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楠一边忍受着自己笑意,一边说道:“甘宁,锦帆军名扬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日有幸甘宁能加入吾之挥下,必一同宏图霸业,吾封甘宁为巴郡太守,陈俊楠挥下水军总统帅,愿甘宁与甄俨一同为吾训练出战力非凡的水师”。
甘宁抱拳道:“甘宁谢过祥龙公封赐,必不负使命,为巴蜀建千万水师”。
陈俊楠走到臧霸面前,一脸的笑意,看得臧霸后面菊花一紧,有点冷嗖嗖的感觉。
陈俊楠笑道:“吾素闻臧霸性格刚毅果敢,为人正直仗义。为救父可以不顾性命,一人之力杀退数百倍于自己的敌人,当真是一个忠孝骁勇之人,吾心有敬仰,愿与臧霸兄弟结拜,不知臧霸兄弟能否答应”!
臧霸闻言,好像千里马遇到了伯乐,红颜遇到知己,一下子就要跪地便拜。陈俊楠立即拉住臧霸。
臧霸说道:“吾只是一名敢战战场的武将,岂可与主公结拜,不过听闻主公之言,吾愿终身追随主公,誓言不伺二主。若有人对主公不利,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陈俊楠顾作为难道:“这……这……即然臧霸兄弟不愿结拜,可愿作我的亲随将军,从此一起上阵杀敌,一起洛阳议政,像我身边的护龙大将军张辽一样”。
臧霸说道:“吾愿意”。
短短几句话,就收服了臧霸。同时陈俊楠也看到臧霸的忠心瞬间达到百分百的死心塌地忠心。
甄俨这才把沿途收集来的证据交到陈俊楠手上。其中最重要的人证就是江东的正规军朱然与徐盛,其中还有不少匪首的证词,还有铁一般的通信往来的书信。箭头所指便是朝中最大势力,王允为代表的士族。
陈俊楠把目光投向了蔡文姬和宋忠。
宋忠也是微微皱眉,又露出一丝凶厉的狠色,目光之中以起杀意。
宋忠说道:“这样的证据送至当今皇帝刘宏手上,不知刘宏会有什么样手段,恐怕王允为三公之首,死罪能逃,活罪也逃不了。只是……只是……我们又会有什么收益”?
陈俊楠正色道:“吾虽无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还是有的,若能搬倒你的敌人,也算不错的收益”。
蔡文姬叹了一口气说道:“把朱然与徐盛,还有王允的书信都送到王允府上”。
在场之人,有许多都是高智慧的大才,闻言也是一惊。都是不太理解。
陈俊楠问道:“一件不留?”
蔡文姬说道:“正是!”
王忠有点气不过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王家老小子是怎么欺负我们的了?”
蔡文姬说道:“这些证据还不足以搬倒王允,就算搬倒王允,谁会独霸朝堂?”
王忠笑道:“当然是我们巴蜀之主祥龙公……”。
王忠智商不高,却也觉察出来,有什么不对。
宋忠依旧脸上挂着笑,缓缓说道:“果然有见地,临阵荐敌之策,果然高明。居高位的人要戒骄,否则会失败而后悔,倨傲者不免招祸,要懂得进退。现在的朝堂,刘宏喜欢用平衡的策略,祥龙公之所以可以这么安全,便是刘宏平衡的道理,略一家独大,祥龙公危矣!”
朝堂之上,刘宏龙颜大悦,他与陈俊楠的约定之期只过一半,便把这些粮食快速的送过来了,刘宏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因为这漕运只要是通了,便说明不久巴蜀的粮食会送往更多需要它的地方。这是一种战略上的成功。刘宏重重的赏赐了陈俊楠,官职在上一等。
刘宏看到了朝堂上一些身居要位的大臣,通匪通敌劫漕运的人证物证也是颇为生气,当场罢去几个官员的官职,这才算把这件事完结了。
王允看着朱然与徐盛,还有一些书信往来的物证,都是陈俊楠送来的。陷入深深的沉思。
王允本身也是谋士,被喻为“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他自然知道这件的礼物意味着什么。
王允这样的谋士与别的谋士不同,别的谋士都是各为其主,而王允是整个东汉的谋士,与他可以真正匹敌的,也只有贾诩、蔡文姬、诸葛亮这样像妖一样的怪物谋士,只是他们太聪明,根本不会上汉朝这条沉船。
王允缓缓烧掉书信,又让朱然与徐盛返回江东,这才吩咐手下,为陈俊楠打造金匾,并且告诉手下,一定要大张旗鼓让整个洛阳的人都看到,王允为陈俊楠送去千金打造的金匾,下人不解,王允笑道:“告诉别人,吾一直以德服人。这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是不会懂的”。
手下又惮忧道:“前几日陈俊楠在朝堂上的证据,让许多官员下了马,其中许多都是您关照的,甚至还有您的门生,王大人这样作,会不会让他们寒心”?
王允笑了笑说道:“你们其中有许多都是庄园主,春种时会不会需要人手,但是过了秋,会怎么办?飞鸟尽,良弓藏,这些人丢了官也好,若是谁家的狗想要咬人,可以扶持一下他们,让他们多嚷嚷几句”。
“小人这就去办,小人明白大人的意思了”。
这一日,锣鼓齐鸣,热闹不凡,王允亲自送着千两黄金打造的金匾来为陈俊楠祝贺。可以说动静非常大,半个洛阳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并且人山人海的围观,议论也是纷纷。现场有各样的人像狗一样的嚷嚷,他们好像在咬人,更像是一种造势。他们可以这件事更大更有传播性。
陈俊楠是巴蜀之主,又精通经商之道,想不有钱都难。巴蜀之地盐铁资源相当丰富。巴蜀地区有盐井的县计广都、汉安、南安、汉阳、巫县、涪陵等十六个,但设官的可考者,仅临邛、南安等五地,未设官地区大多是由民间经营。
东汉时盐铁征税较重,每二千钱课税一百二十。工商主经营不如西汉前期那样自由,所以东汉历史上看不到盐铁起家的豪商巨贾了。
其中广都被喻为盐都。
身材魁梧的盐工,手握200多斤重的凿井钻头(俗称铁锉),正用力凿向脸盆大小的井口(俗称井帽子)。
在广都这片土地上,盐工们曾先后开凿了1千3百多口盐井。
使用的工具都是锄、锸、锤、耜等,完全靠人力挖掘、破碎岩石完成。这种方式挖出的盐井,井口大、井身浅,一般只有几十米,最多上百米深,被称为大口浅井。
盐工们选择合适的位置搭建碓架,然后站在碓架上用力踩动中间碓板。碓板的另一头挂着铁锉,随着碓板的起落,铁锉不断冲击井口和井底岩层,将岩层捣碎成碎石岩屑,再往井内灌入淡水,使之混合成泥浆,再用特制的扇泥筒将泥浆提取上来。“扇泥筒上下煽动几次,使泥浆灌满筒内,然后提至井口,用勾水器顶开单向阀,放出泥浆。就这样,凿井、扇泥交替进行,不断加深盐井。
为保证顿钻凿井顺利进行,古人探索出井下事故的修治方法,并制作了20多种巧妙的修治井工具。这些工具大部分由防腐蚀性强的竹子制成。
在凿井时,每凿一节就要用样筒来测量井身是否弯斜。如果井凿斜了,就用丢灰筒将裹上油灰的硬碎石丢到弯斜处压紧夯实,使其和岩层融为一体,然后用带扶正器的铁锉重新开凿。
井凿好后,用汲卤筒来提取卤水。汲卤筒由楠竹打通竹节制成,底端安上熟牛皮做的单向阀,提取原理与扇泥筒类似。为了一次提取更多的卤水,工人们将汲卤筒制作得越来越长,这就要求搭建的井架更高更坚固。井架从最初的单脚发展到两脚、四脚、八脚甚至十二脚,而且越建越高,盐工们称这些高耸入云的井架为“天车”。历史上最高的一座天车有113米,相当于30多层楼那么高,堪称蜀地最高的木结构建筑。
最可怕的是,这里实行的是愚民政策,来到这里的盐工,和奴吏一样,过着人命如草介,朝不虑夕的生活。这些盐工作的是苦役,因为犯了汉朝的罪法,便要在这里像牲畜一样的干活。
因为盐矿非常大,甄俨徒着步走了两个多时辰,才走进矿洞深处,这样的矿洞形成于长年累月,一点一点的向里挖,便形成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矿洞。这里曾经是一片大海,因为地壳运动,海水不见了,留下非常丰富的盐矿。甄俨从来没想过,在他的治理下,还有这样的人间炼狱。盐工一个个衣衫褴褛,在巴蜀这样的地方,形如饥民一样瘦弱,冻得缩着肩膀,却又不得不举起重重盐矿,人如鼠蚁一样一点点劳作着。监工的皮鞭一下下抽打在盐工的身上,让甄俨一阵阵心疼。甄家是有盐帮生意的,但没有到这里,他是无法想像可以换来白花花银子的盐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甄俨偷偷品尝了一下,开凿出来的盐矿,咸中带着一股子怪怪的味道,有的地方盐结成霜,像白棉花。被挖出来的矿坑,深达百米,长年累月下,形成一个不见底的天然死水坑,但人掉下去是不会下沉的。
盐矿还有一些做成了长条砖的样子,堆放时有意地码放整齐。
甄俨从矿洞里又徒步走了出来,他知道这样的开采是无数经验留下来的结晶,自己不可能改变。但改变盐工的待遇,让他们吃饱穿暧还是可以作到的。
甄俨问起一直跟在身边,向自己介绍盐矿的盐官,他是这个矿洞的最大的官。
甄俨说道:“这样的矿洞,一年下来会死多少盐工”?
盐官想了想回道:“大约五六百人”。
甄俨又问道:“盐矿一共有多少人”?
盐官回道:“像我这样大型的盐矿有一千多盐工左右”。
甄俨说道:“我知道这些盐工都是犯人,还有许多穷苦百姓,因为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来这里做苦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死亡率降下来,今年最多可以死二百六十人,多一人我就要治你的罪。让他们吃饱穿暖,得了病,可以医治。至于花销,你可以如实上报给我,我不会有任何的拖欠。如果你治理好这个矿洞,我会给你矿洞百分之一的纯利。如何产量和人的生命都有保障,符合我给你的规定,我会给你这个矿洞百分之三的纯利”。
甄俨说完,满怀期待地看着这个盐官。而这个盐官因为激动,脸红开始涨红,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财富会降到他这样小小盐官的头上。因为一石盐价甚至达到了一石大米价格的五十倍,而自己盐矿的产量,还有很大的提高上限。
甄俨做的是盐帮的生意,自然知道这盐的价格,所以他才有这样的口气说话。盐的产量十分的有限。面对越来越多的人口,食盐也变得供不应求。因为盐的使用是家家户户必备的,古代走私盐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罪,有的甚至会被“杀头”,这也是因为钱才让他们铤而走险。
盐官立即说道:“小官必竭尽所能管理好盐矿,让这些盐工,人人有饭吃,不会受了冻,生了病也能吃到药。而且严管手下人腐败以及效率的低下”。
甄俨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广都这样的盐矿还有十几处,这些还不算天然盐矿,靠晾晒就可产盐的盐矿。
甄俨有了政策,就如法炮制,在广都都实行了这样人性化的管理。
这也是甄俨独特能力,在他的管理下,广都的经济与百姓生活,都是成倍的增涨。
巴蜀之地因为甄家的经营,百姓生活越来越富足,同样的对别的州郡有粮食上的资助也越来越多,百姓的流动向着巴蜀涌动,一时间,民富则强。这是整个汉朝领土上屈指可数的存在,这样毫无顾忌地发展,自然惹来很多人的妒忌。
蔡文姬已经多次提醒陈俊楠,身处险地,更应该谨小慎微。多曝露自己的不足,让有心人放松对自己的警惕。有喜欢在人背后议论的人,一起议论。和好色之人,一起好色。
连紫虚上人,都开始和陈俊楠一起研习道法。
紫虚上人说:“知足、感恩、善解、包容,谦则不招人忌,恭则不招人侮,是修身之标准。”
陈俊楠觉得上人说的真是有道理,知足的人心胸宽阔、心量宽阔,则不管对人或是对事就不会去计较,只要不去计较自然就不会产生摩擦,人缘自然就会好,可是知足并不是消极的什么都不去做,而是在做每件事时都能不怕失败,踏踏实实地尽心尽力地去做好,胜不骄、败不馁,如果只因为一点点小成就表现出骄傲的样子,只有谦虚才会受到别人的喜爱。