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苏光的父亲不幸患上肝癌去世了,那天我们在殡仪馆陪着他守夜。提起杨苏光,不得不说他一嘴。他就是把聂树和王贤忽悠到上海去,然后偷了酒吧里所有烟给王贤的人,他脑袋很聪明,但有两个特别坏的爱好,一个是赌,一个是色。在赌上面,他几乎败光了家产,估计他老子患病,有很大成分也是被他气出来,而色嘛,在初中时候逛红灯区这都是他的常事,王贤的处男被小姐破了这事,就是他带着王贤去的,而我,后来也被他带着去了两次。本以为他父亲离开了,他会因此改变,谁知道在他父亲灵堂前,他赌的比谁都带劲。
我见他那样,也就没多想再陪他守夜了,王贤,聂树,邵小东也早早的回家玩起了游戏,本刚想离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这不是qq上那个女孩打来的吗,于是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起了电话。
“喂!”
等了好一会儿,那边没动静,我又继续喂了几声,终于女孩说话了。
“我回来了。”
“是吗?那……你在哪里?”
“我在家呀。”
“哦,我是想问我们能不能见一面。”
“现在吗?”
“如果你有空的话,现在可以吗?”
“有空倒是有空,但我家挺远的,这边又没有三轮车。”
“你家在哪里呀?”
“我家在狮子桥这边。”
狮子桥是一座年代久远的桥,古时候就有吧,因为桥上面蹲着几尊残破的小石狮子,因此那个地方也就被叫做狮子桥,而狮子桥离殡仪馆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我立马欣喜若狂的告诉她。
“太好了,我现在就来找你,不出五分钟,你准能看着我。”
“吹牛吧你,我家坐车去县城都得十分钟,你怎么会……”
“要不咱们打个赌,如果十分钟内我到不了你那儿,你说怎样就怎样?”
“好啊,如果你到不了那就……那就……算了,我还没想好赌什么,先欠着,如果你做不到我再和你算账。”
“好呀,一言为定,你计时吧。”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出发了,虽然路上黑灯瞎火,好在今晚月亮特别大,照着我健步如飞,没多会儿我就到了狮子桥,我看了看四下无人,赶紧给她打去电话。
“我到了桥上了,怎么没看见你呢?”
“什么?你真过来了呀?”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但你这么不信任我,我可就有点伤心了哦。”
“乖,别伤心,我马上下来找你。”
几分钟后,两束电筒光穿过橘子树,我仔细的辨认,确实是两个女孩,但我不清楚谁才是和我在qq上聊天的女孩。
“你们谁是谭沁?”
“你猜猜咯。”说话的是个穿蓝色吊带背心的女孩,而另一个稍微瘦一点的穿着白色t恤。
“你这么问,我肯定猜你就是。”
“好吧,聪明的年轻人。”
借着月光,我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红唇皓齿,眼睛弯弯,皮肤白皙吹弹可破,除了身高稍微差一点,各方面都挺不错,心中一阵暗喜。
“现在我们见面了,你不伤心了吧?”谭沁见我傻傻的看着她,连忙问道。
“怎么会,我先前开个玩笑而已,有这么个小美人儿在眼前,想伤心都难。”
“怎么?我不够美吗?”白衣服的女孩接话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现在属于应接不暇,还没来得及一一欣赏。”不过说实话,白衣服的女孩要比谭沁稍微差那么一丢丢。
“行了,就你嘴会说,今天咱们面也见了,我外公外婆又在家,而且天也这么晚了,就不方便请你去家里坐坐,只好白天在约吧,我和二姐先回去了。”
“等等!”眼看到嘴的鸭子,我怎么可能把她放过。
“怎么了?”谭沁虽然嘴里说着要回家,但身体却也没移动。
“既然你家不方便让我坐坐,那就去我那里坐坐吧。”
“这怎么行,刚认识就跟你回去,我怕……”
“你不会怕我是坏人吧?”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你二姐不和你在一起吗?再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呀,在qq上都聊的这么熟。”
她把她二姐拉到一旁,两人悄悄耳语了半天,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们一路走到殡仪馆门口,正好遇见了一辆三轮车,车子直接把我们送到我租的房子楼下。上了楼开了门,我发现我隔壁房间爱玩电脑游戏的舍友还没睡,电脑音响里依然传出了游戏的声音。
“这屋是你家人吗?”
“不是,是我邻居,这屋子是我租的。”
“哦,我还以为这是你家。”
我把两个女孩带进了我的房间,看着电脑桌上的白酒和花生壳,谭沁感叹道。
“你日志里写的还真没错,确实是个酒蒙子!”
“单身男人都这样吗?”谭沁二姐指着一地的花生壳和烟头接话道。
“不知道吧,我今天临时有事,没来得及收拾而已。”其实我这几天压根就没收拾过。
“对了,要不咱仨喝点儿?”我见大家这么干坐着也无聊,又想着酒是催化剂。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少有喝酒,而且还是白酒。”谭沁为难的说道。
“白酒才好呢,只有白酒才能渗进你的灵魂深处,帮你抚慰那些平日里看不见的大小伤痕。”
“你这人说话一套一套的,不愧是文艺青年啊!行吧,被你说的,我都想试试了。”谭沁笑着拿起酒瓶查看起来。
我跑进厨房,洗了三个小碗,正要给大家倒酒的时候,谭沁又问道:“你不会让我们这么干喝吧?”
“哎呀,不好意思呀,平时自己一个人习惯了,都是这么喝的,最多也就下点花生米,这样吧,你们先玩会儿电脑,我出去买点菜。”
说完,我起身出了门去。这大晚上的,除了烧烤好像也没别的什么吃的,索性买了几十块钱的烧烤,那时候几十块钱的烧烤已经不少了,荤素搭配着,提着菜往家走的时候,我居然在路上看见了她俩,赶紧上前询问原由。
“这是怎么了?你俩要去哪儿呀?”
“我二姐说不想喝酒,想回家了。”
“你看我这菜都买好了,怎么说走就走呢?”
“我是真不想喝酒,现在只想回去。”谭沁二姐说道。
“那这怎么办?要不,你不喝,我和谭沁喝,你就吃东西就行了,你们看这菜有喜欢的没?没有的话,我再去买点。”
“不用那么麻烦了,谭沁,看你吧!”她二姐见我盛意拳拳,转头看着谭沁。
“好吧,既然已经来了,咱们再玩会儿回去吧。”
我们三个人又重新回到我的出租屋。
我把菜放在电脑桌前,又倒了两碗酒,举起碗来和谭沁碰了一个。
“很高兴认识你,杨一漂同志。”
“实话实说,你现在有多高兴。”
“嘿,你这人说话怎么爱抬杠呀?”
“哈哈哈,我只是想知道此时此刻你真实的心理情况。”
谭沁没回答我,抿着笑浅浅的喝了一口酒,酒精下肚,但见她毫无表情,想来她应该不是第一次喝白酒。
我也大口的喝了一口,赶紧把筷子递给两个女孩。
“你们可别客气呀,大家都是年轻人客气了就不好玩了。”
谭沁听后,夹起一块牛肉就放进嘴里,而她二姐还是有些拘束,我叫她放不开,干脆给另一个碗也倒上了一碗酒并递到她面前。
“看你也无聊,要不咱们也走一个?权当是第一次见面,交个朋友吧。”
她二姐作了片刻思想斗争后,还是端起了碗,和我干了一个。这样,三个人就喝起了酒来,期间,她们在电脑上不断的放着自己喜欢的歌曲,有了背景音乐的加持,大家又是玩喝酒游戏,又是天南地北的一通乱侃,那天隔壁邻居不知道该有多羡慕我这艳遇经历。
不知不觉,一瓶酒被我们三人喝的精光,她俩也被浓烈的酒精放翻在我床上,这时候肯定有人会想,我是不是该图谋不轨了?
怎么可能,我虽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最起码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我给她俩盖上凉被后,坐在电脑椅上回味着刚才的快乐,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正是谭沁,她见我醒来,给我做了个禁音的手势,并指了指床上睡着的二姐,我瞟了一眼她二姐,现在正呼着细小的鼾声,马上转头看着眼前的谭沁,两人四目相接,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着浴火,情到深处,我们的嘴唇终于吻到了一起。
那天晚上由于她二姐在,我们只能靠不停的接吻来表达彼此之间的爱意,没有再多的激情,她见我在电脑椅上睡的很难受,于是让我到床铺的边上睡下,这样,我也可以抱着她,小声的聊起了天。
要说她二姐喝醉了不知道,肯定是假的,从她俩喝白酒的神态一看就很老练,至于那夜和她接吻乃至后来抱在一起聊天,她二姐都在装睡中知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