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担心你嘛。”井亦东挠了挠头。
井亦东处理好云初的伤口,拍了拍她的肩说道:“注意不能碰水,也不能吃辛辣的。”
云初点点头。
井亦东将拿出来的东西一一放回医药箱中,正儿八经的坐在云初身边,一副要细细盘问的意思,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1
云初口水几乎都要干掉了,偏偏井亦东像听不懂人话似的一个问题使劲重复问。
其实井亦东不是没记住,他重复问的原因有二,一是觉得太不可思议,总要多问几遍来压压惊,第二是他怕云初有所保留。
“别问了,我都说好几遍了!”云初最后终于爆发,直接一个枕头往井亦东身上砸去。
井亦东乖乖闭嘴,手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姿势。
没过一会,井亦东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哎,你的血给我抽一管吧。”井亦东小心试探道。
“你想干嘛?”云初翻了个白眼,敷衍的问道。
“你信息素等级升级的速度前所未有,我想拿来做做研究……”井亦东越说到后面心越虚,到最后渐渐的都没了声。
但云初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她你了他一眼,“要不要我把整个人给你拿去做人体实验啊?”
“可以吗?!”井亦东听到这句话立马兴奋地站了起来,眼睛里闪耀着激动地光芒。
“当然。”云初顿了一下,扬起一抹微笑,“不可以。”
井亦东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始回忆往昔。
“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喊我哥哥,要我帮她做作业,数学成绩一直不好求着我跟她辅导,我牺牲……”
“停!”云初刷的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抬起胳膊,说道:“抽吧。”
今天要是不拿到血,她都要怀疑井亦东能在她耳边念叨一天。
“好嘞!”
井亦东马上打开医药箱从里面取出药品,云初胳膊上的青筋很明显,井亦东很快就抽完了血。
“不过话说回来,阿姨今天为什么要罚你啊?”井亦东不解的问道。
他知道苏岚对自己这唯一的女儿是很宠溺的,在他的印象中苏岚很少对云初动手,这次居然这么狠!
云初懒散的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的说道:“还能因为什么,犯事了呗。”
“犯什么事了?”井亦东凑了上去,一脸吃瓜的样子。
云初将他一把拍开,“滚!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井亦东撇撇嘴,切了一声,这家伙真是越发没有礼貌了。
送走了井亦东,云初将客厅里的空调打开,直接就趴在沙发上面睡了。
第二天云初是被太阳晒醒的,脸晒得通红。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肉肉,几点了?”
“十一点了哦初初!”肉肉说道。
“不过苏岚跟学校请了假,你今天可以不去学校。”
云初点了点头,她就知道她这个妈刀子嘴豆腐心。
她拿起手机点了份鸡丝面,到卫生间里解决了个人问题。
当她看到梳洗台上的一次性用品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扶额笑了笑。
她这个母亲还真是别扭啊……
云初拆开包装,刷了牙洗了脸,刚好外卖也到了。
“肉肉,把徐俊伟现在的情景播放出来。”云初说道,昨天晚上她就让肉肉紧盯徐俊伟的一举一动。
“好的初初。”
昨天苏岚到地下室见到徐俊伟后直接将他带走了,到了苏岚的地盘好好的将他审问了一番。
云初看的啧啧称奇,这些正规的审讯手段可并不她昨天的鞭打轻松,看徐俊伟那一脸的泪水鼻涕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苏岚打来电话。
苏岚:“醒了吗?”
云初:“醒了。”
“我今天跟学校请假了,你今天不用去学校。”
“好。”
电话里陷入沉默,过了好久苏岚率先打破这寂静的气氛。
“有了证人,邢泊简很快就能洗刷冤屈了。”苏岚说道。
云初点点头,“他要不要去法院或者警局啊?”
“公安机关还是会诉到检察院,但我估计检察院大概率会无罪不起诉。”电话里传来苏岚的声音。
“也就是说邢泊简还是要去看守所待一段时间咯?”云初问道。
“你太小看你母亲了,放心吧,怎么可能让我未来的儿媳进看守所。”苏岚的声音听起来自信极了。
“怎么?你要滥用特权?”
苏岚:“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反了,想气死我啊!”
云初:“不敢不敢。”
.
邢泊简在教室里坐立难安,看了看身旁空无一人的座位,不自觉地咬了咬唇。
前排的舒莱突然回头小声的打探道:“哎,你知不知道苏云初今天为什么没来啊?”
邢泊简摇了摇头。
“你过来。”舒莱朝他招了招手。
邢泊简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往前凑了过去。
舒莱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我听说苏云初的母亲给云初请了一天的假,好像是因为苏云初受伤了。”
“受伤了?”邢泊简的心立马提了起来,“很严重吗?”
“当然严重了。”舒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要是不严重怎么可能请假,苏云初现在可是A等,小伤的话根本不影响上学的好吗?”
邢泊简双手握拳紧了紧,“那,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吗?”
舒莱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苏云初之前也有一次因为受伤请假,是因为犯了错被苏岚大校家法伺候了。”舒莱突然想了起来。
“家法,伺候?”邢泊简不确定地问道。
舒莱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你都不知道苏家的家法有多吓人!”
“苏家有特制的鞭子,那个鞭子打下去直接可以要人半条命!”
“你的意思是苏云初会被这个鞭子打?”邢泊简问道。
舒莱点点头,“而且我估计肯定打了不止一下,至少五下以上,不然苏云初今天怎么可能没来?”
上课铃响了,舒莱转过身去。
邢泊简这节课完全不知道在讲什么,脑海里满是云初受鞭打皮开肉绽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