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这出行令,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刘一勇问道。
边上的陈玄帆也竖起了耳朵,望向巴鹏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巴鹏都尉还是很靠谱的。
说不定真能有解决办法。
听到他说,道人李清很可能是李忆卿的长辈,陈玄帆心中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爱屋及乌正好恰逢其会遇上,于是便顺手给指了条路,这简直再好也没有了!
不然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还真有点担心被坑。
担心的不是饼子里有毒,是怕回头人家跟他要馅饼钱!
之前在灵幽小洞天,狼怡可是给陈玄帆上过一堂课的。
他由此还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好东西到嘴边了,吃是要吃的。
可是这吃到嘴里之后的揍,能不能扛得住,得事先掂量好,别再让人给打的吐出来。
闯祸了怕什么?
挨打要立正,只要后果能接下,就都不是事。
可要是接不下来怎么办?
两种办法,要么把要债的打死,要么被人家打死。
陈玄帆估摸了一下,如果是道人找他要馅饼钱,那可就厉害了。
左右都是个死。
道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这么一个大能先给了预付款,再找他去办事,无论是让他干什么,都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现在好了,既然道人不是来施恩图报的,可以放心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这饼,咱就吃定了。
至于怎么吃到嘴里,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
而且,既然都尉巴鹏主动提起了,那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有心中有了初步的打算。
啧,要说这都尉人是真不错,忙前忙后的考虑周全,陈玄帆决定,以后有好东西,顺带手就把都尉也给投喂了算了。
都是自己人。
……练气五品的陈伙长,投喂的热情高涨的同时,心也野了不少。
连五道五品的都尉都想顺带手就给喂了。
“你们要拿到的出行令,恐怕得从长安想办法。”巴鹏还不知道他有幸进入了陈伙长的投喂名单,眉头微皱的点出了丙字营甲字队想走这条明路的难处。
李瑶不仅解出了顺水向东之意,还帮他们规划出了一条入海的路线。
按照她所说,丙字营甲字队可以从相州出发,一路沿水路向东而行。
先到太原,从太原入水中。
走太原顺水而行,绕过中都洛阳,沿大河向东,再经过东渔河,泗水河,大运河,便能进入大江之种。
经大河入大江,然后接着继续往东行就到了扬州之地,更往东走就到了东海的入海口。
这其中的讲究,她也说的很明白。
太原是本朝龙兴之地,皇族李氏祖脉所在。
李氏也是由此起兵,最终天下一统定鼎江山于长安。
所以此地是除了长安之外,另外一个孕育龙气之地。
依李瑶给巴鹏看的那本书中所言,蛇蟒或是其他龙种之灵,可以借助龙气修炼显化。
大河大江便是大唐境内两条水龙之脉,只是龙脉已经彻底融入江河之中。江河水系庞大滋养万物生灵,反倒无法修成龙脉之真灵。
若是有人将这两条江河炼化凝聚,倒是能汇聚出两条水行灵脉。
然而这是两条横跨大唐疆域的水脉,谁人能有这惊天伟力?
就是有,天道也不许。
天道允许,受江河多年滋养的生灵又该如何?
大唐也会瞬间分崩离析。
真要有人尝试这么做了,就是在与天下为敌。
何况,不管是还是以往的先民,如今大唐之人,如今大唐之人,只要是生在这片土地之上的,都受这两条江河的恩惠,尊其为母亲河。
岂能容忍他人亵渎?
便是后来者,也都该如此。
所以,不是没有邪魔想过在这两条河上动手段,然后他们就都被拍死了。
不光是江河还有山川。
这片锦绣河山,可以容纳人族,可以容纳生灵万物,甚至可以容忍妖魔鬼怪,但若有人将它毁坏的乌烟瘴气,那是绝对不行的。
山川大地对居于其上的生灵而言,便是父母一般。
很是宽容。
所以,只是用大唐的龙气,借一点其中的水行灵气,行走蛟之路入东海化龙,应该还是可以的。
其实一般的蟒蛇走蛟入海,反而会特意避开大江大河。
因为其中不仅水量充沛,水行灵气也更充足,可其中的凶险也极大。
大江大河受到这片土地之上的人们,千万年来的敬仰,同时也受到正统王朝的祭祀,虽然没有生出灵性,却也不是什么水族都能在其中遨游的。
而且,妖族入其中,也会受到大唐国运的压制。
这无疑会给走蛟带来了更大的危险。
不仅是修士们垂涎蛟龙身上的血肉灵性,多少水族也想尝尝蛟龙肉是什么滋味。强敌环伺之中,实力又被压制,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可是大青不一样。
它是一支猎妖军的军魂所系,天然就和大唐国运有着紧密的联系。
而且有着丙字营甲字队的护送,再有大唐皇帝的旨意,那就是名正言顺。
在自家的地盘上行走,还有什么要顾忌的吗?
自然是一路入海,畅通无阻。
至于何为和要入东海,李瑶的说法是,大江大河中的水行灵气虽多,但毕竟是分散于整条河上的。若是一路行过,借的太多恐怕对其中以及周边的生灵不利。
就不如最后一段路,走大江入海。
况且,东海为四海之首,自古蛟龙入海,也是多入东海,更为名正言顺。
相应的,甲字队的军卒们在护送之中,不仅能借着水中的水行灵气,用以炼化体内的药力,补足损耗的气血。
还能同样借着龙气和军魂的滋养,不断的提升实力。
两相淬炼之下,得到莫大的好处。
对于刘一勇陈玄帆他们来说,这的确是一条明路。
听到有这么多的好处,甲字队的军卒们眼睛亮的放光。
知道是事关自己的大青,连对巴鹏的害怕都忘了,蛇蛇祟祟的游过来,躲在陈玄帆的背后听了半天的墙角,这会儿一听可能去不成,就甩着尾巴尖,用它脑袋上的一对小角,往陈玄帆的后背上顶。
顶的陈玄帆想转头骂他一句:“你大爷的!”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就是它大爷,于是就把这句给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