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打趣道:“爸,您的二闺女泪流成河,肯定伤透了心,就原谅她一回吧。”
文江海不悦的说:“就是因为我一直惯着她,惯出了这么多毛病,这次绝不能轻饶了她。”
“爸,您想把大妹怎么着?”
“哼!先让她停职反省,然后把她降职为财务部副部长。”
文春说情道:“爸,让小夏停职反省,若是她能够深刻认识错误,就让她官复原职吧。小夏是个很要面子的姑娘,若是降了她的职,会让她很伤自尊的。”
“唉!小夏真让人不省心呀,要是她跟你一样,能够成为我的左膀右臂该多好啊。”
“爸,小夏还是不错的,也就是小姐脾气大了点嘛。”
文江海瞅着文春,悠悠的说:“小春呀,还是你的心眼儿好,难怪人家说:10个指头不是一般长。”
文江海这句话颇有深意,只是文春一时还理解不了。
“爸,谁都有毛病,我也不例外呀。”
“呵呵…小春,谦虚谨慎是你的一大长处,希望你继续保持和发扬,可惜呀,小夏却跟你截然相反,盲目的骄傲,一点也看不到自己的短处和毛病,长此以往会积怨甚多,最终成为孤家寡人。”
“爸,小夏也有很多长处,敢说敢闯,具有创新精神。”
“呵呵…小春,我看你在创新上也不比小夏差,她的创新是头脑一发热就蛮干,这可是企业家的一大忌呀。”
文春没有再吭声了,她知道父亲的主意已定,任凭她说啥也不顶用了。
文江海问道:“你找许人杰秘书谈了?”
“谈了,他承认向小夏泄露了中层干部考核的秘密。”
文江海大手一挥,严厉的说:“立即解雇许人杰。”
文春替许人杰辩解道:“爸,许人杰泄露公司的机密确实犯了大错,可是,他也有难言之隐呀。您想:小夏是您的二闺女,若是许人杰坚守公司的秘密,肯定会得罪小夏。作为一个公司的普通员工得罪得起公司老板的二闺女吗?因此,我觉得许人杰有错,但毕竟事出有因,应该宽大处理。”
文江海瞅着文春,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小春呀,你说的有道理,也很通情达理,我收回刚才的决定。关于许文杰的处理,你看着办吧。”
文春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想过一段时间也让许文杰到基层去锻炼。”
文江海点了点头。
文春刚离开父亲的办公室,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小春,听说小夏闯了祸,把张望的脑袋砸破了。”
“妈,您的消息挺灵通嘛,确实有这回事。”
“小夏这孩子咋这么野蛮呢,有话难道不能好好说吗?听说张望住了院,他现在情况咋样?”
“妈,经医生诊断,张望是脑震荡,问题不大,住几天院就能恢复健康,您就别担心了。”
“小春,我准备到医院去看张望。”
文春把张望的病床号告诉了母亲。
张望正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文母和司机走进了病房。
张望见文母来了,吃了一惊,忙喊了一声:“妈!”
他一咕噜跳下床,搀扶着文母,让她坐在了椅子上。
文母责怪道:“望儿,你是病人,好好在床上躺着。”
“妈,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有点脑震荡,睡了一整天,感觉好多了,明天上午就办出院手续。”
文母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夏太过分了,怎么能用茶杯砸你的脑袋呢?”
张望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的说:“姐姐打弟弟两下无所谓的,只怪我太死板了,不肯向二姐吐露公司的机密,惹二姐生了气。”
文母说道:“望儿,你做的对!既然是公司的机密,对任何人都不能泄露。只怪小夏不知天高地厚,把公司的机密视为儿戏。”
“妈,这只是家庭内部的小插曲而已。”
文母叹了一口气,说道:“望儿,你能这么宽宏大量,让我很欣慰。”
张望听说文夏已停职反省,还听说要做降职处理,他不愿意和文夏结下冤仇,不管怎么说,文夏是文春的妹妹,也是董事长的女儿。
张望悠悠的说:“妈,我想求您一件事儿。”
“望儿,有啥事你只管说,跟妈没啥不能说的。”
张望诚恳的说:“妈,我想让您跟董事长求个情,不要把二姐降职,二姐的自尊心很强,若是降了职,会让她很难堪的。”
文母惊诧的问:“谁说要降文夏的职务?”
“妈,我听说董事长发了火,执意要降文夏的职。”
文母沉思了一下,答应道:“望儿,我答应你,今晚我就和你爹说说。”
张望心想:董事长已经警告过我,他不是我的干爹。
想到这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张望并不是攀高枝的人,问题是:他是文母的干儿子,却不能做董事长的干儿子,这种处境有点尴尬。
当晚,文母对文江海吹起了枕边风:“老头子,今天我到医院去看张望,他求我办一件事儿。”
文江海好奇的问:“他求你办啥事儿?莫非是想借脑袋被打伤这件事,向我伸手要官?张望一进江海公司就被提拔为部长助理,难道还不满足吗?”
“老头子,你想到哪儿去了,看来,你对张望心存芥蒂,其实,张望是想让我劝劝你,不要降小夏的职。”
文江海愣了一下,不解的问:“小夏砸破了他的脑袋,让他昏迷了两小时,不但不记恨小夏,还替她说情,这有点怪呀。”
文母呵呵一笑,说道:“张望说这只是家庭内部的争端,没必要拿到公司去处理。”
文江海又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这小子说的话有点道理,他看问题的角度很有意思,呵呵…家庭内部争端,好啊,很有说服力嘛。”
“老头子啊,其实,张望的想法很简单,他是我的干儿子,那么,小夏就是他的二姐,你想啊,姐姐打弟弟,打就打了呗,爹妈骂两句就行了嘛,何必弄得满城风雨。”
文江海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张望这小子不简单,真不简单呀。”
第2天一早,文夏拿着厚厚一摞检讨书,忐忑不安的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