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素心眉眼轻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夫人?
什么时候他把她当做自己夫人?
她收了收怒气。
“不是她还能是谁,这些日子她干了什么,你没看出来吗?没错,我们侯府是花了她一点银子,但她是你夫人,花点银子怎么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就要把侯府置于死地吗?”
“此事若是被皇上,太后,老太太知晓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你祖母那偏心的,她又会怎么做,反正此事她沈知闲必须拿出个法子平息,不然你就把她休了。”
“不行!”
休了沈知闲,此时的周长泽是万万不同意的。
许素心诧异,狐疑的看着他。
“泽儿,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周长泽激动的情绪稳下来,神色冷了冷。
“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夫人,而且我与她是皇上赐婚,休不得,这辈子她只能是我的夫人,此事我会处理好,母亲不用操心。”
许素心看着他认真的神色,一阵恍惚。
儿子这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小贱人。
临着周长泽离开,她又说了句。
“她不是看着表面上这么乖巧温和,她的庄子地契和铺子地契一直在我手上,可是前几日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我怀疑是她偷走,泽儿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有个数。”
周长泽看了她一眼,没在说话,径直离开。
人走到闲庭院门前,又折了回去,去了婉心院。
这两日沈知闲正等着此事发酵,她想趁着此事把自己手中的全部庄子地契和铺子地契转移到小侄子身上。
这样自己诈死后,所有的财产算是过了明路,周家休想得到一分。
诈死之后她自然是要回来的。
到时候就是新的身份,自己也可以重新经营这些生意。
没等来许素心的惩罚,她有些着急。
故意去院子里闲逛。
八月的风已经有些凉爽,她披着一件粉色红青素罗。
刚出院子门,就遇到了周晚霜。
她恶凶凶的指着她呵斥道;“沈知闲,你算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造出那些谣言,让侯府陷入不仁不义之地,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对我影响有多大,我是要进宫侍奉陛下的,这等言论出来,陛下怎么想我们侯府,我还怎么进宫当皇后,沈知闲你最好马上把此事给我处理好,不然我饶不了你。”
旁边春柳先气不过。
“三小姐,此事和我家小姐有什么关系,我家小姐也是受害者,你不去找世子查清此事跑来质问自己的嫂嫂,三小姐这就是侯府的礼教吗?”
被一个低贱的丫鬟呵斥,周晚霜哪还有脸。
她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伸手就要打春柳。
只是手没落到春柳脸上,被沈知闲紧紧握住手腕。
沈知闲稍微用力就把她甩到一旁。
周婉霜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从前她可是都不敢和自己大声说话的,今日竟然敢这样对她。
她要杀了她。
“沈知闲你敢动我,真是给你长脸了,你算什么东西,在侯府我大哥不喜欢你,你就是罪人,有什么资格敢和我这样,你等着,我去找大哥,让大哥惩罚你。”
周晚霜气的眼睛发黑,急匆匆离开。
沈知闲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
“走,本夫人心情不错,去走走。”
此时逛园子还真是看出各人丑态。
罪魁祸首张雪梅还洋洋得意,压根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她得意的晃着身子走到沈知闲跟前。
礼数都忘了。
“你还有闲情逛院子呢?”
阴阳怪气暗里嘲讽。
沈知闲都懒得搭理她。
和一头纯驴说话费脑子。
无视她的存在,张雪梅气的小脸发黑,她走到沈知闲身前挡着她的去路。
“沈知闲,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哼,如今侯府可是扬名在外,多亏了你,夫人和世子恐怕现在恨不得撕了你,你还是想想如何保住性命。”
沈知闲见她得寸进尺,冷哼。
对她是满脸的讥讽,张雪梅差点气疯。
“沈知闲,你得意什么,就算你美若天仙如何,世子不喜欢你,你就是一块烂泥。”
“哼!”
讽刺完就要转身离开。
春柳气急了,想开口撕她,被沈知闲摆手拦住。
她可没功夫和她费口舌。
见她无非是想自证清白。
她笑了笑。
“我与世子如何就不劳二弟妹操心,你还是操心一下自己,这几日的传言,你当真觉的是我传的?”
张雪梅脚步停顿。
虽然她没有心思不是很沉,但她不傻。
也知道事情轻重,这种事情传出去沈知闲有什么好处。
她回头狐疑的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沈知闲有深意的笑笑。
“你回娘家刚回来就传出了这种事情,你想想你回娘家的原因谁知道,侯府名声坏了,谁得利,刚才周晚霜差点杀了我,二弟妹你好好想想。”
话点到为止,沈知闲在春柳的搀扶下依然朝着花园走。
张雪梅停在哪里,她的话在脑子里反复搅动。
忽然身子一僵。
难道此事是她那好继母传出去的。
周晚霜可是扬说着要进宫当皇后的。
如今宫中她嫡姐统领六宫,若是周晚霜进宫,那……
她眸子顿时皱起来,一脸的惊恐。
此事若真是继母干的。
那她就是侯府的罪人。
不用世子和夫人出手,自己家那白眼狼夫君就能要了她的命。
张雪梅越想越害怕。
不行,她要回去找继母问清楚。
此事绝对不能和她沾上半点关系。
走了一会,沈知闲想见周长泽。
离着晚饭还有半个时辰,她不想让周长泽留宿在她院子里,不过几句话。
“春柳,我们去看看柳姨娘。”
春柳不解,见那污秽玩意作甚。
“小姐,你身体不好,别人污秽玩意伤了身子,还是回去休息的好。”
沈知闲知道她担心她,只是这丫头性子太直,这种性子还真是会吃亏。
“我去和世子说几句话,以后你这性子要改改,直来直去吃亏是要命的。”
春柳点点头。
两人刚进了柳婉儿的客厅门前,就听见柳婉儿替沈知闲说好话。
“长泽哥哥,我觉得此事不是夫人做的。”
周长泽倒是很意外,好奇的看着她。
“为何?”
柳婉儿继续道;“夫人对夫君痴情不移,怎么会做出这种让夫君让侯府蒙羞的事情,此事一定另有其人想害侯府。”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是啊,沈知闲对自己痴恋不移。
不会做这种事情。
那又是谁?
定是周家政敌,可内宅的事情他也是刚知道,那人如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