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张望耸耸肩,抬头望了一下天空,问道:“二姐,天好像一下子塌不了嘛。”
“小弟,我可没闲心跟你开玩笑。”
张望依然嬉皮笑脸的问:“二姐,瞧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要天塌地陷了,没那么严重吧。”
文夏把张望拽进了办公室,关紧了房门,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
她打开文件夹,叹着气说:“刚才我拿到了参加a2地块拍卖的单位名单,你看,一共有32家。”
张望扫视了一下名单,这上面有泰山公司。
张望的死对头钱永胜是泰山公司的副总经理,这家伙还没出大学门,拼爹就拼出了大彩头。
张望瞅着泰山公司这4个字,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要想办法让泰山公司拍下a2地块,拍下这块地,等于抱了一颗定时炸弹,必将被炸得粉身碎骨。
文夏用手指点着这份名单,垂头丧气的说:“我听说,最近10年,从没有哪一块地会有30多家开发商竞争,这可是一场白刃战呀!”
张望本想告诉文夏,a2地块是毒地,可又一想:这个信息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文夏的嘴没个把门的,再加上她喜欢感情冲动,而且身边还有一个丁文俊。
川江市的几家知名私企,面上关系不错,背地里却互相挖墙脚,保不住江海公司里会有奸细。
文夏急切的问:“小弟,川江市的好地只有a2地块,若是拿不下来,安居公司今年就挂了空挡,你说,我咋向咱爸交代。”
张望安慰道:“二姐,你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况且,咱们江海公司的实力最雄厚,谁也竞争不过咱。”
文夏嘟着嘴说:“小弟呀,我担心的不是拿不下这块地,而是拿地的溢价太高,不划算呀。”
张望发现a2地块的起拍价是20亿,而a1地块的起拍价只有8亿。
按理说:a1地块的面积是a2地块的50%,那么起拍价应该是10亿。
显然,考虑到a1地块的面积太小,所以起拍价就降低了不少。
张望惊喜的看见a1地块只有8家开发商报名竞拍,兴奋得一拍桌子,叫道:“天助我也!”
根据张望的考察,在a1地块的旁边有一家私立小学,听说,这所小学的生源越来越少,快要办不下去了。
要是拍下了a1地块,再收购这所小学,那么,a1地块的面积也就和a2地块差不多,完全可以建一个像模像样的住宅小区。
张望准备对这所小学做进一步调研,看看收购的可能性有多大。
张望沉思着说:“二姐,我的初步想法是:咱们先定下a1和a2号地块竞拍的最高价。”
文夏惊诧的问:“小弟,你不是说a1号地块面积太小嘛,咋又打起它的主意了。”
张望没把收购小学的打算说出来,因为,能否收购还是个未知数,再说了,这也有一个严格保密的问题。
“二姐,咱们要做两手准备,若是a2地块拿不下来,总不能挂空挡啊,小一点儿总比没有好。”
张望和文夏商定:三天后研究a1、a2地块能够接受的最高价。
张望临走时,脑袋里金光一闪,问:“二姐,咱们江海公司里有没有人和泰山公司有关系?”
文夏回答道:“我们安居公司的秘书小李和泰山公司的一位打字员谈恋爱,前两天打字员还跑来找小李。”
张望惊喜的说:“好啊,太好了,打字员是领导身边的人,跟领导说得上话。”
文夏不解的问:“小弟,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张望悠悠的说:“二姐,秘书小李人品咋样?”
“我刚到安居公司来,对他还不是很了解,不过从表面上看这个人挺机灵的。”
“二姐,你把我们一定要拿下a2地块的消息告诉小李,还要把a2地块夸得天花乱坠,比如:有学区优势、有城中心优势等等,但愿小李把这话传到泰山公司去。”
文夏不解的问:“小弟呀,你这是啥意思,难道想让泰山公司跟我们死磕?”
张望撒谎道:“二姐,我这叫做声东击西之策。”
文夏越听越糊涂,跺着脚说:“小弟,别在老娘的面前卖关子,赶快把话说透了,别让老娘云里雾里。”
张望故作神秘的说:“二姐,我预感到:拿下a2地块的可能性不大了,即使高价拿下了,也是个亏本货,所以,我想把主要目标放在a1地块上。”
文夏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想把泰山公司吸引到a2地块上,然后,我们出其不意拿下a1地块。”
张望鼓掌道:“二姐,你真聪明!”
张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道:“二姐,就这么定了。”
张望离开安居公司,马不停蹄去了江海公司总部,他要把引诱泰山公司拍下a2毒地,让其炸得粉身碎骨的计谋告诉文江海和文春。
文江海和文春都是守口如瓶的人,告诉他俩,才能让张望的计谋顺利实施。
文春见张望来了,高兴的邀请道:“小弟,咱爸让我到他那儿共进午餐,既然你来了,那就跟我一起去咱爸那儿。”
张望挠了挠后脑勺,为难的说:“大姐,不知咱爸欢不欢迎我?我若是贸然去了,被他赶出来多尴尬呀。”
“呵呵…小弟呀,你太多虑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咱爸可喜欢你了,他表面上总对你板着脸,其实心里笑眯眯的,你记着:凡事不能看表面现象。”
“大姐,难道您钻进爸的心里去了?”
“呵呵…我才没那个本事呢,咱爸昨晚对我说:张望这小子不简单,得了这个干儿子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张望心想:文江海确实老谋深算,时时处处都会从利益的角度考虑问题。
张望跟随着文春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文江海见张望来了,扳起脸问:“你这次来又想告谁的状?”
张望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检讨道:“干爹,我是来告自己一状的。”
文江海一愣,紧张的问:“酒店出事啦?”
文春也紧张的问:“难道你和白山又斗起来啦?”
张望故作灰溜溜状,搭拉着脑袋说:“我一不小心把手伸到安居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