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的脑袋急速的转动着,不到20秒钟就做出了决定。
他推测:叶小惠跳河自杀的地点很可能是两个地方:一个是离泰山公司最近的地方;第2个是清水河最美丽的临河公园。
张望对司机说:“师傅,请到胜利路和沿河大道路口。”
出租车不紧不慢的行驶着,张望央求道:“师傅,请尽量开快点,我有一个同事准备跳河自杀,我得去救她。”
司机一听,便说道:“好的,我尽量开快点。”
张望掏出手机,给肖飞打电话:“老弟呀,我正赶往清水河边。”
肖飞说道:“我正骑着自行车往河边赶,已经快到河边了。”
“老弟,咱俩先到胜利路和沿河大道交叉路口汇合,我推测:叶小惠也许会在最近的地方跳河。”
10分钟后,出租车来到了目的地。
张望刚下车就碰到了气喘吁吁赶来的肖飞。
两人去了小河边。
举目四望看不到一个人。
张望分析:若是叶小惠打出租车到河边自杀,那么,很可能在15分钟前已沉入河底。
这个地方很荒凉,周围没有人烟,若是叶小惠在此处跳河,也就不会有人相救。
两人在河边搜寻了一阵子,没见到任何遗留物。
张望说道:“叶小惠是个感情很丰富的人,就算是跳河自杀,也会留下遗书的,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去死。”
肖飞焦急的问:“下一步咋办?”
张望说道:“咱俩赶紧到临河公园去,那儿风景优美,也是我推测叶小惠跳河的第2个地点。”
两人又匆匆赶到了临河公园。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公园里没啥人。
两人在河边搜寻了一阵子,见河边的峭壁上站着一个人,远远的看去像个女人。
张望大惊失色的说:“你看,站在峭壁上的人像不像叶小惠?”
肖飞眯着眼睛瞅了一阵子,惊慌的说:“妈呀!很可能是叶小惠。”
张望说:“老弟,咱俩分头行动,你赶快爬上山头,劝说叶小惠不要跳河。我呢,赶到悬崖下去,若是叶小惠跳了河,那就想办法把她救上来。”
这座悬崖有四、五十米高,崖下就是清水河的回流处,每逢涨水的季节,这儿会有很多巨大的漩涡。
肖飞高声喊着:“叶小惠,千万别往下跳!”
风很大,把他的喊声吹跑了。
肖飞拼命的往山上爬,没多大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再也喊不动了。
他只好拼命的招手,可是,叶小惠面朝着小河,根本就没朝肖飞瞅一眼。
此时,在叶小惠的眼里只剩下蓝天白云,她恍惚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
一个小时前,钱永胜让她到办公室去。
“小惠,这是20万块钱。”
钱永胜把一个纸包推到了叶小惠的面前。
叶小惠不解的问:“这是啥意思?”
“小惠呀,前一段时间我向你透露过,父亲不同意咱俩的婚事。你知道:我父亲是个很霸道的人,要是不听他的话,就会把我赶出泰山公司,让我流落街头。”
叶小惠含着泪说:“永胜,咱俩可以自食其力,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钱永胜叹着气说:“小惠呀,现在找一份好工作谈何容易,再说了,我从小就娇生惯养,干不了保安、快递、外卖之类的苦力活,我若是被父亲赶出家门,就只能沿街乞讨了。”
“永胜,咱俩都是大学生,一定能找到适合的工作。”
“小惠,你就别做梦了,咱班的同学除了靠父母的,没人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永胜,难道你舍得抛弃我?”
“小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不是抛弃你,而是受父亲的胁迫,无奈被逼分手。”
“永胜,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小惠呀,我早就说了,赶快把它打掉,不然,你带拖油瓶,没人会娶你的。”
叶小惠泪流满面的说:“我舍不得打掉腹中的胎儿,他是咱俩的爱情的结晶。”
赵永胜不耐烦的说:“小惠,你傻呀,留着孩子对你、对我都没好处。你要是喜欢孩子,还可以再怀孕嘛。”
“永胜,医生说了,我要是把第1个孩子打掉,很可能会习惯性流产,今后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赵永胜气呼呼的说:“小惠,你真是个猪脑子,要小孩有啥用?我觉得还是丁克族好,没啥拖累,没啥负担,自己挣的钱自己享受。”
叶小惠彻底失望了,想当初,赵永胜跪在她的面前,恳求她接受自己的爱。
赵永胜还山盟海誓:“我会一辈子深爱着你,海枯石烂不变心。”
如今,这些山盟海誓一阵风就吹走了。
“永胜,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若是你抛弃了我,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赵永胜拍了拍那包钱,说道:“小惠呀,这20万是我父亲送给你的,你拿着它赶快去把腹中的胎儿堕掉,然后,再去寻找第2份爱。你长得漂亮,会有男人追求你的。”
叶小惠把那包钱推开,说道:“永胜,我不是贪图金钱的人。”
赵永胜用鄙视的眼光瞅着叶小惠,心想:老子要不是富二代,你会爱上我吗?别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你没那么高尚。
叶小惠扑在办公桌上嚎啕大哭。
赵永胜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教训道:“叶小惠,你不要在这儿胡搅蛮缠,我们钱家给你20万,也算对得起你了,拿上钱,赶快滚蛋吧!”
叶小惠猛的抬起头来,说道:“钱永胜,我会去死的!”
钱永胜挥了挥手,不屑的说:“别拿死来吓唬我,你要死,我也不拦你,你想咋死就咋死,我尊重你死的自由。”
钱永胜后悔莫及,心想:当初真不该追求叶小惠,一个乡下女子,一身的土气,唉!只怪自己的眼光太低了。
叶小惠冲出钱永胜的办公室,正好在走廊里碰见了肖飞。
肖飞拦住了叶小惠,问道:“你这是咋了?”
“别管我,让我去死!”
叶小惠一把推开肖飞,钻进了电梯里。
肖飞愣了一下,赶紧推开钱永胜办公室的门,惊慌的问:“钱总,叶小惠怎么了?”
钱永胜皱着眉头说:“叶小惠就像个鼻涕虫,粘在我的身上甩不脱了,娘的,就是一个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