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废话,这俩长老也都使出了月牙变,带着一大波族人往外逃。
“这里左右都被包围了,我们往东跑!”
眼见狼群逼得越来越紧,来不及多想,仓皇失措的众人一窝蜂往东边开始逃亡。
三族老和四族老是除了族长外族群里修为最强者,足有熔元境中期的境界,有他们在,加上族中青壮,方有一线生机。
他们却不知道,暗中的几双眼睛正盯着他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而族中有一位修士,竟放缓速度,慢慢悠悠的走在了最末尾。
他大肆收割着亡魂与精血,前几日不好处理,浪费了那么多都有些心痛,眼下趁着这个机会,正好采集一番。
狼族部落逃亡的路线很明显,又有一大帮子人要守护,陈澄不愁追赶不上。
他没想到那些部落这么给力,一路杀的狼族不断减员,倒是便宜了陈澄。
“不仅收获了大量魂石,连血宝都有着落了。”
陈澄很是满意,不过眼下不是炼制吞服的时机,待到此间事了,说不定可以借此突破资质!
“还是得跟上,那狼啸天体内的秘密不小,岁暮鱼也有些年头没动用了。”
他心中几番思量,现实里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当即追着狼族的踪迹赶了上去。
现在的狼族正处于生死存亡的时刻,一时间也没有人去搭理他在不在,一路上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
“杀!”
一群彪悍的修士从暗中冲出,他们是各部落的族老精锐,其中不乏熔元境的高手。
此时无需言语,他们对视一眼,纷纷向着包围圈里的狼族人杀了过去。
“该死,贼子受死!”
暴怒中的狼族长大开大合,属于熔元境大圆满的修为爆发开来,凶悍的气息一览无遗。
“月牙天冲!”
一声怒吼中,一道宽大的月刃形成,光道的道韵在上面流转,强盛的气息仿佛能割裂空间,势不可挡的向前横扫。
“快闪开!”
显然这些人没有领教过这招的威力,即便有所提防,却没想到这强悍的奇术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打来,前后两只月狼同时被腰斩。
“这,这老头居然这么强!?”
有修士感到不可思议,另一旁的奴道修士口吐鲜血,被腰斩打死的月狼正是他的契约灵宠,灵宠的死亡也让他受到了伤害。
狼族长并不答话,张口吐出数道月刃,风驰电掣朝敌人打去。
另外几位族老也有模有样,一同打出,一时间声势骇人,场面一片混乱。
但是相比于敌人的数量,族老们奋尽全力也难以占据上风,这些修士明显做好了准备,纷纷祭出奇物。
一阵幽光泛起,他们瞬间速度大增,反应也快上了不少,连同那些月狼,齐刷刷躲开了这些攻击。
“动作都快点,赶紧杀了去抢人了!”
几个修士交流一句,狠下心来,全身灵力激发,一段玄奥的秘法使出。
月狼顿时毛发竖立,悲鸣一声,口吐鲜血,与当先的月狼王融为一体,可怕的威压忽然爆发开来,它的修为节节攀升。
熔元境后期,
熔元境大圆满,
半步真人境!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的族老都无力抵抗这股力量,月狼王通过奴道修士的秘法大阵,将自己的修为拔高到了恐怖的境地!
远超熔元境的修为实力压缩在它的体内,月狼王的肉体在不断扭动,像是难以承受这股力量。
“静下心来!这畜牲不过是超过熔元境的实力,跟真正的真人比起来天差地别!”
族长一声轻哧,将低迷的众人唤醒,族老们也恍然大悟,方才一时间被可怕的气息震慑到,现在仔细一感应,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无法抵抗。
“真人跟道师的区别远不止于此,这种秘法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他冷哼一声,要知道真人大能全身灵力已经转换为真气,而眼前的月狼王只是在重量上突增,并没有发生质变。
这也就意味着以熔元境的修为足以抗衡,甚至击败!
“轰!!”
激战还在继续,那一头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老四,族长他们跟上来没有?”
三族老面容刚毅,在狼尧的父亲二族老战死后,他就是除族长外的顶尖战力。
四族老不仅修为仅次于三族老,还有一身探测的本领,前几日一是被暗中修士干扰,二是这阳谋无法应对,导致这一身本领无处施展。
现在队伍前行跟侦查敌情都要看他,此时三族老发问,他也连忙回话道:
“没有,倒是来了不少敌人!”
眼见着周围合拢过来的修士增多,他们奋力施展奇术,狼族部落特有的月狼牙闪烁着光芒,整个族群都化身月狼,驮着凡人狂奔。
“该死,熔元境太少了,这要是被追上可不好办。”
在狼尧和族老的控制下,零散的族人们聚拢一处,向东狂奔。尸体扔下一具又一具,血色浸染了草地。
“接下来的路就要看你们了……”
老者们静默,眼神里都是复杂的光。
此时,鱼肚白已经在密林之外鼓起,天色微微发亮。
沿着密林往东,一支队伍都是凶悍的壮汉,足足四五十个汇海境以上的修士在这里候着,他们肆意的跨坐在地上。
凶汉们身上披着兽皮,手中一把把巨大的骨刀插在地上,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你这计划能成功吗?”
一个身材更为魁梧,面相更加凶恶的壮汉把玩着手里的颅骨,嗓门巨大。
“候着就是,马上就来了。”
在他对面是十来个比较纤细的修士,他们衣着较为得体,领头的那人随口应答着壮汉的话。
“来了!”
随着这声示警,一群乌鸦掠过,
“嘎——”
寒鸦展羽,早来报丧。
这群人来自不同的部落,不过此时却是相同的默契,同时闪身躲进一旁。
壮汉们随手提起骨刀,身形矫健,三两下扎进一旁的灌木丛里。
也就大约半刻钟,十来个衣衫褴褛的身影踏足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