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车上，顾青城说道：“刚才那个女生太奇怪了。”
“嗯，大概率知道一些内情，也可能是曾云的熟人。”
“另外那个人事主管也开始跟我们打哈哈了，拿档案的中途肯定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能这么做的就是公司的上级了，不然许成仁一个早就离职的普通员工的档案需要那么多人审批吗？”贺衍之嗤笑一声说道。
“也对。”顾青城靠着车窗，“公司这边没法儿直接查，嗯——刚才那小姑娘是个突破口，明天来这里再找一下她吧。”
“嗯，可以。”贺衍之点了点头回道。
车子开到主路上，逐渐汇入了下班高峰期的车流。
顾青城看着龟速前进的车子，打了个哈欠，眼尾沾染上一点水迹，到：“回去的路上顺便买只烤鸭吧，有点馋了。”
“好。”
拐入回家的路后，人流量少了很多，贺衍之找了个地方停车，顾青城就下去直奔烤鸭店。
这家烤鸭店离他们的公寓不远，生意超级火爆，还不外送，每次来吃都需要排队。
贺衍之和顾青城站在队伍中，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俊朗的面容和模特一样的好身材，很快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贺衍之不动声色地靠近顾青城，站的角度刚好能够挡住别人打量的目光。
殊不知他的举动引得多少人无声尖叫。
排了半个小时队，终于轮到他们了。顾青城已经被空气中的香味馋的不行。
“要一只烤鸭，配上酱料。”
“好勒，帅哥你的烤鸭，请拿好。”
顾青城拿过烤鸭，跟贺衍之两人回到车上，刚坐下，就迫不及待拿出一块放进了嘴里。
“唔好烫好烫，好香！”
贺衍之笑道：“你慢点，别烫着了。”
“没事，刚拿到的时候最好吃。”顾青城不在意地回道，“来，给你尝一口。”
贺衍之就着顾青城的手吃下烤鸭，也道：“还是那个味，不错，很好吃。”
回到公寓后，贺衍之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菜做饭。
顾青城先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围着浴袍就出来了，走到厨房门口，吸吸鼻子道：“好香，今天吃什么？”
“土豆炒肉、番茄鸡蛋汤，再加上你买的烤鸭就刚好。”贺衍之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先去吹个头发，一会儿就能吃了。”
“好。”顾青城向来不喜欢吹头发，但是贺衍之说了，他还是听话地回到房间超出吹风机吹头发。
他的头发有段时间没有打理了，男人的头发长得挺快，他后面的碎发都能扎小揪揪了。
吹好头发，顾青城走到餐厅，跟贺衍之说道：“阿衍，我的头发长长了，我们周末抽个时间去剪一下吧。”
“好。”贺衍之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的头发还是那么软，长点手感更好了。”
顾青城道：“长了不方便。”
“过两天就是周末了，我们顺路去一趟理发店就好了。”贺衍之说道。
“嗯，饭熟了吗？”顾青城一边问着，一边又拿起一块烤鸭开始吃。
贺衍之劝他：“你小心一会儿吃不下饭，还有三分钟就好了，菜已经炒好了，我去端过来。”
顾青城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我才吃了两块呢！”
几分钟后，饭菜上桌。
两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三样菜一点没剩，顾青城夸道：“阿衍，你对我们俩的饭量越来越有把握了。”
贺衍之将碗碟放进洗碗机，笑着回答哦：“那可不。”
“我去洗个澡。”
“你去吧，我坐着消化消化。”
顾青城晚上吃的有点撑，好在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放弃锻炼，六块腹肌很完整的保留住了。
贺衍之洗完澡出来，一把抱起沙发上的顾青城，让人坐在自己腿上，到：“你在看什么呢？”
顾青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回道：“我搜一下那家公司几点上下班，看看能不能再碰到今天那个女生。”
“搜到了吗？”贺衍之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就怕我们见到那女生，但是她不肯说。”
“不一定吧。”顾青城不太确定地说道。
“明天能见到的话，再看。”贺衍之将顾青城的手机拿到一边，“大晚上的别想案子了，歇歇脑子，闲得无聊可以看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你这张脸我都看了二十多年了！”顾青城还嘴，伸手捏住贺衍之的腮帮子。
“窝、则么、嚎康——”贺衍之被压着腮帮子，发音嘟嘟囔囔的。
顾青城笑了，松开他的脸，道：“自恋。”
“我有自恋的资本，你敢说我不好看吗？”贺衍之特意将俊脸往他面前凑，别以为他不知道顾青城这人从小就有点颜控。
“好看好看好看。”顾青城下意识地后仰，一手抵上贺衍之的额头将他推远。
贺衍之骄傲地一抬下巴，道：“找到我这帅的对象，你就偷着乐吧！”
“那可不，我的大宝贝，得藏起来才行！”
玩闹了一会儿，贺衍之直接抱着人回了卧室，道：“睡觉！”
顾青城窝在贺衍之暖烘烘的怀里，困意逐渐上涌，声音飘忽地道：“晚安~”
贺衍之搂着顾青城的背，亲了一口他的额头，到：“晚安。”
——
次日早上七点半，贺衍之他们已经开车来到了聚才大厦的楼下。
这个点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开始往大楼内走了，等到快八点的时候，两人终于发现了昨天的那个女生。
顾青城连忙走过去，为了防止那女生说跑就跑了，语速飞快地说道：“你好，我是警察，你昨天是不是想找我们？”
那女生懵了好几秒，回神之后，结结巴巴又小小声地说道：“下、下班、后，可以吗？”
“好的。”要不是顾青城耳力不错，都听不到她说话。
那女生去上班了，顾青城走到贺衍之身边，道：“说了下班见。”
“行，那我们先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