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棋连忙帮杨文盛解绑。
“你怎么会被捆在这里?”徐海棋问道。
“呸呸……”杨文盛干呕了一阵才缓了过来,刚想回答徐海棋的问题,却被楚煜打断了。
“你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杨文盛知道楚煜现在处在崩溃的边缘,便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章才翔醒了,带了许许多多的异能者找到了这里,韩可可还有郑梨欢都为了保护江云初……死了。”
说到最后两个字,杨文盛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死……死了?”徐海棋一时还没法接受这个事实,就算她看到了郑梨欢的尸体也没觉得有多真实。
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还是雷系异能者,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呢?
“当时人太多了……郑梨欢是使用异能的时候一个不察,被章才翔捅伤的。”杨文盛说道。
“江云初呢?她怎么回事?”楚煜问道。
“江云初好像失控了,本来她已经被韩可可转移走了的,但不出十分钟又突然出现,并且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
杨文盛说到这里,眼里满是惊恐,打了个寒颤,那个自相残杀的画面将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楚煜听完立马冲了出去,他要去找到云初,她的精神力根本没有恢复好,受到了如此大的刺激进入狂暴状态,他不敢想象云初之后会变成怎样。
丧尸的屠杀还在继续,整个S市变成了一片地狱。
“杨文盛,我们快走!”徐海棋焦急的说道。
两人一路狂奔,好几次都和丧尸撞个正着,但奇怪的是这些丧尸没有攻击他们。
徐海棋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停了下来。
“怎么了?快走啊!”杨文盛的声音还带着颤抖,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狱的地方。
“江云初应该已经下了命令,这些丧尸不会攻击我们。”徐海棋缓缓地说道。
杨文盛也停了下来,回想起之前的几次险境,这些丧尸好像确实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
他一时沉默不语,心情复杂。
得知云初是丧尸之后,你问他怕吗?怕。见识过云初的杀戮之后,你问他怕吗?也怕。
可是江云初从始至终就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他们的事情,反倒还救了两个人。
现在这两个人都为她而死,是个人都得崩溃。
杨文盛突然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天色,又是红色的天空。
不知道这一次又会发生什么……
三年后
“楚煜,你又出去啊?”杨文盛嘴里叼着一个包子,拍了拍楚煜的肩膀。
“嗯。”楚煜深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吐出一股烟圈。他的脸上布满了风霜,任谁看了也不相信这才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小伙。
“唉……”杨文盛叹了一口气,“你都找了她三年了,还要继续吗?”
自从三年前云初那次失控之后,丧尸的活动突然衰弱了很多,逐渐被人类消灭。
一年前,李睿明博士成功的研制出了丧尸病毒的疫苗,自此末世彻底结束,百废待兴。
“下个星期,我和徐海棋就要举办婚礼了,你这次能别去了不?”杨文盛试探地问道。
楚煜这三年里,几乎每天都是在寻找江云初的路上,没有一刻停歇。好像寻找云初成为了他唯一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一旦停下来,便会处在无尽的空虚之中。
一根香烟燃尽,楚煜直接把它在掌心按灭。
“嘶……你不疼啊?”杨文盛看的倒吸一口凉气。
楚煜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点疼痛,只有肉体上的疼痛才能缓解他精神上的麻痹。
“不了,我会在你婚礼前赶回来了。”楚煜摇摇头拒绝了,他无法适应一个星期待在这里无所事事。
“唉。”杨文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知道楚煜的脾气倔得跟牛一样,不是自己能劝的动得。
“楚煜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云初已经不在了呢?”杨文盛问道。
“咔哒!”打火机燃起,楚煜又点燃了一根香烟,他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
“我没有想过,即使这样,那我就找她一辈子好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留后路。
“行吧,希望有一天你能重逢。”杨文盛自知多说无益,只能祝福。
楚煜抽完了这支烟,便重新坐回一辆脏兮兮的小破车上,发动引擎。
这三年里他的足迹已经踏遍整个国家,这一次时间短暂,他打算重回黄石山看看。
楚煜这一路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到,算算日期,自己也只能在黄石山停留一天。
他放眼望去,曾经炼狱一般的黄石山已经重新恢复了绿意盎然的景象。
当初他把郑梨欢的尸体埋藏在这里,已经三年没有回来过了。
山上杂草丛生,当初的开辟的小道已经重新长起了草木,楚煜走的有些困难。
他根据自己的记忆,往埋葬郑梨欢的方向走。
终于到达了熟悉的地点,楚煜弯下腰,喘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
等等,这个身影……
楚煜愣在原地,眼睛出神地看着面前的熟悉的背影,心跳如擂鼓一般震耳欲聋。
云初三年前虽然失控,但好在没有精神崩溃,她躲到了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角落独自疗伤,而她的记忆在某一天也彻底恢复。
她知道了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不过是来完成任务的,她有一个神器,神器的器灵叫做肉肉。
但即使知道了这些,云初的心境却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反倒是肉肉一直着急的不行。
“初初,你要不快回去吧,楚煜一直在找你呢,只要你和他一见面说不定黑化之就掉了呢!”肉肉第N次劝说道。
云初沉迷不语。
“你还在怪他吗?我都告诉你了当时他和徐海棋不在是因为他在想办法治疗你的精神力。”肉肉当时目睹了所有,只可惜因为云初大脑受到冲击,自己没办法和云初进行沟通。
“不,我不怪他。”云初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在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