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璧微一直心事重重，风无影有些不痛快：“本来因为邓紫垣的事情伤脑筋，带你出来玩反而又担心起萧羽，你什么时候多为自己想想，也多想想我？”
“我又没什么事，”白璧微斜了他一眼，“你也没什么好想的。”
风无影语塞。
“你说，冷剑衡到底有没有问题？”白璧微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你和他交过手了，对这个人是什么感觉？”
“凭什么要告诉你？他们如何又与你何干？”风无影就是看不惯有别人的事情占据白璧微的思绪。
白璧微静静地抬目望向他。
“看我也没用。”风无影没什么好气，“那是萧子湘的女儿，虽然我不会主动做什么，不过她出事的话，我也乐见其成。”
片刻，白璧微淡淡地问：“如果我说，我心疼她呢？”
风无影无言以对。
不希望有别的人或事分去她太多关注，可既然萧羽是她在意的人，那么他也不会故意与她唱反调。
“冷剑衡有心事，却并非丧尽天良――纵然有想法，也干不了太坏的事。”风无影细细琢磨了一下当时的感觉，“他应该是军人家庭出来的，我一直觉得这样的孩子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他――似乎是孤儿？”白璧微凝神想了一下，因为风无影的评价而略略放下心来。
她相信风无影的识人之能，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吧。
如果冷剑衡早逝的父母真的是军人，那么耳濡目染之下，冷剑衡也不可能是穷凶极恶之辈。
“你对军人很有好感？”白璧微有些好笑，“你们不是天敌吗？”
风无影笑笑。他曾经隐姓埋名当过兵，所谓天敌……倒也不至于。
“哦，我忘了你当过兵，”白璧微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你这是夸自己呢？”
风无影咬了咬牙：“聂晨曦和你说了多少事？他又调查过我多少？”
“应该不算少，跟你调查他差不多吧。”白璧微无所谓地回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不也是想着怎么对付他嘛。”
风无影觉得牙根痒得厉害，不自觉地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幸好白璧微及时转换了话题：“那么在你看来，冷剑衡对萧羽的感情呢？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做戏？”
风无影没什么好气：“不知道！我看不懂！”
“那是，”白璧微恍然大悟，“我不该难为你的，你智商低，情商更低。”
风无影脸都黑了。他是没什么感情经验所以看不清楚，也不用上升到智商还有情商的高度吧？
“哦，我说错了，不是这么回事，你智商情商都不低。”白璧微赶在他发飙之前改了口，“是你老不咔嚓眼了还没人要，没有恋爱经历，所以问你就等于问道于盲，没用。”
一边说还一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风无影看着她装模作样，突然就没有了辩驳的欲望。
爱咋咋地吧。
碰上这么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妮子……别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我今尝过气中味，不气不气真不气！
“让人帮忙拍几张他们的照片，我找大哥看看。”白璧微想了想，“让你派来保护我的那个高科技人才去偷拍，是不是有点儿污辱他的专业水准？”
当然，他得哭。风无影这么想着，嘴上却答应得很痛快：“不会，他的专业就是偷拍。”
可怜的杰瑞突然背上有些发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大用个跳楼大甩卖的价格给出售了。
“那就谢谢你了，越快越好。”白璧微轻轻出了口气，如果大哥也觉得冷剑衡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她就可以放心了。
“不客气。”风无影想了想，又接着问，“是要普通的，还是亲密的？”
“都来几张吧，”白璧微想了想，“多一些的话，大哥看起来也更客观一些。”
“床上的还要不要？”风无影笑得有些坏，很明显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白璧微瞪了他一眼：“别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好不好？”
“食色性也，”风无影耸了耸肩，“我那叫真性情，比某些伪君子们强多了。”
伪君子……他是骂的冷剑衡，还是聂晨曦？白璧微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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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一大叠照片摆到了聂晨曦的面前。
聂晨曦仔细地一张一张看过，凝神思考了许久：“你觉得呢？”
白璧微不表态。
她对冷剑衡第一印象就非常不好，评判起来可能会失了偏颇，所以不想多说什么，以免误导了聂晨曦。
“无影说，冷剑衡有心事，却并非心狠手辣，纵然有想法，也干不了太坏的事。”白璧微想了想，还是把风无影的评价说了出来，给聂晨曦做个参考。
聂晨曦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他对萧羽的感情是真的，那种犹豫挣扎也是真的。”
“犹豫挣扎？”白璧微呆了一呆，“这么严重？犹豫什么、又是在挣扎什么？”
聂晨曦摇了摇头：“或许是对这份感情的不确定吧――冷剑衡……”蓦地心念一动，抓起照片来细细审视良久，还是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呢……只是名字有些类似罢了。
按照年龄来说也绝不可能，更何况他的容貌……与他想象中那人没有丝毫相像之处。
“怎么了？”白璧微敏感地觉察到他方才的失态。
“没什么，想起来一位故人……不可能有什么关系。”聂晨曦平静了一下情绪，微微一笑，“谢谢你这么关心萧羽。”
因为心绪有些紊乱，也因为潜意识里希望冷剑衡与那位故人有着某些联系，所以聂晨曦并没有立即着手调查冷剑衡。白璧微则是因为风无影和聂晨曦的评价略略放下心来，也暂时把此事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