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西门,陈俊楠命令所有粮食,摆放在城墙一角。
饥民中不乏眼尖手快之人,他们迅速涌向陈俊楠,把陈俊楠和关羽围在当中。
陈俊楠看着这些被瘦弱、病态、疲劳和饥饿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灾民,心中一股酸楚上涌,眼睛立时溢出泪水。
关羽也是仁心宅厚,唉叹几声,不忍地把眼睛紧紧闭上。
陈俊楠尽量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喘息几下才说道:“我叫陈俊楠,字祥龙,我空有爱国抚民的抱负,却无士卒辅佐,今天我在这里坚起大旗,招募义士为民除害,在我身后,就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粮食,只要是愿意跟随我的,无论男女老少我决不嫌弃,我保证让你们吃得饱,穿得暖。不愿跟随我的,我会为你们发放路费,早日寻一个活路。如若不嫌我陈俊楠贫寒的,只要我和我的士兵有吃的,就有你们一口吃的”。
陈俊楠所说之言,皆真情实感,字字饱含感动。
一刹那,宛如一瓢凉水泼入滚开油锅,激起纷杂的议论之声。
“原来他就是大善人,陈祥龙,昨天就是他为我们送来活命之粮……”。
“他可真是大善人呀!这下我们能活下去了……”!
“他是我们的大恩公……”!
不知是谁率先跪在地上,最后所有灾民都跪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喊着感谢恩公。
“这真是折煞我等”!
陈俊楠与关羽立即上前搀扶下跪的灾民,只是刚刚拽起一个,一转身,又跪了下来。
陈俊楠大声喊道:“乡亲们!不要在跪了,青壮男丁快准备柴火,老弱妇儒烧火作饭,一却都等填饱肚子,我们在说”。
这些灾民有的只是本份农民,因为旱灾联年,走投无路下,才流窜它乡,只求能活下去。这里还有清高的读书人,只是在饥饿面前,一切虚荣都是过眼云烟。
汉中一共有两扇大门,西门外的灾民只有二千多人,在北门外还有三千多的灾民,他们原本就是同乡亲友,分开只为了存活的希望更大一些,西门有善人施舍粮食的消息很快传到北门,很快五千灾民都聚集在汉中西门。
灾民只是没有粮食,却有吃饭的家伙,数十口铁锅很快就架在火柴之上,看着缈缈轻烟轻轻荡起,所有人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灾民人数众多,形形色色的人性混杂也爆露出来。有的人趁乱偷偷往自己的腰包装粮食,有的人在大声咒骂着,还有的人不顾饭还没有煮熟,就用自己肮脏的双手,抓着米饭往嘴里送。
很快杂吵无序,混乱成一团,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
陈俊楠轻轻摇了摇头,对关羽说道:“关将军,他们终究只是普通的百姓,恐怕这最基础的纪律都很难保证”。
关羽气愤道:“待本将军整治他们一番”!
陈俊楠拉住关羽,“他们的纪律,并不是我们可以管得住的,得让他们自己意识到错误,会有人替我们站出来的”。
很快就有一个老者,大声喊道:“都不要打了,都快住手!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老者一脸的白须,手中拄着拐杖,走路时微微颤抖,却十分有威望,在老者面前,灾民很快就安静下来。
老者一指这数十口铁锅说道:“这些粮食是陈大善人施舍我们的,我们应该怀着感恩之心,现在粮食有了,你们却自己抢起自己人了,如果我是陈大善人,我定会饿死你们,在也不给你们送粮”!
老者说完,开始猛咳不止。
半响,老者才说道:“老夫只是一个保长,却读过几年圣贤之书,知道这礼仪仁信,知道为了一口吃食都落难至此,但这最基础的尊老爱幼总得有吧!你们都是有老有小的汉子,难道不能让自己的父母先吃口熟饭?真是山野刁民,真是无礼至极……”!
老者又开始一阵的猛咳。
灾民看着米饭在锅里翻滚,都心中踏实,只要别人不抢,自己也愿意尊守次序。
从人群里陆续传出,“我们知道错了,张保长您就不要说了”。
古时的村庄人丁都十分稀少,小一点的村庄只有几百人,但是每个村都会推选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当保长。这五千多灾民,说不定聚集了多少村庄的百姓。
陈俊楠怕事情在有变故,忙上前几步说道:“张保长说的很有道理,我想大家也懂,我希望大家自行排队,老弱妇儒往前面排,只要次序不乱,我定保你们每个人都会吃饱。
陈俊楠用水瓢,搅起一锅小米稀饭,说道:“像这样的稀饭,我陈俊楠可以保证让你吃到不想吃”!
陈俊楠说完,灾民果然自行排起队。
排在队伍最后面的是年龄与身体都很精壮的汉子,陈俊楠大概的数了一数,只有一千多人。
陈俊楠又说道:“张保长读过圣贤书,懂得大道理,他就负起责任,管理起你们的日常起居,明天我会在为你们送一批粮食物资过来,大家把临时居住的住所先搭建起来”。
长须老者为陈俊楠深施一礼,“陈公子的善意,老夫就不推脱了,我知道几个村的保长都还活着,我会把他们都叫出来,一定让这些刁民,老老实实的听从陈公子的安排”!
陈俊楠立即扶起张保长,“有劳张保长费心了”!
陈俊楠知道这古时,一切都讲究尊贵辈份,这一村的保长,约等于一族的族长,看似无级无品的小官,更没有奉禄,却是村民自己选出来的,这样的保长都是普通百姓,却真心实意的为村民着想办事,自然有一定的威望。
陈俊楠对关羽说道:“关将军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休息,你看如何”?
关羽一抱拳道:“贤弟安排的极是,关某决无异议”!
陈俊楠心中暗喜,“看来这关羽终于对自己客气了,只是这贤弟要是换成主公称讳,那就是天大一样的喜事啦”!
回到客栈,紫虚与王忠也是刚刚进屋坐定,一见陈俊楠与关羽,便站起身,向陈俊楠汇报今天的进展。
“禀报主公,我们在城里树起大旗,以祥龙顺天之意为号,特招募乡勇,为民除害,誓死讨伐飞凤寨,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但响应招募者只有数人”。
紫虚说完,王忠便吼道:“真是活见鬼了,硕大的汉中,竟然都吓破了胆,一听到飞凤寨像见到了活阎王一样”。
陈俊楠宽慰道:“两位尊兄受累了,成大事者必先磨其心智。城外灾民以基本安顿,其中精壮者不过一千人,长期奔波和饥饿,战斗力方面也是大打折扣”。
王忠问道:“五千多的灾民,只有一千人能上战场?那我们养这么多人干什么嘛”?
陈俊楠唉叹一声,学起三国刘备经典台词,“我待乡亲如亲人手足,我怎么忍心让我的亲人挨饿”!
王忠闷声闷气道:“请主公切莫妇人之仁,当以大事为重”!
陈俊楠看着王忠这个智力只有35的战将,竟然学人家进柬,不免觉得好笑。“是紫虚教你说的这话吧”!
王忠抬起头愣了愣,又看了看紫虚,很明显不知如何回答。
紫虚说道:“主公明见,我知道城外饥民看似势大人多,但真正堪用的,五不足一,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儒,如果我们指望这些灾民,成为主力军,恐怕就像洪水之弩势,不足以摧毁坚固的防堤”。
王忠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陈俊楠想了想说道:“尊兄不必多言,我只是一片赤心,可照日月,如果让我放弃灾民的性命,成就我一时之功,这样的善举不作也罢”!
紫虚听闻陈俊楠之言,哈哈大笑。“主公啊主公!我们真是没有选错明主,闻听主公之言,紫虚愿以年迈老躯,为主公鞍前马后,出生入死,绝不后悔”。
王忠也说道:“主公明见,我也和紫虚老道一个意思”。
随着紫虚和王忠表决心,在无字天书,忠心一栏,紫虚和王忠都达到了永久百分之一百的忠心(甘心为主公献出生命)。
关羽见紫虚和王忠在陈俊楠面前,说出这种忠肝义胆之话,也不拖沓,恭身一礼后说道:“贤弟乃当世之明君,关某愿辅助贤弟解救一方百姓之黎苦,就算它日有相别之时,关某也会把贤弟当成兄弟,绝不与贤弟战场相见”。
陈俊楠一听此话,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关羽之言很明显,攻打飞凤寨,是力挺自己,但打下飞凤寨,人家还会自赴前程。
陈俊楠心中所想,自然不能明说,假意爽朗大笑道:“有关将军相助,飞凤寨指日可破”!
紫虚说道:“主公,属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尊兄但说无妨”!
“城外灾民,都是举家迁习,一家之中约有壮丁一至两名,我们可以在城外安营扎寨,以灾民为后盾,让所有精壮兵丁,筑起防线,这样所有兵丁都有顾虑,必将誓死守卫防线,决不会退让一步,并派精英之士进攻飞凤寨,这样我方便形成了进可攻退可守,与飞凤寨形成旗鼓相当之势”。
“此计万万不可,老弱妇孺是无辜的,虽然士兵是在守卫自己的亲人,必将不惧生死,但防守阵形必将十分广阔,如果敌军采用火攻,或弓箭与骑兵,那样的后果将是绝大数无辜之人妄死”!
“主公之意”?
“可以建一个基地,以老弱妇孺为根基,为前方战士输送战斗物资与伙食,后顾无忧,战士才会奋勇杀敌”!
紫虚说道:“主公实行的是仁政,需长久方能见效,但是眼前之危,不可解”!
陈俊楠说道:“张召将军乃统军帅才,兵力强盛与否只能依靠于他了”。
紫虚沉默不语,关羽、王忠又各自客套一番,便回房休息。
紫虚还站在陈俊楠的房间里没有走。
“紫虚上人有事与我商量”?
“正是”。
“现在屋中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禀主公,今日招募乡勇十分不利,让属下心中疑虑,属下便打听了一番,听到一个很奇怪的传言”。
“噢?什么传言”?
“禀主公,汉中百姓对飞凤寨,恨之入骨,又怕之过甚。传言飞凤寨背靠阴山恶水之地,整座山峰阴气缭绕,深绿色植树仿佛巧夺四周灵气一般,在飞凤寨周围山上光秃秃的,如同乱石堆砌,只有飞凤寨所在的阴山却绿意昂然。传言说飞凤寨的碧月喜吃人,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汉中百姓就得进献一名童子,如若没有供品,十五月圆之夜,汉中必出血腥杀孽。死者都是被野兽活生生咬死的,如果有一名童子作为供品进献至飞凤寨所在的阴山,汉中就不会出现离奇血灾,所以百姓传言,飞凤寨的碧月乃妖物所化,有飞沙走石之能,不是寻常百姓可以对付的,所以百姓一听,攻打飞凤寨皆面如土色,不敢为伍。城外流民,初到此地,虽然对传言略有耳闻,但腹有饥饿,早以把生死抛于脑后”。
陈俊楠大吃一惊,皱着眉头问道:“还有这等传言,以尊兄之见,此话属实”?
紫虚轻轻点了点头,“属于多方打听证实了传言,确有其事”。
“如果真如传言所说,此乃妖物所化,那我们只能善罢甘休”?
紫虚轻轻摇了摇头,“妖物之言,还没有证实,不过饥民,切不可让他们过上衣食充足的日子,恐怕时间一久,民心有变。饥民有了粮食可不在是饥民了”。
“那么以尊兄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
“依属下愚见,张召将军与城外贩马的王平,便是这一切的关键,第一将是兵的胆,张召将军素有威名,其手中旧部也是战场擅杀之辈,如若穿盔戴甲,必将威风凛凛,煞气满天,有大将军的煞气,百姓才有胆量从军。第二王平经常塞外贩马,指挥马队经验颇丰,所以张召才会推荐他为统兵,训练兵卒。最重要的是他与飞凤寨有过交手,并且有过胜负,所以他的经验才是军队的关键”。
陈俊楠深施一礼,“听紫虚军师之言,让我茅塞顿开,在下先谢过紫虚军师”。
紫虚立即扶起陈俊楠,“主公之言,羞煞属下了,主公对我有点化授艺之恩,紫虚时刻铭记于心”。
紫虚说道:“今日天色以晚,主公早些休息,属下造退”。
第二天,陈俊楠刚吃过早饭,张召就给他送了一个大惊喜。
张召穿着铠甲,骑着战马,虽然脸上布满风霜,却别有一番威武之气,在张召身后,是一队穿着轻便软甲,身披刀剑的骑兵,虽铠甲武器纷杂,个个却是神情剽悍,行走间眉宇轻扬,却实可用精税来形容。
张辽身着亮银铠甲,胸口、关节处均有软甲相联,可以看出这是张召为张辽少年身材特意打造的铠甲。张辽坐骑更是神竣非凡,高头大马,毛皮光滑如水,眼眸清幽如泉,四只马腿更是雄健。张辽手中提着一口乌黑发亮的铁矛,长约一丈五,胳膊粗的大铁杆,矛尖闪烁着夺人心魄的寒光。虽是少年儿郎却让人不敢小觑。
陈俊楠从客栈里迎了出来。“张召将军真乃天神下凡,少年将军更是英气勃发,身后的将士锐气逼人,有张召将军相助,大事可成也”!
张召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抱拳道:“主公拗赞了,这些都是昔日战场上剩下的骑兵种子,昔日部下虽以老迈,不过闻听主公的义举,便把儿子或弟弟派予部下指挥,还有我认识的忠义亲朋,都在这里了”。
张召说完,所有骑兵高喊,“部下愿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俊楠说道:“诸位都是虎门之后,愿与陈某并肩作战,缴灭匪患,陈某在这里先替汉中百姓谢谢诸位英雄了”。
张召说道:“主公不必多礼,我与王平是旧交,昔日还有同生死,共患难之谊,我愿凭我三寸不烂之舌,让王平举全庄上下之兵力,投奔主公”。
张辽以几步走到陈俊楠面前,单膝跪拜,“侄儿拜见叔叔,不知义父睡醒没有,我要给义父请安”。
陈俊楠见张辽,亮银铠甲,黑铁大马,十分英俊,便喜道:“贤侄真是好男儿,未来天下将多出一名不世名将,恐怕你的义父都不会有你的威名大呀”!
张辽笑道:“主公真是说笑了”。
关羽从房间缓缓而出,正听到陈俊楠夸张辽,不悦的轻咳一声。
张辽立即小跑至关羽面前,单膝跪拜道:“义父安好,义子张辽给义父请安了”。
关羽一扶长须,微微一笑道:“请起”!
“谢义父”。
关羽说道:“小子不可心生骄燥之心,切记学艺幸苦”。
“义子不怕坚幸”。
“如此甚好”。
陈俊楠立即向关羽说道:“关将军可愿随我去城外,王平庄上走一遭,选上一匹雄骏的战马”?
关羽说道:“如此甚好”。
张召与张辽把战马交予其它人,与陈俊楠、关羽、王忠、紫虚步行向王平的庄园走去。
跟随张召来的一百多骑兵,便留在客栈,等着下一步安排。
王平的庄园,就在城西不远,有一部分灾民,更是在庄园附近支起了帐棚,王平虽然作着贩马的生意,但极为喜好结交忠义朋友,平日里也没有积攒下过多钱财,如今还设了粥棚,每天施上一碗稀粥予灾民,庄上原有家兵四百多人,这些日子钱粮更加吃紧。
不过王平闻听张召亲至,便吩咐手下人,宰马设宴款待张召、陈俊楠等人。
王平是豪爽之人,一见陈俊楠便抱拳道:“陈公子竟然这么快就和张大哥结为朋友,真是可喜可贺,即然是张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王平的朋友,几个可以在我的庄上随便选择良驹,王平分文不收”!
张召一笑道:“贤弟,实不相瞒,我原本不姓张,我真名叫聂召,先祖本是一名带兵打仗的统领,因昔日战败,无脸回营,便带着亲随家小,隐姓埋名至此,从此汉中张铁匠消失了,多了一个张召”。
王平闻言一愣,“真没想到兄长竟然有这段过往,请谡愚弟眼拙之罪,几位尊客请府上上坐,我以令下人,宰马煮酒,我这贩马的庄子,马肉与美酒可是管几位仁兄吃喝尽性”。
关羽与王忠,都是立志上场杀敌的豪杰,如今看到王平庄上,有上百匹的良驹,早以坐立不住。
陈俊楠一见便知道他俩的心思,便说道:“关将军与王将军都是爱马之人,如若王大哥不嫌,我想让他们先去选马”。
“不嫌!不嫌!来人呐,速领几位将军去选良驹,这几位都是本府的贵客,必须把我们庄上最好最雄壮的名驹,让几位将军挑选”。
王平喊来的小侍,十分机灵,深知自己主人习性,闻言说道:“小人明白,我必让几位大爷选得心爱坐骑”。
张召说道:“几位将军选马,需要一些时间,我们不如进屋边喝酒边等他们”。
“张大哥说的极是”。
王平领着张召、张辽、陈俊楠、紫虚走进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房间装饰十分奢华,其中有各种明玩字画,和珍贵器阮,墙上还挂着各式珍贵兵器。
陈俊楠不免好奇,“没想到王大哥,雅趣纷杂,屋内布置更是奇特”。
王平笑道:“陈老弟说笑了,我这屋里都是我这些年长途贩马偶然所得,其中有什么雅趣我是不知道,不过都是朋友相赠,我便把它们都保存在这里,看着这些械物,如睹亲朋之面”。
张召举起酒杯,说道:“王平一身忠心义胆,我张某人十分佩服”。
张召说完,遥举酒杯,微微示意,便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效仿。
张召又说道:“张某深知王平贤弟性情,我就直说我们一行人的目地,我们希望获得你的帮助,攻打飞凤寨,为民除害”!
王平仿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攻打飞凤寨?你们是认真的”?
陈俊楠说道:“飞凤寨匪患猖崛,汉中百姓民不聊生,我欲打造一支正义之师,讨伐飞凤寨,为民除害,如若仁兄能够助我,国家之幸,百姓之幸也”!
王平咬着牙说道:“飞凤寨都是一群畜牲,我恨不得食其肉,吞其血,只是我们虽有志气,却无缴匪之能。我曾经和飞凤寨的强盗打过几次仗,都是负多胜少,这些不算什么,我亲眼目睹飞凤寨杀人如屠狗,用人肉喂养随军野兽,野兽竟然如人般在战场上冲杀,这驱兽之能,我们普通百姓如何得破。汉中县令赵范,手下有一万的精兵,都不敢与飞凤寨为敌,极尽巴结之能,每月十五必献一名童子,以示交好”!
张召愤怒的一拍桌子,“真是官匪一家,鱼肉百姓,天道中落,黎民如何得活呀”!
“善驱野兽”?陈俊楠望向紫虚。
紫虚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各位将军,请听贫道一言,自古正邪不两立,这驱使妖兽生食活人,当属邪术,必用黑狗与雄鸡之血便可破之,贫道不才,愿用桃木剑在阵前施法,破除飞凤寨的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