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说道:“儿臣请求出动天师营,即可缓解临江之危,又可大杀韦康锐气”!
(天师营,就是驾驶大型孔明灯的弓箭营,一个大型的孔明灯可坐一人。古时道教约等于半个科学家。道教是中国古天文学、古化学、古医学、古地理学、古数学的发源体。张仲景、华佗。张良、诸葛亮、于吉、左慈、叶拂善、费长房、管辂、郭璞、邵康都是出身道家。墨者也是道家的分枝。孔明灯不一定是诸葛亮的发明)
张鲁缓缓点头。
入夜时分,从巴郡城中腾空数千只白布制成的大型孔明灯,煤油与花生油为燃烧燃料,可由一名士兵乘坐,士兵手持弓箭,箭头都包裹着油布沾火便着。
这可是古代战场上的空军,想象一下,古代营帐皆是木头制的,遇火便着,这也是为什么三国时火攻之计这么牛的原因。
天师营随风而走,由南而北缓缓飘到韦康营房之上,漫天射下火羽,仿佛整个天空都一下子燃烧起来。
韦康营地大乱,军士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韦康从梦中惊醒,率军反击,对着天空放射弓箭。
天师营的白布气球被箭射穿无数,士兵落地或被擒或被杀。其余天师营飘过韦康营地,缓缓向着张任营地飘来。
这样的飞行设备,还不能自己控制方向,只能随风飘行。
张任见韦康营地起火,知道敌军趁夜来袭,早以作好准备,无数弓箭手,对着天空拼命反击。
天师营居高临下,优势明显,用火箭把张任的营帐也烧得干净,但是飞行器太过简陋,又目标明显,天师营损失也很大,所剩不多的天师营随风向北飘去。直到此时这一夜的袭击才算停止。
汉中军沿江扎营,风向问题,汉中军没有一点损失。
第二天,高览这才看到伸着懒腰打着吹气的张松。高览立即抱拳说道:“仙师真乃神机妙算,此时吾等皆知军师这般扎营的深意,在下佩服之至”!
张松尖笑道:“只是略通天理数变而以,没什么值得夸赞的”。
夏候兄弟也来称赞张松,只是宋忠一脸的尴尬,“一定是巧合……”!
韦康从新整顿兵马,发现损失足有数千士兵,营帐皆毁,粮草在众士兵的营救下,损失了一半。
韦康被烧得灰头土脸的,招来张任与汉中军张松。
“昨夜经此一败,敌军必心生骄傲之心,大意之下,我们可大胜一场,我决意反攻巴郡,临江见巴郡城危,必来救援,围城打援之计必成。若临江得此一败,吾军则可趁胜追击,攻下临江”!
张任摇了摇头,“吾军新败,应休养一下士气,此时攻巴郡,好像时机不对”!
韦康说道:“兵法云!哀兵必胜。昨夜吾军因受欺侮,必起奋起抵抗之心,此时正是战机。而且我们攻城时,不必死攻,只是佯攻,真正的目地是临江前来救援”!
张松轻轻摇了摇头,“恐怕没这么简单,两座城池好像有一种密秘的联络方式,若两城皆死守不出,我们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即然几位都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就依吾的计策行事”!
张任说道:“好吧!我们听你的”!
韦康率军在次来到巴郡城池外,看着城墙上飘扬的张字大旗,便恨得真咬牙。
“传吾将令,准备攻城”!
张鲁坐在衙堂之上,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昨日攻我临江,今日又来攻我巴郡,各位将军可有退敌之策”?
张卫抱拳说道:“韦康几次三番的佯攻我们,就是围城打援之计。吾将对策便是不动如山,请主公即刻飞鸽传信,让临江城死守不出,谅他韦康有通天的本事,也攻不进我巴郡!前日天师营烧毁敌军营帐粮草,只待粮尽,韦康只有退兵一途”!
“好!吾听吾儿之策,严守城池”!
韦康命军士几次冲锋巴郡城池,皆被乱箭射回,张任在一旁辅攻,也是难登城墙,汉中军张松还是老计策,先吃饭,后分三波放射弓箭,第三波进攻时,攀爬城墙。见敌军反攻猛烈,张松便下令撤军。
韦康见临江一兵不出,只能放弃进攻,严守营盘。
刘巴、黄权、法正、孟达,四位谋臣,集体向韦康献策,“即然巴郡与临江暗兵不动,我们就和他们比比耐心,此时正值春季,不妨命士卒开垦庄稼,以待长久战。只要我们把巴郡围成死城,巴郡久围之下必然缺粮,届时城防必乱”!
韦康问道:“若张鲁施妖法,从空中对吾等攻击怎么办?幸苦种下的粮食,便焚为灰烬”!
黄权说道:“昨夜我便研究了这种飞行器械,构造虽然精妙,却称不上妖法,只是一种用燃料燃烧而飞行的器具而以,弓箭便可破之。并且它必须随风飘行,可命士卒多制弓箭,必可大破张鲁的天师营。而且围城之计,还有一计,便是命混进巴郡城中的奸细,大造谣言,说张鲁只敢守城,坐着等死,巴郡所有百姓即将活活饿死,我想不出数月,巴郡便会大开城门,举城投降”。
韦康缓缓点了点头,“吾与张任和汉中统帅张松商议一下”。
韦康立即命人去请张任与张松。
张松尖笑道:“宋忠军师,高览统帅,此次商议军情,你二人代吾前去,势要寸利必争,居高地而守。若协商不成,你俩就说汉中兵撤军”!
高览不解其意,“仙师何故如此,轻言撤军,吾军一直没有大的损失,若寸功未立,如何回汉中向吾主交代”!
张松说道:“放心好啦!韦康年少早成,求胜心切,就算内心里恨透了汉中军,脸上也会微笑,绝不会让我们撤军的”。
高览说道:“若韦康问及仙师为何不来议事,我们又该如何应答”?
“就说我骑驴游玩去了!说我喝多了耍酒疯,非要出去散心,总之怎么坏,怎么说我。都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宋忠与高览对视一眼,“我们听张仙帅的命令便是”。
张任带着手下第一谋臣费诗前来赴会。
张任说道:“即是围城之战,不如水攻、火攻、土攻皆用,意在削弱敌人的意志。吾命士卒选高地,建堤坝,巴蜀之地雨季多雨,堤坝建成,可水淹巴郡”!
宋忠终于又找回昔日的风采,满脸堆笑说道:“围城之战,耗时长久,汉中军以出汉中城数月,士兵疲累,我打算让士兵分批回汉中探亲,并且汉中军力不强,这高地之优应留给汉中兵筑防”。
韦康说道:“宋军师此言差矣!当日围城时,驻军之地早已选好!此时焉有变卦之理”!
“这是尖嘴猴腮的张松选的营地,和吾与高览统帅皆无关糸。这张松夜梦乳汁甘甜,对着北方叩首哭泣,十分凄惨,非要给老母上坟,无人拦得住。吾与高览统帅商议决定带着汉中军士,回汉中,面见吾主,听他发落我们出军无利之罪”!
高览心说这宋忠嘴真够损的,虽然出来时,张松让我们随便说他,没想到你连他老妈都拿出来说事,这孝道乃是天下大敬,亏你说的出口。
韦康也听得直吐舌头。“两位即然以掌军权,更不能此时像张松一样,作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即然二位都是辅助吾军。吾军便是主力。沿江之地,便是围城之计的关键,吾军皆不习水战,若巴郡走水路,运送粮食,则被困死的反而是我们,所以这沿江筑防之兵,便是兵中之重,我韦康之军守险地,共守两门,分别是巴郡南门,和沿江水路,汉中军择高地而守”。
张任苦笑道:“即然是这般安排,吾张任军只好守汉中军空下来的巴郡北门喽”!
费诗抱拳说道:“几位主帅,小人即以参加议事,便抖胆说一句,这择高地修筑水坝之事,肯请汉中军协助一二,应该不算难吧”!
宋忠满脸堆笑道:“不算难!汉中军出人修水坝”!
费诗接着说道:“困城之战,还有几个难点,就是这巴郡到底有多少粮草!若足够三年的,我们不是空守数年之久,所以我献策,烧巴郡粮草,就算烧不了巴郡的粮草,也得放几把火,只要城中起了火光,便有谣言可起,瓦解敌人的斗志方为上策。而且众位统帅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何人”?
“涪陵庞宏!优柔寡断,朝令夕改的庞宏”。
韦康闻言一拍桌子,怒道:“前时,我亲自与他交谈交盟之事,这个庞宏满口的答应,不曾想他却受了张鲁的利益临阵倒戈。真是恨煞我也”!
“若此人在韦康统帅背后袭击,岂不是危险”。
“他敢”!
“小人以为,不得不防而已”。
“如何防他?他是水军,我军不擅水战”!
“用重利收买,而且只能收买。现在两军交战,真的分不开精力与他周旋”。
韦康点了点头,“我会让吾军帅黄权把这件事办妥的”。
韦康见众人都没有别的意见,便说道:“围城之计以定,我们便分头行事,此次会兵,必诛杀叛贼张鲁,不胜不还”!
黄权受韦康之令,面见庞宏,冷颜说道:“庞公难道不惧刘璋十数万大军?此时张鲁城危,才不得不割地求援,试问涪陵沿江小县,历年人口不兴,兵卒不旺,如何可以与刘公之军抗衡。莫要轻信唇亡齿寒之说,张鲁城陷,必有新主,与涪陵隔江相对,为何涉水攻取涪陵?无利可图之举,必无人肯为,若庞公在反复,吾军必绕远先固后方,看张鲁会不会举城之兵前来救你”!
威逼利诱下,庞宏当即表示,与刘璋军永结交好,永不在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