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陈俊楠、关羽、紫虚、王忠、王平、张召、张辽皆坐于陈俊楠屋中,围桌而坐,一边斟酒一边商议对策。
陈俊楠说道:“诸位将军幸苦了,今日王平将军建下奇功,不止解决了我们粮食问题,还抓获了十名飞凤寨的俘虏。飞凤寨十分邪恶,有违沦理,以人为食,逼迫百姓自相残杀,同时也确认了飞凤寨寨主会妖法,擅驱野兽,不好对付呀”!
王平说道:“主公之言拗赞末将了,今日我护送粮草回庄,便遇到了这群山匪,皆是一群忍饥挨饿地普通老百姓,末将率二百骑兵,杀退山匪,手下折损了一百多名骑兵性命,还望主公不要怪罪”。
紫虚说道:“王平将军真乃神勇,何谈怪罪之理,只是这飞凤寨如此行事,让我们怎么痛下杀手呢”!
关羽冷冷道:“作乱范上,抢劫百姓,皆该沦斩,望主公不要心慈手软”。
王忠也抱拳道:“飞凤寨的这帮畜牲,都没有人性,就算他们不吃人,看着同胞被人分食而视略无睹,皆是死罪”!
陈俊楠见张召没有说话,便说道:“张将军为何不言”?
张召一声长叹,“百姓之苦难言也!似想天下间,还有多少这样的惨剧发生”!
陈俊楠说道:“张召将军所言及是,这些百姓都是被逼无奈下才作出这等祸事,我想他们罪不致死,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放他们回飞凤寨,到时我们攻打飞凤寨时,可以里应外合”。
紫虚轻声说道:“只怕一日为匪,终身难以归正,放了他们,他们必将我们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报告飞凤寨”。
王忠说道:“老道所言正合吾意,绝不能放”!
陈俊楠想了想说道:“那么就关押他们在我们庄园里,看他们日常表现吧”!
紫虚说道:“主公!贫道有一计不知当讲否”!
“请道长明言”。
“飞凤寨缺粮,正是我们大好时机,我们不如把飞凤寨下山之路封死,来个瓮中捉鳖。如果飞凤寨没有了粮食必定会大乱,到时我们一举攻下飞凤寨”。
张召说道:“瓮中捉鳖是好计,只是飞凤寨人数众多,我们根本困不住他们,我们不如把此计微微改动一下,来个围鳖打援启不妙哉”!
陈俊楠沉吟了一下,轻轻拍了一下掌心,“真乃妙计也”!
关羽和紫虚也是微笑着点头。
王忠皱起眉头,“怎么围鳖打援,我怎么听不懂”?
陈俊楠缓缓说道:“此计之妙皆在这个围上,似想飞凤寨派兵去抢粮草,我们正面不敌,可以在他们身后设陷井埋伏”。
紫虚接口道:“抢粮的士兵,必会上山寻求支援”。
关羽扶须轻笑道:“这援军便是飞凤寨最精锐的士兵,就是他们以人相食的畜牲。他们只有数百精锐,我们足可以用我们的精锐与他们打个旗鼓相当,到时关羽亲率战士与飞凤寨决一死战”。
陈俊楠说道:“抢粮的士兵没有了援军,便不能久持不下,最后只能放下刀枪,投降我们。而关将军之能,必将飞凤寨打得落花流水。待他们死得死,逃得逃,便是我们与飞凤寨最后决战之时”。
众人一起称快,把酒言欢至深夜。
陈俊楠借着酒意说道:“众将军不如与陈某卧膝长谈,今夜同顷同眠如何”?
王平笑道:“谢主公美意,不过家室在盼末将共眠,束末将不能侍奉”。
紫虚笑道:“贫道需静坐,望公主成全”。
王忠说道:“俺爱打酣,酣如雷动,恐怕我睡着了,你们就都睡不着了,我还是回房自己睡吧”!
最后只有张召没走。
陈俊楠突感好笑,这个平时最严肃的张召却没有走。
张召脸色一红道:“主公挽留之意,末将束难从命,末将不走,是有话要讲”!
陈俊楠立即说道:“爱将不必多礼,有话不妨直言”。
“围鳖打援之计甚妙,但有几个缺点,一,我军新招募的士兵,多是饥饿百姓,没有战斗力。二,困狼之战,必让敌军心生放手一搏之心,正所谓哀兵必胜,如果敌人抱着一死的决心和我们撕杀,只恐我军危矣。三,敌军精锐与百姓掺杂,不容分辨,只恐我们设伏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擅杀之匪,这样的结果恐怕我们谁也预料不到”。
陈俊楠闻言,酒力一下子清醒大半,“爱将所言及是,为何刚才不言呢”?
张召说道:“末将深知军心士气之说,如若我当头泼下冷水,这将军的士气受损,试想军士的士气又如何高涨”。
陈俊楠说道:“以张召将军之见,我军该如何行事”?
张召说道:“可出精锐之兵,埋伏山野之中,派机灵哨兵查看飞凤寨下山路口,如若发现飞凤寨出动人马抢劫粮草,即通报精锐士兵,劫下粮草,切不可围困。待我们几场胜利士气高涨,飞凤寨士气低落时,我们便以逸待劳,等待飞凤寨与我军野外对垒”。
陈俊楠说道:“张将军此计甚妙,就依将军之见”。
张召说道:“公主英明,张召告退”!
第二天,陈俊楠吩咐张召训练精兵,精选出五百骑兵,五百弓箭手,听命于张召调潜。
王平训练新招募士兵,关羽开始亲自传授张辽武艺。紫虚和王忠四处招兵买马。
张召每日亲率一千精兵,去寨外训练冲杀与战阵。并精选出二十多名擅于攀树奔跑的哨兵,监视飞凤寨各下山路口。
一晃六天过去了,陈俊楠的王家庄己经建筑的初具规模,听闻汉中西门城外王家庄有善人广施粮草安置灾民,闻消而来的灾民越来越多,整个王家庄以安置灾民近万人,王家庄也在不断扩大面积,紫虚和王忠每日招募的乡勇也越来越多,都知道祥龙的善名,都愿意投于他的门下当兵。日子就这样红红火火的进行着”。
突然一名哨名,飞速来报,“报告张将军,飞凤寨南面山道下山数千土匪,正向附近乡村抢劫”!
张召说道:“果然出来了!听我命令,五百精骑与弓箭手,向南面山道进军”。
张召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队伍缓缓而行,在一处山坡外,停了下来。这是张召早先侦查好的作战地形,张召看准风向,把五百弓箭手埋于高处,又把五百骑兵埋伏于山林之中,这是飞凤寨土匪回山必经之路。
作好准备,就等着飞凤寨的土匪自投罗网。
时间约过去一小时,远处便传来男女老少的涕哭之音,这是一群烧杀抢掠、骚扰乡邻的乌合之众,强夺来的金银财物被整齐放在两辆木车之中,由几名小喽啰看管押送,更多的木车上是老百姓的活命粮,惨绝人寰的一幕是队伍后面皆是用绳子串栓在一起的男女老少,其中有不少精壮的男人,十人一组,扛着一颗大木头,双手皆绑在木头之上,应该是防止这些精壮男人反抗,有这根大木头绑着他们,谁也跑不了。这样扛着木头的精壮男人足有数十根,其余的老弱妇孺在哭声中缓缓而行,不时有几个穷凶极恶的土匪用皮鞭抽打他们。
他们的村庄多半被烧杀抢掠一空,也许他们的亲人在这场灾难前刚刚死去,也许这是他们最后的泪水,也许迎接他们的命运会比死去的人更加悲惨,灭绝人性的飞凤寨很可能把他们作成牲畜圈养起来,女人将沦为野兽的发泄工具,男人被强迫加入土匪,成为野兽中的一员。
为官不善,民不聊生。为富不仁,百姓难活。
张召看到这,狠狠的咬了咬牙,“弓箭手准备,放箭”!
五百弓箭手,把弓箭对准天空,斜指45度,一声令下,一同响起破弦之音,成片的箭雨十分壮丽,宛如刚刚成熟的麦田,从天而降,一根根的扎向土匪。
哀嚎之音,响彻山谷。
所有被绑的一起的百姓,本能的向后退缩,围在一起,瑟瑟发抖。
恶人凶马的土匪抽出腰刀,向张召冲了过来。
张召面对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面色不改,“弓箭手准备,放箭”!
第二拨箭雨,在次从天空中落下,土匪正喊着杀声冲了上来,却一阵阵的混乱奔逃。
有几个头目模样的悍匪,用腰刀砍杀了几个妄图退缩的土匪,“都给老子冲,退缩者死”!
就在他们刚刚维持好冲杀队形时,又一轮箭雨,从天空中在次落下,又带走无数亡魂。
张召声音冰冷道:“骑兵准备,随老夫冲杀上去”!
张召说完,以抡起手中的大铁锤,率先驾马冲了上去。在张召身后是身披铠甲,拿着长短兵器的精装彪骑。
借着下山的冲势,一队人马宛如狼入羊群,土匪只有妄自奔逃的命运。张召手中的大铁锤,砸上就死,碰上就伤,根本无法阻挡。
五百骑兵只几番冲杀,就杀死大半的土匪,五百骑兵只损失了几名,此时土气正高,皆望向张召。
张召冷冷道:“穷寇莫追,给百姓松绑,押上粮草,回王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