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不满的说:“小弟,若是按你这个降价促销的策略,安居公司就要损失两个多亿的销售额,我问你:居心何在?”
张望耸了耸肩,问道:“二姐,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我是要坑安居公司?”
“哼!就算你没这个目的,但效果却是坑安居公司,也是坑我。”
张望不悦的站了起来,说道:“二姐,既然你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我也没话可说了,走人!”
说完,迈开大步就往外走。
文夏气呼呼的说:“张望,你给我站住,老娘没说让你走。”
张望转过身,皱着眉头说:“我要继续在这儿呆下去,只怕你还会诬陷我会谋杀你。”
说完,扭头便走了。
文夏叫嚷道:“张望,你小子给我滚回来,老娘还有事儿呢。”
张望连头也没回,径直走出了安居公司的大门,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凯旋大酒店。
文夏怒气冲冲的给张望打电话:“臭小子,你脾气还不小啊,竟敢在我的面前撂挑子,老娘命令你立即回来。”
张望一句话也没说便挂了电话。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张望嘀咕了一声:“老子就不理你,看你能咋地。”
说完便把文夏的手机号码拉黑了。
张望给文春打了个电话:“大姐,刚才我到安居公司跟二姐商讨两个小区房屋的销售价格,根据统计数据:这两年川江市房价在高位盘整,已出现了掉头向下的态势,我主张采取降价10%促销的策略,可是,二姐却提出提价10%销售,我和她争吵了一场,现在已经回到了凯旋大酒店。”
文春笑着问道:“小夏没拿杯子砸你的脑袋吧?”
张望苦笑着回答:“二姐害怕又被降职,就是想砸我的脑袋也没这个胆量。”
文春叹着气说:“小弟呀,看来你俩就是一对好斗的蛐蛐,放不到一个笼子里。”
张望担心的说:“大姐,我真担心房价会跳崖,坚决主张降价促销。”
文春沉思着说:“小弟,你刚才不是说了,根据这两年的销售数据,总体上看房价处于高位盘整阶段,我的意见是既不提价也不降价,暂时按2万块一平方销售。”
张望无奈的说:“好吧,我尊重大姐的意见。”
文春立即去了文江海的办公室,汇报了这一情况。
文江海琢磨了一下,说道:“涨价太盲动,降价太保守,我看就按你的意见:按2万元一平方米销售。”
文春立即给文夏打电话,告诉她:“咱爸的意见是:按2万块一平方米销售。”
文夏不满的说:“咱爸管得太宽了,连制定销售价格的权利都不给我,却逼我干出成绩来,这是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真是岂有此理!”
说完,她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姐,是不是张望这家伙又在咱爸面前给我点了眼药水?我就知道:刚才他气呼呼的走了,绝不会就此罢休,果然不出我所料。”
文春息事宁人的说:“张望没告你的状,今天我和咱爸都没见他的人影。”
文夏恼怒的说:“大姐,我知道你和咱爸都袒护张望,算他狠!”
说完,文夏挂断了电话。
文夏越想越气,便开着轿车来到了凯旋大酒店,火冒三丈的踢开了张望办公室的门。
张望正站在窗前,琢磨着昨晚被歹徒群殴的事儿,忽听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踢开了。
扭头一看,见文夏打上门来。
张望赶紧堆出一脸的笑,招呼道:“二姐,你大驾光临,快请坐。”
文夏双手叉腰,声色俱厉的问:“张望,你真阴险呀,竟然告我的刁状。”
张望故作莫名其妙状,用手挠了挠脑袋,问道:“我从安居公司回来,一直呆在办公室里,没打过一个电话,没见到一个人,咋告你的刁状?”
“哼!你把手机拿出来,让我检查一下。”
张望吓了一跳,只要文夏一检查他的手机,就会发现半小时前曾给文春打过电话。
“二姐,你咋不相信人呢?再说了,你又没干啥坏事和错事,我就是想告状也抓不到你的把柄呀。”
“张望,我限你10秒钟之内把手机交出来。”
张望被逼上梁山,眼珠子一转,指着挂在衣架上的春装,说道:“我的手机在衣服的口袋里,你自己去掏吧。”
文夏走向衣架。
张望趁机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文夏见张望跑了,便知道自己上了当,大声骂道:“张望,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娘饶不了你。”
文夏恼怒的抓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啪的一下摔了个粉碎,然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凯旋大酒店。
服务员向张望报告:“张总,二小姐气呼呼的走了。”
张望耸了耸肩,嘀咕道:“哼!老子不是怕你,是好男不跟女斗。”
一位服务员重新打扫了张望的办公室,又给张望拿来一个新茶杯,沏好茶放在办公桌上。
张望给总台打了个电话,交代道:“若是文家二小姐来了,赶快通知我。”
凯旋大酒店的服务人员都知道文家二小姐的脾气大,只要她一来,大家就很紧张。
总台服务员连连答应道:“张总,我们会睁大眼睛,只要二小姐一露面,就会立刻通知您。”
张望的提防果然没错,文夏开着轿车行驶到半路上,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总台服务员见二小姐急匆匆进了酒店,立即给张望打电话:“张总,二小姐又来了,已经进了电梯。”
张望冲出办公室,锁上门,钻进了总统套房。
文夏见张望办公室的门紧闭着,用脚踢了几下,大声叫嚷着:“张望,你给我开门,不然老娘要砸门了。”
一个服务员匆匆跑了过来,恭敬的说:“二小姐,张总没回来。”
“哼!老娘不是好糊弄的,你赶紧给我把门打开。”
服务员只得打开了门。
文夏冲了进去,一看,办公室空空如也,连个人毛也没有。
文夏见办公室已被打扫干净,桌上还放着一只新茶杯。她气冲冲的一掌把新茶杯扫到了地上,只听见咣啷一声,新茶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然后才啪的一声破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