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刘玄德一行人,便踏上了回幽州的道路。
洛阳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为免夜长梦多,刘玄德选择立刻离开。
就在刘玄德走后不久,董卓派出的西凉骑兵,便来到了他们隐匿的山脉,进行了一番地毯式搜索。
在确认刘玄德他们已经离开之后,这才返回和董卓汇报。
吕布回到洛阳,立刻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知了董卓,包括刘玄德进京,劫走了少帝。
这件事情太大了,就算吕布有心隐瞒,也根本隐瞒不住,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西凉骑兵也回来了。
董卓在得知刘玄德来了洛阳之后,第一反应并不是欢喜,反而是害怕,就连李儒也一脸凝重。
在黄巾之乱中,刘玄德给他们带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哪怕到了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得知刘玄德身边,仅仅只带了数千名骑兵后,董卓有了不一样的心思,立刻派出两万名西凉铁骑。
他想趁这个时候,捉拿刘玄德,只要他们这一次能够捉到刘玄德,那幽州必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惜刘玄德已经走了,他这一次的追杀,注定一无所获。
刘玄德离开了洛阳这个政治旋涡,曹操却还待在这里,并且他依旧还是身居要职,手握兵权。
董卓对曹操十分信任,和曹操关系非常不错,也没有收缴曹操手中的兵权。
曹操虽说对董卓的行为无比痛恨,可也不得不和他虚与委蛇,毕竟他想要完成的事情:需要这个身份。
曹操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只不过这个计划的实施它还需要一样东西,所以他来到王司徒府中。
洛阳城,王府。
今日是司徒王允设宴,表面上是召集洛阳的青年才俊,一同吟诗作对,陶冶情操,实际上主要是召集有志之士、讨论如何除掉董卓?
王司徒一想到董卓霍乱朝纲,甚至杀了少帝的种种行为,心中就一阵悲痛,他有幸得先帝赏识,食君之禄却不能担君之忧。
看着大汉四百年的基业,即将亡于董贼之手,王允就想要杀掉董贼,将大汉扶狂澜于既倒,挽大厦于将倾。
只有做到这样,他才不负先帝皇恩,为了完成这样的目标,王允开设了今天的这场宴席。
宴席之上,全都是青年才俊、有识之士,绝对没有那些沽名钓誉、贪恋权贵的阴险小人。
看到王允唉声叹气,坐在王允下手的曹操,不由得问道:“司徒大人,何故唉声叹气?”
王允故作伤感的说道:“孟德,你有所不知啊,我深受先帝皇恩,被提拔到三公之列,可却不能为国家分忧,实在是惭愧。
如今董贼当道,目无王法,霍乱朝纲,我大汉四百年基业已经岌岌可危,恐在朝夕之间崩塌。
如此危险局势,我又怎能不唉声叹气?怎能不悲伤呢?”
王允这一方法,看似是说给曹操一个人听,其实是说给在场的所有青年才俊听的,只不过是解了曹操的问题罢了。
曹操听完王允的话后,大笑几声,脸上嘲弄的表情,曹操想说什么?不言而喻。
曹操的态度,让王允有些生气,眼神也不似 先前那么和蔼,有些想要巴结王允的人,也冒了头。
那群坐着的,被称为青年才俊的人中,有人说道:“曹操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王司徒所言不对吗?
还是说,你已经完全投靠了董贼,彻底成为了董贼的人?”
此人一开口便是对曹操的质问,曹操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根本不将他放在眼中。
这些被称作青年才俊的人,在曹操看来,给他提鞋都不配,不要说给他们好脸色,跟他们说话,曹操都觉得掉档次。
曹操以前的圈子可全都是袁绍、袁术这些顶尖世家大族的子弟,刚刚开口说话的这个层次的人,可没有资格和他玩。
那人见曹操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的强势,让曹操认怂了,得寸进尺的说道:“果然,被我说中了吧。
你曹孟德已经投靠了董贼,成为了我们大汉的叛徒,你今天来这场宴会,不过是想打探情报,对吧?”
原本曹孟德不想理会这人,可这人越说越过分了,说他投靠董贼也就罢了,竟然敢说他背叛大汉,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曹操直接站起来,对着刚刚开口发言的那人说道:“如果你再敢说一句废话,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曹操久在军中,身上积累的煞气,根本不是这些绣花枕头能够承受的,刚刚这一番威胁,直接让那人吓破了胆。
吓得直接闭口不言,根本不敢和发怒的曹操说话。
王允看到这个情况后,只能充当起了和事佬,毕竟刚刚的人是帮自己出头,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那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人了。
王允笑着说道:“孟德,不要生气嘛,今天我们相聚在一起,就是集中广义,共同谋划,除掉董贼的计划。”
曹操大笑着说道:“司徒大人,我不知道您带着一帮酒囊饭袋过来,是想谈论什么?可以谈论出什么结果?
既然想要光复大汉,在这里唉声叹气,能起到什么作用?我有一计,如若用好,除掉董贼,易如反掌。”
“何计?”王允好奇的问道。
曹操刚刚的表现,已经让王允对他产生了一丝兴趣,如今他说有计划,王允自然是想知道的。
曹操有没有卖关子,直接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我已经得到了董贼的信任,可以随意出入他的身边。
如果能够有一把宝刀,假借献刀的名义,刺杀董贼应该可以成功。
我听闻司徒大人手中有一把七星宝刀,不知道是否能够借我一用?
“他怎么会知道我手中有七星宝刀的,算了不管了,只要能够除掉董贼,别说是七星宝刀了,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他。”王允想道。
王允直接开口说道:“孟德,你都愿意以身犯险,不过是一把刀而已,我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