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关山一旦回忆起锦宣来就没完没了,不知不觉,云初已经在一旁安静的听了半个点了。
夏侯关山越说越激动,突然眼神猛地看到了身旁的女儿,猛然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连忙打住嘴,说道:
“爹爹,说多了,对不起。”
云初摇了摇头,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密室里响起:“没关系的爹爹,我也喜欢听娘亲的事情!”
“乖女儿。”夏侯关山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云初此刻都能看见他眼底的泪花,“你娘亲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此乖巧听话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云初咧开嘴朝着他甜甜一笑。
“爹爹把你叫到这里来是有一件东西想要给你。”夏侯关山十分郑重地说道。
夏侯关山继续往密室深处走,直到云初看见一面墙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剑。
“这是你母亲当年的佩剑,名叫初一。”夏侯关山小心翼翼地将这把剑从墙上取了下来。
“自从你母亲过世后,这把剑就再也没有了出鞘的机会,现在我将它送给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夏侯关山双手将剑递给云初。
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血脉的原因,云初在看到这把剑的第一眼就感到了一股亲切。
当她接过这把剑的时候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这是……剑在颤抖!”夏侯关山惊呼道。
锦宣跟她说过初一是一把神剑,是有剑灵的,只是锦宣离世之后,这把剑也陷入了沉睡,现在居然从自己女儿的手中醒了!
夏侯关山激动地不能自已,倒是云初十分淡定的闭上了眼睛。
云初的脑海里缓缓浮现出一个仙气飘飘的男子的身影,他浑身雪白,就连发丝和睫毛都是白色的,像一个与世隔绝的清冷谪仙。
“吾名初一,你是我前主人的女儿?”初一歪了歪头,一丝白发顺着他的动作拂在他的脸上。
“不,不对!”初一又立马否认了,仔细地打量着云初。
“你的身上有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你是……妖!”初一波澜不惊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
“我就九尾狐。”云初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说了自己的身份,“要不要和我契约。”
“我……”初一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就在这时突然感到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压制。
“你!你欺人太甚!”初一的脸色发白,颇为愤怒的说道。
“我不会亏待你,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和我契约。”云初淡淡地说道。
“行行行!我契约!我契约!”初一连连点了点头,“先把你的精神压制放开行不行。”
云初见他答应了,便收回了精神压制。
“来吧,契约!”初一认命般的走到云初的面前,垂下头。
云初划破自己的指尖,在初一的额头上画了一道复杂的符文,完成的一瞬间,一道金光没入初一的脑海里。
“你……你签订的是灵魂契约?!”初一惊讶地说道。
云初点了点头,初一这把剑就算放在她的世界也是一把难得的好剑,签了灵魂契约,即使自己之后脱离了这个世界,初一也会跟着她走。
“怎么?不乐意?”云初说道。
“没,没有!”初一连忙摇了摇头,也就是和灵魂契约之后初一才感知到原来这个新主人的灵魂如此强悍,比以往的任何一届主人都要强。
契约生成,云初便睁开了眼睛,夏侯关山一直紧张地盯着云初的反应。
“怎么样?怎么样?”夏侯关山急切地问道。
云初朝他点了点头,“契约了。”
“太好了!”夏侯关山激动不已,“爹爹就知道你一定继承了你母亲的天赋,是一个修炼天才。”
第二天一早,云初和夏侯清出发了,因为两人是以不同的家世参加收徒大会,所以两人分别坐两辆不同的马车。
“爹爹,不要哭,初儿有时间就会回来看您的。”云初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夏侯关山安慰道,小手轻轻的擦着着他脸庞的泪水。
夏侯关山连忙点点头,心里却知晓,这一去便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何年何月。
“爹爹,初儿保证,每周都写信寄回家好不好?”云初说道。
“好好好。”夏侯关山摸了摸云初的头,眼里满是怜惜与不舍,“我们初儿身体不好,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这次一去就是这么远,初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夏侯关山絮絮叨叨的叮嘱了许多,云初都一一点头答应了。
“还有,这个东西给你。”夏侯关山突然想到了什么,递给云初一个小盒子。
“爹爹,这是什么呀?”云初不解,作势想要打开,却被夏侯关山猛地拦住。
他凑近云初的耳边,小声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在偷偷打开。”
“哦好。”云初听到这句话心里虽然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但还是乖巧的将它收了起来。
“爹爹,我走啦!”马车开始缓缓启动,云初朝着夏侯关山挥了挥手。
夏侯关山跟着一路小跑起来,“初儿,到了灵剑山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直到夏侯关山没了力气,才停下了脚步,看着云初坐的那辆马车越来越小。
夏侯清的马车就跟在云初的后面,她拉开车帘,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愤恨地咬了咬嘴唇。
云初坐在马车上,摸了摸身下的柔软的地毯,夏侯关山对她的疼爱几乎是渗透了方方面面。
她重新拿起他临走时夏侯关山递给她的神秘小盒子,在手上摆弄了两下,然后打开。
里面是一枚雕刻精美的戒指,除了美丽,看上去就是一枚戒指。
但云初的眼神却凝住了,这是一枚……空间戒指!
云初咬破指尖,将自己的血液滴到戒指上面,意念一动,转眼她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云初来到了空间里面。
这里面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有山有水,还有各种生擒,她缓缓往里走,来到了一处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