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凝重地挥挥手,示意手下之人迅速行动,将那些情绪激动、试图往前冲的百姓们牢牢拦住。与此同时,另一边早已准备好的人手,小心翼翼地将被五花大绑的通州府知府从囚车上解下,并带到我的跟前。
只见那知府踉踉跄跄地奔至我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委屈与惶恐之色,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位大人啊,下官真的是严格按照朝廷所下达的指令行事啊!下官对天发誓,从未私自拿过百姓哪怕一针一线,更未曾听闻有圣旨提及会有钦差大人莅临此地。可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高大人,二话不说就将下官捆绑至此,实在是冤枉啊!”
我微微颔首,表示听到了他所言,沉声道:“至于你所说是否属实,眼下暂且不论。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位所谓的高大人绝非真正的钦差大人。此事关系重大,本王定要亲自前去查个水落石出!”
知府抬起头,满含疑惑地望着我,迟疑片刻后开口问道:“那……敢问大人您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挺直身躯,朗声道:“本王乃当今圣上亲封的华阳王,此次专程前来通州府,就是想要弄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闻言,那知府如蒙大赦一般,赶忙叩头拜谢:“下官拜见华阳王殿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请王爷恕罪!”
我摆了摆手,淡淡地道:“罢了,这些繁文缛节此时不必多讲。来人呐,先找个地方给知府大人略作诊治包扎一番。待处理妥当之后,本王即刻带人前往知府衙门,好好会一会那位胆大包天的‘高大人’!”语毕,我转身带着宸俊等一干随从,大步流星地朝着知府衙门走去。
只见众多百姓已然不约而同地聚集起来,将那衙门大门围得水泄不通。当他们看到我们一行人逐渐靠近时,尽管我们身上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但这些百姓还是不由自主地纷纷退让开来,让出了一条道路。
就在此时,我正欲迈步踏入知府衙门,忽然间,从门内走出一名身着鲜艳红色官服之人。他在一群官兵和衙役的簇拥护卫之下,缓缓现身于众人面前。此人甫一露面,便紧蹙着眉头,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我们,厉声喝道:“来者究竟是何方人士?见了本太尉竟敢不行参拜之礼,甚至妄图强行闯入这衙门重地,难道尔等不知王法吗?”
闻听此言,我不禁嘴角微扬,轻笑一声回应道:“太尉?不知阁下所言之太尉来自哪一朝呢?需知此地乃大明朝的疆土,而我正是堂堂大明的华阳王。”我的话音刚落,周遭的百姓们听闻眼前之人竟是尊贵无比的华阳王,瞬间脸色剧变,急忙纷纷跪地行礼,并齐声高呼:“草民拜见华阳王!”
我见状,连忙摆了摆手,和声说道:“诸位百姓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然而,与百姓们截然不同的是,站在对面的那位官员此刻却是面色煞白,满脸惊愕之色。只听得他颤声反驳道:“大明朝?简直是一派胡言乱语!此处分明是我大宋江山,你们这群人竟敢妄称改朝换代,莫非你们皆是那梁山的匪寇,亦或是方腊一伙的乱党不成?”
听到他如此言语,我不禁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一般:“哈哈哈,原来竟是大宋时期赫赫有名的高俅高太尉呀!不过您可得搞清楚喽,这儿可是大明朝,距离您们大宋已经过去了好几百年啦!”
我的这一番话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在了高俅身上。只见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哆嗦嗦的,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而此时,围聚在四周的百姓们听闻此言,亦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其中有位胆大些的百姓壮着胆子向我询问道:“王爷,这……这怎么可能呢?他真的会是大宋时候的那个臭名昭着的贪官高俅吗?而且还能穿越时空来到咱们几百年后的大明?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啦!”
我转过头去,面对着这些一脸狐疑的百姓们,郑重其事地开口解释道:“诸位乡亲父老们呐,请大家相信本王所言非虚。此人绝非朝廷所派遣而来的高官大员,仅仅只是个脑筋不太灵光的糊涂蛋罢了。所以大伙切莫要轻信于他,以免上当受骗。赶快各自回家去吧,倘若再在此处逗留不散开,一旦惹得朝廷怪罪下来,那可就是犯下谋逆大罪啦!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哟!”
百姓们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而去。眨眼间的功夫,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便只剩下了我们和呆若木鸡的高俅。毕竟,在这封建王朝统治之下,没有人胆敢轻易去触怒朝廷的威严。
高俅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吼道:“怎……怎么可能?我不过是奉命沿途前往梁山招安那帮贼寇罢了,如何能跨越数百年来到此地?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面不改色地回应道:“事实便是如此,你确确实实已经穿越到了我们大明朝。如今你还是乖乖随我回去吧,虽说你所行之事乃是兔死狗烹之举——先借梁山好汉之力击退方腊,随后却又剿灭他们。此等行径千百年来皆为人所不耻,但历史已然铸就,与我并无太多关联,我现今唯一要做的,便是将你送回属于你的时代。”
高俅听后,猛地向后倒退几步,颤声叫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定是尔等设下的阴险阴谋,妄图用这般话语来迷惑本官!快叫宋江那厮出来,我深知这必是你们梁山惯用的诡计!”
见他冥顽不灵、油盐不进,我亦失去耐心,不愿再与之多费口舌,当即高声喝道:“来人啊!速速将这高俅拿下,切不可让他逃脱!若有差池,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