支,下午抽两支,到了晚自习,就只能去学校后山碰运气,如果看见熟人,可能还能来上两口,要是碰不见熟人,那就只能饿着吧。抽烟的经费不够,怎么办呢?这个时候,横看竖看,上看下看,王贤!尺寸长短,高矮胖瘦刚刚符合我们的标准,于是我们三人才偷偷拟定了一个计划,那就是把王贤拉下下水。
来到小卖部,王贤给我们一人买了一袋太子乐饮料,又给自己买了几包饼干,我们就这样欢快的分食着王贤的饼干就着王贤给我们买的太子乐,还不停地打着王贤兜里剩下零钱的主意。
初夏的虫鸣伴着月光,偶尔能听见不远处教学楼里某些班上同学们的打闹声,脚步声,或者某位老师骂人的声音。张云勇从学校后山那座旧双杠上猛的跳了下来,落地的瞬间还不忘用力的摇晃了一下双杠,他以为可以把我们摇下来,然而他却忽略了这个破旧的双杠能存在这么多年还能屹立不倒,那肯定是有它存在的原因,张云勇在我们对他全家人报以关怀的问候声中笑嘻嘻的走到一颗粗壮的灯笼树下,只见他蹲在地上略作思考,然后捡起一样东西,顺手还捡了一张干枯的灯笼树叶,笑的一脸憨态,走路都是一扭一扭的来到我们面前。
“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这小子挤眉弄眼的望向我和聂树,没等我们追问,他直接拿出一支有些扁平还带有脚印明显被人抽过但还剩一半的烟。老实说,抽过烟的人如果烟瘾犯了,我相信都有过捡烟头的经历,虽然极其不卫生,但似乎就从来没人去在意过这些细节。
只见张云勇随便吹了吹烟蒂,再用手胡乱的撸了几下就直接叼在嘴上,然后迅速的摸出裤兜里的打火机。我以为他要点烟,结果他却先点燃手里的树叶,然后再用树叶上的火点燃嘴里这支显得有些皱巴巴的烟头,那享受的表情,那销魂的动作,还有那过肺后吐出来直扑我们面门的烟雾,不得不说,聂树和我最大的那根神经瞬间被这股香味死死拿捏。
“下一个到我,我先喊的哈”聂树边说边举着手,害怕我抢到他的前面,这是我们几个一些不成文的规矩,一起抽烟,谁抽第一口,谁抽第二口,都必须安排的明明白白。
张云勇又深吸一口,边吐烟边问:“怎么样,像不像小马哥?”
“你还小马哥?小马哥会抽烟屁股吗?而且别人点的是美钞,你点个烂树叶子能一样吗?”王贤嚼着饼干,说话的时候饼干渣子也跟着往外喷。
我赶紧接话道:“来,烟给我,我示范给你看”
张云勇果然把烟递给了我,一旁的聂树一脸疑问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云勇;“哎哎哎,等一下,好像是我最先报的名吧?你他妈怎么耍赖呀?”
我果断的没理聂树,拿着烟猛吸两口,连烟头都被吸的通红,至于像不像小马哥我不知道,反正我比聂树先抽到烟,他在我旁边早已等的不耐烦,一直催促我快把烟给他,我在给他前又用力的抽了一口,这时候他那柔弱的小拳头打在了我的手臂上,烟也被抖落到地上,而他就像饿狼扑食一般迅速跳下双杠,捡起这支由于口水太多这时已经沾满泥土的烟屁股,擦都不擦一下就放进嘴里大口吸起来,吐烟的同时还边吐着嘴里的泥土,那画面直接把我们三个笑的前仰后翻。
王贤摇了摇手里的饼干袋,将剩余的残渣摇到一起,然后仰头倒进嘴里,吮了下手指上的余味后也跟着跳下了双杠,我也想跟着跳的,但是现在离下课还早,实在不知道该干嘛,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实行我们的计划,有些无奈的问大家:“现在我们干嘛去?”
王贤伸了伸懒腰:“我还想去买包辣条吃,哎对了,上次吃的那个‘臭干子’还不错,我要去买一包。”
“等一下!”我和张云勇几乎同时喊出来。
“一漂你看,贤哥从侧面看,像不像一个人?”张云勇掰着王贤的身子左看右看。
王贤愣了,疑惑的看着张云勇,我立马领会到张云勇的心思遂从双杠上也跳了下来,还不忘装模作样的围着王贤打量:“嘿!你别说哈,还真有一点那感觉哦,对对对,树儿快来,你也看看”
聂树似乎还没领会到我们的用意,不过看我们都这么说,也凑过来左看看右看看:“像谁呀?像我儿吗?”
王贤瞬间飞起一脚将瘦弱的聂树踢的嗷嗷直叫:“还指望老子请你吃炸土豆?现在你吃锤子吧!”
张云勇不想岔开话题,赶紧接话到:“贤哥,我发现你的侧面和小马哥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啊,你不去参加《开心明星脸》那就太可惜了。”
王贤这下有些洋洋得意起来:“是吗?我说怎么七班那几个女的最近老是来偷看我,哈哈哈哈,哎呀,还得是我爸妈基因好,咱这也算是高质量产品啊!”
我一听张云勇这牛逼吹的,差点没接住,但是为了完成我们的大计也只能硬着头皮补刀“长的呢,还算行,但是你们没有发现差了点什么吗?”
聂树还是没弄明白我们在干嘛,一边搓着被王贤踢疼的大腿,一边还在狐疑的打量:“差什么?风衣吗?还是墨镜?我怎么看不出来他哪里像呢?”
我都服了这娃的智商了,他多半已经把我们制定的计划抛在九霄云外,我及时给了他一个看见傻逼后的眼神,这时候他似乎才反应过来:“哎呀,刚才光线太暗,嘿,你们别说,他真有一点像小马哥,哦哟,简直是越看越像,越看越像!嗯,帅!”
张云勇眼看聂树越说越夸张害怕漏了底赶紧接过话头来:“一漂你说的对,像是像,但总觉的差点什么,究竟差什么呢?”
王贤此刻被夸的已经在心里和脸上都笑开了花,突然听我们说又差点什么自然有些不愿意:“敢不敢给我一件风衣,一个墨镜,我马上表演个小马哥给你们看。”
“不对不对,我说差什么,我觉得你是差小马哥的那种气质,那种潇洒,你看人家点烟的时候,多洒脱,多帅呀!”我继续给他挖着坑。
“嗯,对!就是没那种潇洒的气质,你有时候太猥琐了,尤其是吃完东西还要嗦一下手指头,哎哟喂 ,那是小屁孩儿,不是小马哥。”张云勇也补着说道。
聂树这下应该彻底明白过来我们在干嘛了:“不对不对!我觉得吧,那是因为我们贤哥不抽烟,他要是抽烟的话还不知道把七班那几个女的迷成什么样……哎呀,我的贤哥哥,快来给我签个名吧!”聂树最后这句捏着鼻子,挤着嗓子学出来的女声,差点让冬天从这个初夏的夜晚返场重来。
王贤听完聂树的女声不自觉的打了颤:“哎哟我操!你他妈滚远点……我觉得我的帅和抽不抽烟关系不大吧?”见我们都没接话,王贤继续问道:“那我如果抽烟的话,真的很潇洒很像小马哥吗?”
“对!”我们三个人整整齐齐的回答完,又整整齐齐的闭上了嘴。
“你们几个的歪心思以为我不知道?骗老子的吧?”王贤仿佛识破奸计后坏笑的扫视着我们。
“哎,信不信由你咯,我是说实话看你侧面确实有点像小马哥,又没说你就是小马哥,你别太当真哈,只是小马哥抽烟的镜头真的太潇洒了,我是男的都忍不住爱上他了。”张云勇的激将法用的毫无破绽。
“如果说小马哥帅给70分,那抽烟的小马哥绝对100分”我也赶紧再补一刀。
聂树见王贤还在迟疑,有些浮躁按耐不住的性子早就呼之欲出:“何止啊,还有好多抽烟的明星都帅的一塌糊涂,陈浩南不帅吗?他边抽烟边掏耳朵的动作简直太牛逼了,还有,嗯……那谁,是吧?”
聂树脑袋一下短了路,想不起来还有谁,马上把话支给了我和张云勇,其实当时我们俩也没想出还有哪位电影上的明星抽烟很帅的画面,因为我们压根就只打算围绕小马哥的形象忽悠王贤,只不过聂树这家伙把话题聊的太开,一下还不好收回来。
“其他不管,反正我就觉得小马哥抽烟的时候最帅。”张云勇还在继续努力周旋。
“多了去了,韩国的有个电影你们看过没?里面的男主角在打架之前点烟的样子可不比小马哥差。”想不到,王贤竟然自己把话兜回来了?
王贤平时除了进网吧打游戏,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看电影,我们看过的很多电影都是他推荐的,因为他家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早拥有电脑的,那时候的电脑啊,死贵,一台怎么也得大几千上万元,但那个配置如今看来简直就是垃圾,不过在当时家里能买的起电脑就好比现在家里开着奔驰宝马一样,虽然会有很多人买,但是绝对不是普通家庭,而且那时候的家用网费很贵,反正吧,像我这种家庭条件的孩子,是不可能拥有的,但我们那时候看电影还是不难,街上有专门租碟片的商家,有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家里有Vcd的,那就成了我们经常串门的对象,讲个题外话,我们接触的最多的电影,应该就是港片,但是当时的港片形形色色五花八门,什么内容,什么题材都敢拍,租碟片的商家也敢拿出来做生意,那种打着擦边球的片子几乎就是光明正大的摆着,而另一些比较不可描述的片子,他们也在心照不宣藏着掖着的租,很多年后,有一帮网友曾经在网上讨论过这么一个问题:当年的《古惑仔》到底坑没坑害过当年的青少年?这个问题至今没人能给出正确的解答,毕竟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也是当时社会情况的产物,这么说吧,看过这些电影的人,有的确实进了监狱坐了大牢,可毕竟还有另外很多人看过后却仍然成为了社会的栋梁。
好了,话题收回来,王贤一讲起电影就来了精神,从韩国的,到美国的,又围着太平洋绕回香港的,说了一堆,也说了不少抽烟很帅的男明星,他在给我们讲的时候,自己把自己也带进了电影里,仿佛他就是里面的男主角,他就是那个抽着烟既潇洒又帅气的男人,我们听着他讲的那些电影情节也跟着来了劲,交流着,探讨着,追问着,直到聂树问道:“贤哥,要不然,你去买根烟试试吧。”
嘿嘿,想不到居然是聂树再次把话题兜回来了,我们自然在一边紧跟着附和,王贤这小子,其实在这些方面很容易动摇的,于是说干就干,来到小卖部,爽气的拿出一块钱:“老板,买烟!”老板收下钱,转身从货架的柜子里拿出一包已经开了包装纸的黄壳红梅烟,麻利的抽出四根递给了王贤,本来以为王贤会给我们一人一支,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装进了兜里走了,我们三个愣在原地面面相觑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赶紧追上王贤的脚步。
又折返回后山后,聂树谄媚的掏出打火机直往王贤脸上凑:“来来来,贤哥,点上点上!”
王贤拿出一支烟,仔细的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倒是一点没有要点燃的意思,我想他肯定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学抽烟。
“树儿,这就是你不会说话了,你应该让小马哥把烟点上才对。”
聂树一拍脑门:“哎呀,你看这臭嘴,小马哥,来,让兄弟给你点一支烟吧!”
王贤一听也不再纠结抓过聂树手里的打火机,他并没有把烟放在嘴上,而是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拿着火就这么烧,烟头直接燃起了明火,这操作直接把站在一边的三个人看的又急又想笑。
“大哥,点烟不是这么点的,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张云勇看着被白白烧掉的烟心生可惜。
“来,给我一支,我教你吧。”我早就垂涎着他兜里剩下的三支烟,这借口找的天衣无缝啊。
王贤边摸口袋边说:“猪跑呢,我确实少见,但有三条猪抽烟,我倒是经常看见。”
我知道他在开我们玩笑,但是他的烟还没递到我手里所以也假装没听懂,不理他说的,张云勇估计也是这个想法,反而就只有聂树反应过来,并跳起身又用他那柔弱的小拳头直接给了王贤一拳,王贤没痛,却被他给打笑了,他拿出两支烟递给了我和张云勇,然后笑嘻嘻对聂树说:“嘿嘿嘿,还打我?你觉得我会给你烟吗?”说完后我和张云勇也忍不住笑作一团,就只看见聂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边陪着笑,一边拉着王贤的胳膊:“哎哟,我的好贤哥,我的好哥哥,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能当真呢?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给弟弟一支烟吧,求你了,我的哥,我的小马哥。”
一番嬉闹后,王贤手里的烟由于一口没吸也就自己熄灭了,我其实早就烟瘾发作,摸出打火机准备点烟并让王贤学着我的样子,先把烟放嘴里,然后点燃,点燃后呢,一定要先吸一口,王贤有样学样的跟着做了起来,他刚吸一口就马上吐出来,然后又吸了两口又马上吐出来:“这烟也不怎么样嘛,抽进嘴里一点也不舒服。”
张云勇接过我手里的打火机也点燃了他的那根烟:“你那种抽法叫‘抽包谷烟’真正吸烟是要吸进肺里的,来,你看我的。”张云勇用力吸了一口“嘶……”为了演示效果,他这口嘶的比平时更长,然后再慢慢的吐出烟来:“想吸进肺里,就是一个诀窍,你要像我这样嘶的一下,就像吸气那样。”张云勇补充道。
抽过烟的朋友应该知道,刚学抽烟的时候,这个初次过肺是会被呛的,至于呛到什么程度,那就因人而异了,我们自然是了解这个过程的,于是都在目不转睛的等着看王贤的反应。
王贤也毫不犹豫,按照张云勇的方法,先狠狠的吸一口烟在嘴里,然后“嘶”一声后,“咳咳咳……啊呀!……咳咳咳咳咳咳……”哈哈哈,效果远超预期,王贤被呛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摸出口袋里剩下的那支烟直接嫌弃的扔给了聂树,这可把聂树乐的不行。
“正常的,这是所有人学抽烟都要经历的过程,你被呛第一次,第二次就不会了。”我还是适当的鼓励和安慰着他。
王贤咳嗽过后,将信将疑的又抽了一口,不过这次他长记性了,没之前抽的那么猛,只是轻轻的抽了一小口烟,然后慢慢的吸进肺里,果然,这次没有那么呛,而且顺利的吐出了烟雾,接着一口接一口,直到烟灰都燃到了烟屁股他才停下来,当他站起来的一瞬间突然抱住脑袋,像个兔子一样跳了几步然后又蹲下:“哎哟喂,头怎么这么晕啊,天旋地转的……”
“你抽猛了些,抽醉了,刚学抽烟都会有个醉烟过程,正常的。”我再次解释道。
他又重复着兔子跳的动作,反而把我们三个逗的哈哈大笑,我脑袋里不知怎地无故的闪过一个成语:抱头鼠窜!
那一天后,王贤逐步加入我们吸烟的行列,而他的零花钱也在我们的怂恿下做了一些全新的分配,我们这几个留级生终于拥有了同样的不良习惯。哦对了,一个小插曲,我记得王贤当时由于头晕去食堂洗碗池喝自来水的时候,在池子的角落吐了一大堆,但过了一个暑假后,那堆污秽竟然长着长长的霉菌还是安然无恙的躺在洗碗池里,而这事也被我们后来经常提起,可想而知当时学校的卫生做的是有多不到位。
很多年后想起这件事,除了那些沓长的回忆,我也曾认真反思过,如果我们当时并不是在吸烟,而是在认真的讨论一道数学题,或者背诵一段课文,默写几个单词,是不是反过来也能让大家变成一种良好的习惯呢?可为什么我们却又没有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