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山的名字早已刻在傅亚男的心里,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是傅亚男生命里的灯塔,照亮了她的儿子欧阳晓晨,照亮了她的家和她的希望。
但直到今天,傅亚男还是第一次见到路小山,当欧阳晓晨告诉她,眼前这个年轻标致的男人就是他的师父路小山时,她毫不犹豫地倒头便拜。
这情景让司马小诗惊呆原地,“傅大姐,这使不得。”司马小诗缓过神来连忙道。
站在一旁的欧阳晓晨和司马小昭没有去阻止傅亚男的跪拜,他们太理解傅亚男的心情了,经师易得,人师难求,路小山就是他们两个人永远的人师,永远的恩师,永远如父。
傅亚男做她想做的,虔诚地完成跪拜,她站起来对司马小诗说:“女主人,我虽然没有文化,但我知道,我的真佛是谁,人们通常南求北拜,但却忘记了跪拜他身边的真正的恩人,这在本质上与跪拜者的初心相悖,因为人们往往并不能自知和了悟。”
听了傅亚男的话,司马小诗不禁对路小山肃然起敬,路小山是她的男人,她虽然一路追求,愿意用命去爱,但对于路小山苦心经营的事业之意义,她的理解根本不如眼前这个保姆的理解更深刻。
是的,真佛就在身边,何必山高路远,去追求那些不知所云的虚无缥缈,把切切实实的帮助和爱给到学生,给到在身边或者不在身边的人,这不就是修身修道么?实修才有果报,臆想有损无益。
司马小诗正在思悟之间,欧阳晓晨和司马小昭双双跪下。
“晓晨跪求和小昭哥一样做师父的义子。”
“小昭和晓晨请义父见证,二人从此结为异姓兄弟,一起尊师如父,一起助师成就泽世大业。”
闻言,司马小诗立即反应过来,看着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的丈夫,她果断地说:“小昭,晓晨,我替你们的义父答应你们的请求。希望你们从此以后一直站在义父的身边,兄弟同心,和你们的义父一起做出一番利国利民的凡人伟业。”
“谨遵义父义母之命,此后今生,山高路远,父子一心,不离不弃。”
傅亚男满意地笑了,开心地笑了,幸福地笑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路凯薇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听着他们说的话,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几个人给她上了一堂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没有上过的课,而这堂课让她的心界开始向人生意义深层次的方向延展……
“小薇,随我来书房。”
听到是哥哥在叫自己,路凯薇收回思绪,跟在路小山身后向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路凯薇道:“哥,您真的很伟大,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您的伟大,我一直热爱您,从刚才起我也崇拜您了。”
“小妹怎么了,魔怔了,哈哈哈。”
“凯薇,你帮哥办一件事。”
“皇兄,请明示,咯咯。”
“大约是5001年,在我们卧雪公国曾发生一桩国家机密盗窃案,事关深蓝公国,明天上班,你私下把这个案子的卷宗给我复印一份。”路小山说。
“嗯,这个卷宗我实习的时候就见过,哥,您要这个做什么?”
“你不要关心这个问题,你知道哥要它有用就行了,记住你一定要私下复印,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路小山强调。
“那好吧,我们的副大臣。”路凯薇调皮地说。
路小山站起身,习惯性地拍拍妹妹的头,就像凯薇很小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一样,“听说小朋友在经济安全司做的不错,本兄长提出口头表扬一次。”
“本美女不敢懈怠啊,不然没资格做副大臣的妹妹哟。”
“好啦,去帮助你嫂子做事吧,我看会儿书。”路小山说完,开始展卷阅读。
……
第二天,是新年第一天上班,路小山安排好分管部门的一周工作之后,下午就离开教育部,飞往艾丹州。
在艾丹州州北郡,盛和伊美早已带着路亚波翘首以盼,见到路小山走出机场大厅,盛和伊美立即奔过去,把路小山手里的行李箱接过来。
回到州教育署,路小山看到盛和伊美分类整齐摆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就立即坐下来,开始批阅。
在这些文件里,路小山见到一份申请报告,这份报告是凯旋郡教育局提交的,报告上有马洛克副署长的签字:呈请路副部长阅示。
报告的主题是钦薇幼教学校申请停办并资产变卖,按理说,私立学校申请停办,政府相关部门批复并公告社会即可,但私立学校停办以后的资产处置,特别是土地使用权变更政府必须主导,在这个报告里特别有一点值得注意,就是钦薇集团提出的资产连同土地使用权转让的费用总数是一亿雪元,这个数目比当下市场几乎高出一半,至少高出4000万雪元。
路小山当然明白这里面的缘由,司马紫薇丈夫新丧,对于艾丹州这一摊一直不景气的事业,她已经无暇顾及,更不想再在钦薇幼教学校继续投入资金,她利用关停学校,整体出让的办法,把根本就无所作为的学校办学利润硬拉到4000万雪元,她知道,以她的深厚背景,这样的出让方案没有人敢拍板,一定会上报到路小山的案头,而路小山不可能不考虑小诗和司马纯梁的感受,不会再次对司马家族严格要求,也不会大幅度压低转让价。
路小山面对报告,沉思良久,两次叫停钦薇幼教学校招生,他的压力很大,虽然司马纯梁什么都没有说,但他的内心对路小山是有意见的,而妻子司马小诗理解他,但不代表她不爱她的姐姐,这些关系毕竟都是骨肉亲情。
路小山的坚持是国家的资金不能无原则的花费,所以他不考虑政府以高出市场价4000万雪元收购钦薇幼教学校。
思来想去,路小山拨通了安妮的电话,“安妮,孩子们最近情况怎么样?”
“儿子们好着呢,现在他们在您的学校里,想他们了吧,您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