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留下忠羽精兵的蔡文姬,望洛阳而回。蔡文姬和甄洛共乘一辆马车,张辽骑马,身后是一小队护行的士兵,蔡文姬救下了甄洛,甄洛也安置甄家,两人都是心情大好,随着路程,三人也是游山玩水,多走了数日才回到洛阳。
蔡文姬领着甄洛来见陈俊楠。甄洛是大家闺秀,很少与陌生男子相见,平日也是试巾遮面,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今日来见陈俊楠,便有意去了面纱。
陈俊楠竟被甄洛出奇美貌惊得脖硬神痴。甄洛之美能有如此强大的震撼力,陈俊楠二十二岁越穿至东汉,经过几年的岁月的洗礼,二十六岁对一个男人来讲,已经可以用成熟、阳光来形容。但是对于陈俊楠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年纪,因为陈俊楠的心灵与他的外表有着严重的不符,二十六岁的外貌,却有着十二岁的情感心灵智商。
对于感情,陈俊楠更是严重的心灵发育不全,甚至还有些畸形,因为前世的爱情属于不对等,而穿越至今,自己得到的女人都是因为自己的强势,有多少是情是爱?
但是这一年,陈俊楠遇到了甄洛……。甄洛之美,如花如玉,不只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足以艳压天下。陈俊楠也是见过美女的人,但和眼前人一比,立时暗色。陈俊楠在内心中甚至还有一些自惭形秽,感觉自己配不上她。
陈俊楠内心戏也是十足,只见第一面,就开始幻想和人家女神有什么交集,甚至还想到自己配不上人家。
在场的人,都在好奇陈俊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面部表情。
陈俊楠正用玩味的微笑来掩饰内心的吃惊。这种笑容淡淡的慢慢凝固,没有退怯的意思。
陈俊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幸福与开心。好吧!陈俊楠承认自己第一次见甄洛,就喜欢上了甄洛,可能这份感情以超越了喜欢,应该更接近爱……
陈俊楠是一个骨子里很自卑的男人,这也许和他成长经历有关,陈俊楠是在农村奶奶家长大的,农村人的气质不是靠后天任何装掩可以改变的。而陈俊楠小时候又很胖,胖子总是会受到各种特殊的对待,一种是大哥风范,另一种是受气挨欺负,两种极端很不幸,陈俊楠是后者。
陈俊楠的感情经历像白纸一样,十八岁与第一个女人发生不正常关系,不是因为爱,甚至陈俊楠从一开始就没有记住她的名字。
搜寻陈俊楠的记忆,真的和好多女人上过床,但是她们在陈俊楠脑海里只是某个画面,其余的都是空白。
这个世界很麻木,行尸走肉的外表,极其无聊的内心,组成这个光怪离奇世道。
心理畸形的陈俊楠,行走在这个世界。
其实对于女人,陈俊楠真是麻木的近乎机械,自从来到东汉,见识过无数的女人,因为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女人沦为男人的玩物。因为她们注定不是陈俊楠要寻找的,陈俊楠并不阳痿,甚至还常常莫名其妙地充血。
繁华都市的夜景,歌舞升平,极尽奢华,这些与陈俊楠没有多大关糸。因为陈俊楠刚刚得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因为见了甄洛就得了相思病,和感冒发烧症状十分像,四肢无力到虚脱。这样的状态,正常人会选择躺在床上,发着梦呓。
而陈俊楠却不同,让人搀扶着,来到蔡文姬面前。陈俊楠坐在木椅上用萎靡不振的眼神看着蔡文姬,陈俊楠感觉自己病得很严重,这是他记忆中最大的一次病痛,但他却依旧这样坚持着,很有一种慷慨就义的感觉。
男女的情感是一个很奇怪的感情,有的情感并不像情感,那里只有奢华,与糜烂的味道。还有一种情感,就像三四月的春天一样美好,既有花的芳香,又有春天的燥动。
夜晚九点以后,不想睡觉。徘徊着非要拉着人聊天的人,都是寂寞的人。人是一种很麻木的动物,麻木到重复,重复到无聊。蔡文姬当然知道陈俊楠想干什么,想说什么。
陈俊楠在没遇到甄洛以前,认识的女人都弥漫着香水的味道。其实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东方人并不需要香水,因为身体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味道,偶尔个别的只需勤洗浴,就可以了。
但她们都是香水。有的很廉价,但味道新颖,闻起来很美好。有的很贵重,喷在身上久久不散,像贴上了金钱的标签,但不能让人就这样喜欢上她们。所以她们会穿着更为考究,但没有人会因为喜欢她们的衣服而喜欢她们,所以她们会加大投资,以换回最为廉价的东西,一件自己早已麻木的东西。甚至任何人都知道它的廉价,但都在这么麻木地寻找。
而甄洛就这样走进陈俊楠的视野里的。
她的笑容很温暖,在陈俊楠印象中二十一世纪的日本女人都是她这个样子,乖巧可爱,又通情达理。
蔡文姬皱着眉,耐心的为陈俊楠送药,这也成了蔡文姬日后,总是拿这个事说事,让陈俊楠感激她为藉口,逼迫陈俊楠答应了很多不平等条约。好吧!就算陈俊楠真的心存感激,也不可能这么深刻。
蔡文姬说道:“人家可是传说的洛神,自然喜欢的是大英雄,真英雄。算命先生都说了,人家的命贵不可言。生下来是要当皇后的”。
陈俊楠依旧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蔡文姬,可怜惜惜的说道:“我未来也要当皇上,我要让她成为我的皇后”。
蔡文姬说道:“不-不,请不要给我任何承诺,我不需要任何承诺。你要娶她,又不是要娶我,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她与我不是同一路人,和我们都不是一种人。我劝你早点放弃这个想法。你们不可能交生交集”。
“不-不,请不要给我任何见意,我不需要任何见意。她与我一定会交生交集”。
蔡文姬嘻笑着看着陈俊楠。
陈俊楠一脸的严肃,“你是说我的想法不对吗?”
蔡文姬慢慢收起笑容,皱起眉头,用一种无奈的眼光看着陈俊楠。缓缓说道:“我看你让人搀扶进来,我就想笑,看你的赖济济的眼神,我就想笑。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快二十八啦,一事无成。不要告诉我你是巴蜀之主,也许明天,你的手下作了乱,或者巴蜀的士族与庄园主起了兵,你这个巴蜀之主的位置能保多久,你也不看看你四周都是什么样的骁雄。现在在洛阳,你的地位与权力能比得了几人”。
陈俊楠从蔡文姬房间里走了出来。他隐隐知道了这个聪明得让人害怕的小女人,正用这种方法激励自己。因为蔡文姬把宝都押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不能作到符合人家心理的位置,小小的蔡文姬岂不是在我身上虚度了时光。
这就像一个说书先生在讲故事,这个故事是有规则的,故事的开头,并不惊世骇俗,甚至很麻木,很无趣,但过程一定要一步步向前,最后才是美好的结局。蔡文姬辅佐自己走到了故事的中间过程,需要在向上走一步。这也是陈俊楠步入成年人思维的开头,因为甄洛是陈俊楠第一个想得到又得不到的女人,是陈俊楠第一个想到结婚在一起一生这个问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