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初二一班,我们几个留级生都是小圈子的瞎混,对班上的同学始终保持着一种距离,一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距离,所以我连很多同学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另外还有两个一起留级下来的女生,我们平时都还在经常聊天,一个叫彭红,一个叫黄欣,彭红的性格属于那种大大咧咧但又不是假小子类型,她也是要抽烟的,虽然她是个女生,但我们处的更像是兄弟,黄欣自带着婴儿肥,很爱笑,也很喜欢搞笑,不能和她同桌,她的同桌在上课的时候会因为经常被逗笑而受罚。
暑假归来的第一个周末,也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个周末,受彭红的邀请,我们要去组织一次野餐,野餐的地点是在一条清澈的小河沟边,因为在不远处有一间寺庙,所以那个地方也就用寺庙的名字做了地名:清凉寺。
初秋的天真舒服,阳光退去了恶毒,山路两旁青黄交接,时而刮来的微风正好吹干在搬石头搭灶台的男生脸上的汗水,几个女生在我的带领下,四处寻找着合适的柴禾,哦,忘了介绍一下今天一起野餐的同学,除了我们四个留级男生和女生彭红,黄欣外,还邀请了同班的女生叶影,以及七班的曾媛媛,张静雯。老实说,曾媛媛和张静雯算是七班的班花了,要不是彭红和她俩关系好,我们四个估计这一辈子都和她们挨不上边儿,至于叶影嘛,长相和她们比确实没什么优势,第一眼看不算漂亮,但也绝对不是丑妞那类,都一学期了,我和她虽然在一个班,但说过的话估计还没有十句,很多人会奇怪,为什么一个班的人都不说话呢?从之前的表现就能看出来,我们几个除了上课睡觉,下课没影,其他时候几乎都在逃课,到了今天我也记不全当时班里所有同学的名字。
这边搭灶台的几个哥们儿发起了牢骚。
张云勇率先说道:“嘿,我说凭什么呀?凭什么女的跟他去?”
“是啊,他龟儿子能有什么魅力?身高没你高,长的没我帅,哦也……也没王贤帅,怎么这帮女生眼睛都有问题吗?”聂树本来就在假装干活,现在更是放下手里的小石块不乐意的埋怨起来。
王贤接着分析道:“你们还好意思说呢?你看人家一漂,刚认识就和几个女的聊的火热,怎么不见你们去主动说说话,一个个像哑巴似得,难怪不和我们一起干活。”
“嘿!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他妈去搭话了?别人和你打招呼你还爱搭不理的!真是……”张云勇没好气的白了王贤一眼。
聂树赶紧接话:“对,你个大傻逼,明明喜欢曾媛媛,你还要在她装哪门子酷?”
“我……我……我那是装酷吗?我只是……”王贤被聂树怼的结结巴巴。
张云勇赶紧嘲笑道:“哈哈哈,快看,他脸红了,哈哈哈哈哈。”
“哟哟哟,还真是哎!嘿嘿嘿‘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她还没有来到……”
张云勇也跟着聂树边唱边笑,逗的王贤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就向他俩扔去,俩人急忙跑开,但嘴里还依然乐呵呵的唱着这首本该表达失落的《爱情鸟》。
正在远处整理食材的黄欣和彭红看见他们几个疯疯打打的,本想过去责令他们搭灶台的事,结果没一会儿,两个女生也加入到了疯闹的行列。
这边我们几个捡柴禾的一路上倒是有说有笑。
张静雯小声和曾媛媛聊着天:“媛媛,我觉得他肯定不是故意不理你吧,要不然就是没听见。”
“耳朵聋了,眼睛还瞎吗?我还跟他挥手了的呀。”曾媛媛稍微提高了些嗓门。
“你生气了?”
“犯不着!”
“要不然咱们问问他?”两个女生走在最后面,中间是叶影,虽然她们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我听见了。
我转身走到她俩身边:“两位美女,问吧,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学着古代人的腔调,双手还作了个揖。
叶影同时也转身看着我,并被我的动作逗的笑了起来,两个女生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静雯捂着嘴笑着说道:“杨一漂同学,嗯……怎么说呢?”
“这样吧,这事儿也别太为难,要不然你就按照我们人类的办法,用嘴说吧。”
我的这点小幽默再次把大家逗乐了,气氛好了很多,同时她们也觉得我更亲切了很多。
张静雯调整了下语气:“咳咳,我是想问一下,你和另外几个男生玩儿的很好吗?”
“好!必须好,那几个是我亲儿子,能不好吗?”
又是一阵哄笑。
张静雯继续说道:“那咱俩都是同学,你也大不了我多少,这样算起来,我俩平辈,那她们就是我小侄儿咯?要叫我嬢嬢咯?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看起来漂漂亮亮还挺斯文的张静雯也会开玩笑,我这人来疯的性格瞬间觉得和她们更近了很多。
曾媛媛轻轻碰了一下张静雯的胳膊,张静雯立马又严肃了起来:“是这样的,和你一起的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呢?”
我假装一脸蒙逼:“男的?算不算彭红?算她的话就是四个男的,哦不,还有我,五个男的!”
曾媛媛看我完全没正形赶紧接话到:“就是那个穿牛仔外套的。”
“哦,他呀!我的好大儿,王贤嘛,怎么了?咦?这么关心他……你是不是喜欢……”话还没说完,曾媛媛用力推了我一把,别说,劲儿还挺大,我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来个倒栽葱。
“咦喂!你干嘛?看着挺漂亮挺温柔的女娃,性格咋这么泼呀?”
曾媛媛听后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乱说我嘛,杨一漂同学,你没事吧?”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我只是配合一下你的情绪嘛,我这体格能让你这个小妞就轻轻推倒,饭,不就白吃了?”是啊,如果我说实话那不是太没面子了。
“我以为你误会我喜欢……哎呀,我就觉得这个王贤很没礼貌,刚才和他打招呼,他直接就把头扭一边,假装没看见就算了,还有一点儿……一点儿趾高气昂的样子。”
“所以你是因为生气了?”
“也不是生气,就觉得大家第一次认识,我也没得罪他呀,为什么这么不礼貌呢?”
“哈哈哈哈,你是不了解他,这孙子,我还不清楚吗,越是看见美女,越装逼,要是美女越漂亮,这孙子能装到南天门去!”
曾媛媛听我这么一说,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你看,有时候说话还是得要技术不是?既说清了事实还缓解了尴尬,更主要能让这位美女听了还很高兴。
一直在旁边听笑话的叶影突然疑惑道:“咦?不对呀?他怎么又是你儿子,又是你孙子呢?你俩到底是啥关系呀?”
“啥关系?铁打的关系!想让他当儿子他就是儿子,想让他当孙子,他就是孙子!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再次大笑了起来。
由于头一天下了雨的关系,我们并没有捡到什么可用的柴火,就我拖着一根还有些潮的小树杆向着营地走去。
这边儿几个人已经打闹的累了,正盘坐在石头堆里聊天,看着我们空着手回来,聂树和张云勇开始发难。
“什么?你们去了半天就捡到个这?”聂树带着轻蔑的口吻说道。
“我说杨一漂,带着这帮美女去了这么久,换我,儿子都生一大堆了,你他妈就捡了这玩意儿?”张云勇边说边抢过我手里的小树杆子,用脚猛的踩了一下然后补充到:“我操!居然还是湿的!”
张云勇的举动显然是有点吓到和我捡柴的三个女生,她们不自觉的靠拢并站到了彭红身后。
“你大爷的,你爹我翻山越岭去捡柴,带着你妈妈们累的要死,现在捡不到来怨我?你不知道昨天刚下了雨吗?柴早就打湿了,我有什么办法?何况我还得一路照顾你的妈妈们别摔着,现在说这种话简直不忠不孝,大逆不道!”
几个女生听我这么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觉得我帮她们占了个大便宜,却忘了我也在占她们便宜。彭红倒是不傻,一听这话马上说道:“你们几个傻女子,一漂在占你们便宜呀,还笑!”
三个女生突然反应过来,举起柔弱的拳头就向我追来,我赶紧的跑开,这一幕嬉闹的画面可把另外三个傻逼看的羡慕连连,尤其是地上坐着的王贤,眼神里流露出阵阵醋意。
闹了一会儿,还是得进入今天的主题,既然野餐,没有柴火肯定不行,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下,留两个人看着东西,其他人去路上看到的一个农家借一些,但是留下哪两个看东西呢?我这人吧,有时候眼睛里还是能装事的,没待他们商量马上就提出了想法:“就王贤和曾媛媛留下吧,荒郊野外怎么也得有个男的呀。”
“哎,不不不,我和你们一起吧,留几个女生就行了,她们没必要走那么远。”王贤的傻逼举动属实扎了我的心,天下还能有这么傻逼的人吗?
“行了,想什么呢?让你留下来当保镖的,你不是这么能打吗?还会双节棍,这样,黄欣也留下吧。”还是张云勇看的懂这形势。
“好啊,我正愁那么远的路,走下来还不要了老娘的命。”黄欣说罢就坐到曾媛媛身边。
“就是,欣欣你不知道,刚才一漂带我们到处绕,又是爬山又是越水的,我的脚都走痛了。”曾媛媛边说边揉着脚。
听到这儿张静雯和叶影也开始发牢骚不想去,我和张云勇一人推着一个赶紧把她们拉离现场,聂树和彭红也欣然的跟在我们后面,营地就剩下黄欣,曾媛媛,还有个拘束的像小媳妇的王贤。
经过短时间的接触,张云勇和聂树的傻逼性格也逐渐舒展开来,不是去地里抓条虫吓女生,就是互相挤兑着追逐,没一会儿两个女生也和他们疯闹起来了,我和彭红在后面聊着天倒不太对她们的疯闹感兴趣。
“说实话啊,这两人是不是有点什么?”彭红含着笑问我。
“谁?谁两人?”
“少装蒜,你说还有谁,媛媛和王贤呀!”
“他俩有什么我怎么知道,要不然我俩有点什么吧。”说着我就把手搭到彭红肩上,其实一直以来就把彭红当成好兄弟,这种玩笑我们也是常开的,彭红突然一个擒拿手,将我放她肩上的手拧到我背后按住我脖子:“有点什么?那就有点儿仇吧,我把你胳膊拧断就可以了!”
“快放开,疼疼疼!你个泼妇!”我是真的吃痛了,没想到这女的力气这么大。
彭红放开了我还连带着嘲笑了我:“哈哈哈哈,知道老娘厉害了吧,看着五大三粗,没想到这么没用。”
“我这是先让你三招,要不怎么说好男不跟女斗呢?哦不,你不算!”
彭红懒得和我斗嘴,只是又拍了我胳膊一掌:“赶紧说,曾媛媛和王贤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非要让他们留在营地?”
“哎呀,说你聪明你又笨的像头猪,你自己的好姐妹你自己都看不出来吗?”
“你是说媛媛喜欢王贤?”
“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他,但我知道他肯定是喜欢她的。”
“你他妈再绕我,我又拧你胳膊了哈,到底谁喜欢谁!”
“来,亲一口我告诉你。”说着我就把脸往彭红嘴边凑,彭红瞬间炸裂,抬手就想打我耳光,幸好我躲的快,拔腿就跑。
“杨!一!漂!让我逮到,你就知道什么是降龙十巴掌!”说完就向我拼命的追来。
年轻可真好啊!想起来这些往事,那天一路追逐的年轻身影,就像用音符勾勒出来的青春,随着风,飘啊飘,飘进了时光……
终于来到那户农家了,张云勇大着胆子跳下大路边的小坡,沿着小路走进院门口,仔细确认了一下,没有人,也没有狗,门是锁上的,太好了,可以行动。我和聂树搀扶着女生们也快步跟了上去,说是借柴禾,其实就是去偷,行为确实不好,但是在当时,年轻的几个人就是图那一场犯错的刺激和快乐。
“我们拿人家东西会不会不太好啊?我……我看还是算了吧。”张静雯压着嗓子,悄声的问大家,确实也是,像她们这种娇生惯养,又是大家闺秀的女孩,对我们这些司通见惯的调皮行为又怎么能苟同,怎么能习惯呢?
“你瞎操什么心?拿了就跑,谁知道啊!”聂树的想法就是这么纯粹,只要不是自己的东西他都无所谓。
“好了,好了,如果主人家在,我们也没必要这样,直接去向他们借就是了,现在情况特殊,媛媛他们还等着呢,先拿吧。”彭红也算是个老江湖,对我们的这些想法和行为早就见怪不怪。而叶影完全不用去考虑这些,反正随大众。
张云勇抱起一捆玉米杆就扔到我们跟前,然后又去抱木柴,但是木柴是被捆成一捆的,有点重,于是我也跳下去帮着他一起抬,按理说三个男的,一个拿玉米杆,两个人抬木柴,这样发分工就非常合理了,但是我们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聂树,提起玉米杆就开始发牢骚:“哎呀哎呀,太重了,我不行,我提不动。”
张云勇急了:“谁他妈让你提着!你抱起来呀!”
“抱?我不抱,一会弄脏我的衣服。”聂树一脸嫌弃的放下玉米杆。
“哎哟,我这娇生惯养的儿呀,你衣服可真金贵,抱吧,抱吧,回去我让你妈给你洗,给你好好洗干净!”我是一直受不了聂树的娇气,怎么也得调侃几句,几个女生看到这儿也呵呵的笑起来。
彭红拍了拍聂树的肩膀:“乖乖,你是男子汉哦,这种事不能让我们女生做吧,加油!”彭红转头向其他两个女生使了个眼色,于是几个女生迅速的跟上了彭红离去的脚步。
“哎哎哎,别走啊,来……来搭把手,嘿……”聂树无奈的看着她们头也不回的背影。
我和张云勇相视一笑,一人拧着柴禾一头,飞速爬上田坎,给聂树撂下一句“自己想办法”然后偷笑着往回走去。再回头看,聂树还在手忙脚乱的拖拽着这对于他来讲非常艰巨的任务。
没过一会儿,一阵尖叫声传来,接着就是阵阵凶恶的狗叫,糟糕!不好!我和张云勇立马放下手里的木柴,快步向着女生的方位赶去。
只见叶影和张静雯死死的抓着彭红的衣服,彭红挡在前面却也吓到花容失色,好在旁边的田里是块旱地,我和张云勇一左一右的冲了上去,捡起地里的泥巴块就往大黄狗身上扔,那大黄狗就像不怕痛似得,完全没被我们的泥巴块吓到,反而越叫越凶,面目狰狞着,龇牙咧嘴着,不断的吼叫着,其实我也怕狗,小时候被狗撵过,但是有女生在场,那股勇气让我暂时鼓舞了自己,那大黄狗也许是见我们人多,也没发起攻击,但不仅毫不退缩,反而一步步逼近,几个女生已经被吓傻了,呆着原地也不动,只一心一意的尖叫。
“傻吗?你们快跑呀!”张云勇急的吼了起来。
这时的女生才想起来,还能跑,于是三个人沿着窄窄的田坎往后摇摇晃晃的跑去,也许是田坎太窄,也许她们早就已经被吓到腿软,我回头看去,她们竟然摔到一起,而稍远处,聂树竟然站在那儿笑着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
“聂树!你他妈再不过来帮忙,一会完了老子指定揍你!”我有些怒火中烧了。
张云勇不知道哪儿捡了根破竹竿在前面和恶狗对峙着,我赶紧跑过去扶起摔倒的女生,这时聂树也不紧不慢的跟了过来,他就只扶起了张静雯,我一手挽着叶影,一手挽着彭红,吃力的将她俩拽起来,叶影哭了,张静雯也哭了,彭红骂骂咧咧的:“我说你俩是有病吧?让你们跑就往前跑呀,拉着我衣服干嘛呀?真够倒霉的!”
叶影抽泣的说到:“那……那狗太吓人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狗……”话还没说完,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哎呀,你们真胆儿小,会叫的狗都不会咬人的,这种狗随便一吓我就让它夹着尾巴滚回老家去。”聂树煞有介事的说着。
“你这么能干,怎么没见你去帮忙呢?”彭红有些生气的大声说到。
“这种小场面,用得着我上场吗?你看,张云勇一个人就够了。”聂树边说边往张云勇方向努努嘴。
我当时没注意到张云勇怎么做到的,我们回头看过去时大黄狗正好夹着尾巴窜进了草丛里,张云勇扔掉已经断成几截的破竹竿,伸展了下身体向我们走过来“妈的,真费劲,这条狗是我见过最难缠的,大家都没事吧?”
张云勇看见除了彭红,另外两个女生都还惊魂未定,泪痕连连,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关心的问着:“吓着了吧?没事了,狗已经被我打跑了。”
张静雯平复了一下情绪回到:“谢谢你,张云勇同学,我真的被那条狗吓的不轻,我可是从小就怕狗,好在有你……”
我不经意的发现,张静雯看着张云勇时,眼睛里似乎带着某种不一样的东西,不知道聂树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他没等张静雯说完马上打断到“这种小场面,我就知道张云勇能摆平,所以我都不用去帮忙,要是我在,我分分钟……”
“你分分钟跪下来管狗叫爸爸,是吗?”我实在无法忍受这孙子再装逼了,强势的打断他接下来的说话。
几个女生听我对付聂树的话,瞬间被逗的转哭为笑,心情应该也好了不少,聂树感觉有些丢面子,于是捏着拳头摆出一副要打我的嘴脸,我也摆出准备接招的阵仗,彭红见我们又要开始没正形了,于是说到:“行了行了,我们快把柴禾弄回去吧,这都几点了,我快饿死了。”
正当我们准备捡起地上柴禾回营地时,突然听见远处又传来了狗叫声,更严重的是,这次不像是一只狗,而是一群。
“妈呀!狗日的去搬救兵了,快跑吧!”张云勇的话音未落,惊魂未定的几个人扔下柴禾赶紧往小土坡上爬,只有这样才能更快回到大路,张静雯死死的抓住张云勇衣袖,彭红是听见狗叫后,第一个就冲上了小土坡的,叶影就在我身边,我也拉着她往土坡上冲,只有聂树,刚才说的话有多牛逼,现在吓的就有多狼狈,落到最后不说,他还不太爬得上那个土坡,在他可怜还带着哭腔的救命声中,我还是转身奋力的拉了他一把,然后牵着身边的叶影头也不回的一路狂奔。
那个周末,或许在每个人的回忆中都会被赋予不同的特殊意义,没有柴禾,野餐自然是黄了,但是王贤和曾媛媛却因为有了黄欣这个开心果的陪伴,让他们彼此之间更熟悉了许多,张云勇打狗的英雄形象也许在张静雯的心里也高大了不少,至于我嘛,哼哼,第一次牵着一个女生的手跑了那么久,手心里似乎有一个什么开关,那天不小心被触发了。哦,对了,聂树收获也不少,除了屁股上的那个狗牙印,大腿上还有一排狗爪印,最可贵的应该就是,他获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支狂犬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