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阳御风而行,横跨大海。
在即将抵达陆地的时候,天色骤变,仅一瞬间,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就乌云密布。
在宽阔的海面上,还飘荡着一艘大船。
陈御阳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在船上打斗。
实力看上去,也就是雪中大陆的金刚境,撑死不过指玄。
不过这一幕陈御阳倒是眼熟,这应该是莲花楼开场的那次正邪对决,两个武痴的战斗。
但是这片大陆的武力值似乎有些低,所谓的天下第一李相夷,这个实力放在雪中,可能都打不过楚狂奴。
不过正好,这一战之后,这俩人都会销声匿迹十年,刚好可以让他攻略乔婉娩。
于是不做停留,只是远远的看了眼宛如小孩子打架搬得的对决,便往着金鸳盟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金鸳盟正在被四顾门攻打。
金鸳盟驻地,血腥弥漫,四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四顾门的白衣侠士与魔教金鸳盟的黑衣盟众展开了一场生死对决。
刀剑相交,寒光闪烁,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惨叫声和鲜血的喷洒。地上满是伤亡的躯体,有的是四顾门的侠士,有的是金鸳盟的盟众。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都疲惫不堪,但谁也不肯退缩。他们的汗水和鲜血染红了战场。
整个战场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血腥与哀嚎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这场战斗没有赢家,只有无尽的伤痛和牺牲。
陈御阳在高空中伫立,看着下方的战场,心如止水。
记忆恢复以后,陈御阳难以抑制的会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的众生。
虽然陈御阳知道这样可能会慢慢消磨自己的人性,但是没有办法,这是生命层次决定的。
一个普通人会因为看到两群蚂蚁在打架而心生怜悯吗?
很难。
现在陈御阳只能在其他的方向,来告诉自己还是个人。
很快,就在混乱的战场上,看到了一道倩影,面容清丽,有一张纯情的脸,干净利落,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正是年方十八的乔婉娩。
此时的乔婉娩,即便是在与金鸳盟盟众拼杀,但是眉目间还带有丝丝的忧愁。
可能是她留下的那封分手信吧。
不过这跟陈御阳无关,他来了,就注定这个女人是他的人。
乔婉娩毕竟是个女子,气力上对于男性也略有不及。
眼看面对金鸳盟五名高手围攻,乔婉娩力有不逮,稍有不慎,一柄钢刀就直直的向着她的头顶砍下。
就在不远处的肖紫衿见状,一脚踢开自己的对手,就要转身救援。
但是等了那么久,就等这一个机会的陈御阳怎么会让给别人。
于是,陈御阳一个闪身,就从半空中眨眼间就来到了乔婉娩的身边,伸出一根洁白如玉的手指,替乔婉娩挡住了这一刀。
这一幕让周围众人都惊呆了,以肉身挡住势大力沉的钢刀,非横练大成不可。
但是在这个大陆的武功设定中,横练功夫始终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末流,又怎么会有人将其练至大成?
“姑娘没受伤吧!”陈御阳弹指拨开钢刀,面露和煦的笑容,对乔婉娩问道。
陈御阳俊朗的面孔,英武的风姿,以及那和煦的笑容,都让这芳华女子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不待乔婉娩回答,肖紫衿上前一步挡在了乔婉娩和陈御阳身前,一脸的警惕,正欲开口,陈御阳就挥手一扇,肖紫衿整个人宛如沙包一般,被甩出十多米远。
沉声落地,肖紫衿的后腰恰好硌到一块凸起的石块,在微观世界中,就可以看到,一股冲击力由石块导入他的肾脏,可能他从此以后都难以人道了。
乔婉娩见状,顿时一惊,以为陈御阳是敌非友,毕竟肖紫衿怎么说也是四顾门的人。
但是陈御阳却不屑的说道:“何方宵小,竟然也敢偷袭!”
乔婉娩松了一口气,心道原来是误会了。
这电光石火之间,乔婉娩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
而旁边刚才因为惊讶停住手的金鸳盟高手,也不管陈御阳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只要出现在这现场的,除了金鸳盟自己人,其余人都是敌人。
于是又向着乔婉娩和陈御阳攻来。
乔婉娩见状,来不及感慨,仓促间就要挥剑格挡。
只见陈御阳只是屈指一弹,面前的五个金鸳盟高手顿时背后喷洒出血箭,毙命当场。
这神乎其技的手法,让乔婉娩都看呆了,即便是李相夷在场,也无法做到这般轻松吧。
陈御阳环视一周,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整个人缓缓飘起,反手向下虚压。
顿时场上除了乔婉娩之外的所有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倒在地,漫山遍野的喊杀声戛然而止。
乔婉娩则有些慌张的环顾四周,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是如何造成这一切的。
而轻飘飘落地的陈御阳依旧面带微笑的对乔婉娩说道:“这样是不是就安静了许多。”
乔婉娩此时还哪里能不知道,这是这位神秘人的手段,立刻拱手行晚辈礼:“四顾门乔婉娩拜见前辈。”
在她的印象中,陈御阳能有如此超乎常理的手段,一定是江湖中隐世不出的大能前辈,而这类人喜怒无常,善恶全凭本心,她不想为四顾门平白招惹一尊大佛。
陈御阳抬手扶起了乔婉娩,温声说道:“不必如此,我见姑娘面容清丽,又恰逢危机,实在不忍如此漂亮的姑娘就此香消玉殒,所以才出手的。”
乔婉娩被陈御阳夸的俏脸一红,心中难免欣喜,不过嘴上却说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不知前辈此举……”
陈御阳明白,乔婉娩的意思是问为什么要把所有人全部制服。
陈御阳环视一周,轻哼一声道:“一边自诩正义,什么都要冠以天下百姓为名,实际上却只是巩固在江湖的地位,一边又随心所欲,不惧善恶报应,好坏随心,没有束缚,都是败类,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