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皇帝激动地站了起来,拍手叫好。
李太傅心都凉了,怎么会?萧贵妃骗他?不行他不能被关进大牢里。
“陛下饶命!”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都是听信了萧贵妃的谣言被蛊惑了啊!”
“贵妃?”皇帝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牵扯到了后宫,二皇子离开固然会让贵妃心生怨恨,只是他没想到贵妃动作居然如此之快,看来有些人胆子愈发大了。
“李太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使你说是贵妃蛊惑了你,可你一介书生连是非都不分朕看你这个官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李太傅不敢作声,明知这已是皇帝对他的宽恕了,心里对萧贵妃的怨恨达到了极点,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用假消息利用他!
李太傅此刻不知道的是在他回家途中云初就会将他绑起来送给景珩,任凭被打得半死不活。
皇帝一退朝就召见了萧贵妃,贵妃满心激动的赶了过来,还以为是事成了。
不成想皇帝一见到她怒喝:“跪下!”
萧贵妃脑袋发懵,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不对呀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李太傅说是你将太子是女子的谣言传播出去的?”皇帝低着头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女子,心里又气愤又有些怜悯,毕竟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
萧贵妃大骇,立马就要反驳:“臣妾冤枉啊!臣妾身处后宫怎么可能有能力将流言散布整个都城?”
她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在心里疑惑,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查那个假冒太子和皇后的麻烦吗?怎么会找到她?还有李太傅居然出卖她!想到这里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皇帝看着萧贵妃狡辩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你觉得朕会没有证据就这么问你吗?”
“你自己是不能!可你身后的母家可以!”
皇帝毫不犹豫地撕开了她的遮羞布,萧贵妃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一呈现在他的面前。
“你居然敢派人刺杀太子,你好大的胆子!”
当皇帝看着下人收集来的证据,发现这些年萧贵妃也是无恶不作,欺压后宫其他嫔妃就算了,居然敢杀害太子!这可是死罪!
【怎么会?】萧贵妃一下子就慌了神,【这件事情皇帝怎么会知道?】
皇帝一眼就看出萧贵妃所想,冷哼一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贵妃被吓得眼泪都止住了,事到如今皇上还会给她留一条活路吗?
“皇上!”萧贵妃这声可谓是声泪俱下,情深意重。
皇帝怒火一下就熄了大半,毕竟在后宫能一直得宠坐拥贵妃之位的女人怎可能是一个简单的花瓶。
“皇上,之前是臣妾鬼迷心窍犯了错,可是假冒太子的事情一定要明查啊!”
直到现在萧贵妃都坚信现在的太子是假冒的,一定是中途出现了什么意外皇帝才找到了她的头上。
听她这么一说,皇帝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噌噌噌的往外冒,
“毒妇!”
皇帝只觉得自己之前的怜惜都喂了狗,萧贵妃就是一个毒妇!
他已不想和萧贵妃再多说,直接将她打入冷宫!
云初从肉肉口中得到消息只是笑了笑。
肉肉很是开心:“太好了初初现在萧贵妃被打入冷宫了,男主女主都离开了京城,以后就没人再招惹你了!”
云初在庭院里悠闲地走着,自从那天之后景珩就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寸步不离的黏着她,也经常不在东宫里,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
“肉肉别高兴得太早了,男女主迟早会卷土重来的。”
“啊……”肉肉不高兴地撇了撇嘴,“男女主好讨厌啊!弄死好了!”
云初大惊失色,在她没有关注的日子里肉肉都学了些什么!那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小朋友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个肉肉,你最近都在干嘛?”
“嗯?”肉肉歪了歪脑袋,笑眯眯的应答道:“我最近在看书呀!”
云初听到回答感到欣慰不已,孩子长大了会主动学习了。
“看的什么书?”
“有好多好多呢!什么《废柴王妃吊炸天》、《残疾王爷狠狠爱》……”
云初:我刀呢?
最后云初给了肉肉一番爱的教育并将它看的书全部没收了。
肉肉看着云初将它的爱书全部封存在箱子里眼泪汪汪,哼,它再也不要喜欢初初了!
*
一转眼天气渐冷,这些天来都城已经开始飘雪,云初只觉得懒洋洋地打不起精神。
要只个狐狸在冬眠的时间精力旺盛就是在难为人!
“啊啊啊啊!怎么又要起来上朝了!”
云初躺在暖呼呼的被子里无能狂怒,她真是受够了四五点就要起床的日子!
早就穿戴整齐站在密道口守候着的景珩听见云初的抱怨声,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眼里的柔情都要化成水。
太子殿下竟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更让人喜欢了呢。
那天陛下对他疏远了之后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他开始有意识地回避殿下,不去接触不去想,但这样纯粹就是在折磨自己,四年得不到消解每一天都痛苦不已。
在每一天寂静无人的夜里他都靠在墙壁上,听着太子寝殿里传来的声音,想象着太子殿下的动作,伴随着殿下轻浅的呼吸声才能勉强入眠。
长此以往,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他真的好喜欢太子殿下啊,真的放不下……
云初磨蹭了半天才起床,闭着眼睛开始摩挲着穿衣。
景珩在里面听着窸窣的衣服摩擦声,一下就反应过来殿下此刻在换衣服,小麦色的脸庞涌现出一抹红晕,
他想起了最近每天晚上都做的那个梦,在梦里太子殿下温柔地抱着他,摸着他的发丝……
景珩感觉全身的气血直往身下涌去,看着鼓起的弧度,耳尖红的滴血!
【你怎可亵渎太子殿下!】景珩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再说了就算真的可以也不能让殿下在下,自己在下还差不多!】
他越想越热,在这零下几度的天气里背后浮起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